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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里接過傅子寒的奏折翻看了一眼,眉頭皺起,“這個小國一直以來陷入戰(zhàn)亂,原本前朝的時候就是屬國,到了本朝, 雖維持歲供, 可貢品減少了很多。圣人因其國力疲軟民不聊生,也就沒有強行要求他們上供。子寒你說滄瀾可能在暗中策劃什么,這事兒靠譜嗎?” “但也可能不是他們主動的,而是被動參與進(jìn)來。” 傅子寒從地形上就能分辨出這個滄瀾到底是后世的哪個地方。在他看來,這個國家的確在這個時代陷入了動亂中,離改朝換代也不遠(yuǎn)了, 但正因為如此, 才可能是日后主宰這個國家的那一方在算計大宴朝。 當(dāng)然了, 也不排除這個國家在觀望,他們或許是知道了什么, 但是不能參與又不想提醒,才會沉默以對。 不管如何, 滄瀾這個國家必須要密切關(guān)注,這一點是在座的眾臣都同意的。 傅子寒也沒隱瞞自己的計劃,他直言已經(jīng)拜托冉二爺幫忙收集情報。 “商人的情報跟朝廷收集的情報在某些方面是不一樣的,所以臣才會想請求圣人允許出動探子。” 刺探他國機密這事兒肯定不能隨著傅子寒的個人意愿來進(jìn)行,如果他不報告給圣人,說不定就會有人說他別有心機,甚至想要投敵。傅子寒從來不以為自己是逗人愛的,別看表面上大家都跟他樂呵,暗地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窺視他的動靜,只要他行差踏錯一步,就有人想要讓他步上他父兄的后塵。 這事兒傅子寒僅從自己為臣的角度上書給圣人,其他的就跟他沒多大關(guān)系了,他不覺得自己一個純文人能影響到別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最好的為臣之道,也是保命之道。 傅子寒離開之后不久,一封加急密信從西域那方送到了京城。 圣人收到密信之后,龍顏大怒,差點直接點兵前往西域。 這事兒傅子寒是第三天才知道,住得遠(yuǎn)實在有些消息不靈通。 “父親,西域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傅立文最近在家里看書寫文章,有幾日沒去太學(xué),今日收到文昀傳來的消息,差點掀翻了書案。 文昀說他現(xiàn)在要勸阻冉明敏不要沖動,無暇分身過來,讓傅立文趕緊問問他爹要怎么辦,他怕自己拉不住冉明敏這頭倔驢。 幸好冉明敏這會兒是在二皇子的小院這里,二皇子的隨侍幫忙按住了冉明敏,才沒有讓這家伙發(fā)瘋。 傅子寒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心里早有一點想法,如果西域之行會出事,肯定跟波斯有關(guān)系。 父子倆疾步去到了二皇子的小院,這個時候幾位皇子都在,而冉明敏眼睛都紅了,身上衣衫也有些撕破,看壓制他的那些隨侍的樣子,這家伙肯定爆發(fā)過一次。 “原本我是讓立文跟明敏明年再去,現(xiàn)在看來要提前了。” 傅子寒讓人松開冉明敏。 “你去梳洗更換衣服,而后隨我進(jìn)宮,圣人那里必須要同意,你們才能求得通關(guān)文書,否則后果如何你們該是知道的。” 冉明敏喘著粗氣,像一頭發(fā)狂的倔驢,紅著眼惡狠狠的盯著傅子寒。 “明敏,你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越是在事態(tài)緊急的時候,越是要冷靜下來。沖動并不能帶給你任何好處,只有冷靜的去尋找破局的機會,你才能救回你的父親和族人。現(xiàn)在,能做到了嗎?” 單膝半跪而下,伸手搭上冉明敏的肩膀,傅子寒與半趴在地上的他平視,目光中的鼓勵跟安撫讓冉明敏抽泣了一下,而后閉眼點頭。 “那行,快去梳洗,阿昀去幫個忙。” 文昀拉著冉明敏起身往后院走,那邊有專門修建的沐浴間,很是方便。 “諸位殿下,圣人沒有召你們回宮,殿下們最好還是就待在這里,一旦有消息會馬上傳遞過來。” 轉(zhuǎn)頭傅子寒又讓人去打開水道,從水路過去京城要方便很多,只是平時因為少有人維護,加之傅家也沒有正式搬過來,所以預(yù)備的船只也只是平時運送物資的那種青蓬小船。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講究太多,傅子寒帶著立文跟冉明敏,乘坐小船去了京城,剩下的人全都站在岸邊目送他們離去,心里的忐忑也是一時半會兒都平息不下去。 “我想,我們也不一定就一點事情都做不了。”大皇子站出來,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弟弟們,“傅先生這里關(guān)于周圍屬國的資料有很多,或許我們能從這里資料里得到想要的信息。” 說完,大皇子朝文昀點點頭,示意他去想辦法把資料借出來,其他人愿不愿意參與無所謂,反正他是不會傻坐在這里等待消息的。 五皇子緊跟大皇子而動。他是不喜歡這個大哥,但是大哥說得也沒錯,身為皇子,他們也有他們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跟義務(wù),不管父皇怎么安排,他們必須得在父皇下令之前,做好能想到的所有準(zhǔn)備。 二皇子哼了一聲,瞪了眼自家的伴讀,也跟著過去了,其他幾位小皇子有樣學(xué)樣,哪怕其實都還不太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大哥二哥五哥都這樣說,他們照著做也就行了。 三皇子沒吭聲,一直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幾位兄弟。見到一群人離開,他依然沒動,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他才撩了下嘴角,施施然的回去了自己的小院。 “三哥怎么沒有過來?” 有小皇子悄聲詢問自家兄弟,但得到的卻是二皇子的冷眼一瞪。 二皇子跟五皇子是一個釘子一個眼,但是私心來說,他還是把五皇子當(dāng)兄弟的,唯獨三皇子,他一直覺得這個家伙像條毒蛇,以無害的外表來偽裝自家,實際在等著一擊致命的機會。 但是這種感覺他沒辦法告訴其他人,包括他母妃都不行。這要是傳到圣人耳朵里,肯定要責(zé)罵他不顧念兄弟。 五皇子倒是沒有二皇子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對三皇子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但在他看來,不過是因為三哥身體弱,自幼不跟兄弟們親近的結(jié)果,若說他想殺了兄弟們,五皇子覺得對方不至于這么兇殘沒有人性。 不僅是他們這邊在討論三皇子,另一邊傅立文也在跟父親談及這位性格說不上陰沉,卻也不會讓人一見就心生喜歡的三皇子。 “我對這位皇子了解不多,也沒有去打聽過幾位皇子的情況,若不是因為圣人點了你做大皇子的伴讀,為父肯定是一點都不愿你跟皇家扯上關(guān)系的。” 傅子寒太明白從龍之功的風(fēng)險了,傅家的覆滅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雖然傅家是被陷害的,但是若傅家沒有表現(xiàn)出跟皇室的親近關(guān)系,旁人又如何陷害得了?所以傅子寒唯一的想法就是遠(yuǎn)離奪嗣的漩渦,他想要將立文送出去走一走,無非也是想要讓立文暫時離開京城,等到性格和見識都成長起來了,再回來,也就不怕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