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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安撫傅靜姝,一邊想著要不要跟傅老爺提一提這事兒,斷不能因為靜姝的沖動就毀了渝夫人的計劃。 第76章 報告,有人打架 四門開校那一天, 天氣晴朗和風煦煦。 澤地往來于京城的大路上排滿了馬車。 雖然四門在發出入學信的時候就已經強調過, 每個學生最多只能帶一個小廝入校,可架不住大家都想趁這個機會看看被炒得火熱的澤地是個什么樣子的地方,所以雖然是一個學生, 但送他來的可能是一大家子。甚至有個學子家馬車就來了四輛,還有騎馬陪送的男性家人。 也幸好澤地這邊當時建設的時候就把道路考慮進去了, 特別的寬敞,用煤渣墊底,透水性強,旁邊還有引水溝,就算下大雨也不會特別的泥濘難走。而現在這種天氣, 道路就顯得平整寬敞, 兩架馬車并行都沒問題。 四門的武教習是兵部來的將領,自然這次維護治安就由兵部負責。因著是在城外,內衛軍沒辦法分出人手來,所以在看到道路兩邊和學堂外的廣場上站的全是兵士之后,那些本來高談闊論還嫌東嫌西的人都噤了聲。 四門學堂之外跟住宅區之間本就有個大型的濕地花園。木制棧道蜿蜒鏈接了四門中間的荷塘。其間還分出了好幾個觀景區,各自有小道同行, 還有專門的喂魚臺和觀鳥區。 這種規劃是傅子寒提出來的, 他參考了后世所看過的幾座大型的濕地公園的設計圖, 綜合其優劣之后,再根據澤地本身的特點設計出了這么一套生態系統。 其實在這個時代, 生態系統天然良好,但是在大型的城市周圍還是有開墾過度的狀況。而那些偏僻之地又太過荒蕪, 有時候走上一兩天都看不到人煙。 傅子寒在學堂內設了指引牌,引導前來參觀和入學的學生通過單循環的道路行進,以免因為人多而造成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便是再跋扈的人,在這種場合都不會沒腦子的大吼大叫甚至要求特權。 在舍監那邊還有個大型的沙盤,是學員住宿區的沙盤模型,做得就比較簡單了,而且基本都是平面的。持有入學信的學子可以去舍監那里挑選符合心意的宿舍。 其實宿舍大小房型配置都是一樣的,只是位置不同,左鄰右舍的人也要提前了解一下,萬一是兩家本就不對付的,還住在一個小院里,豈不是天天爭吵斗毆? 所以這個沙盤上,每個學子都有一個銘牌。凡是選定了宿舍,就會有學役將銘牌貼到對應的宿舍上,后來的學子就可以憑借這個來避開不必要的爭端。 傅子寒在工部的同僚這次也有送孩子入四門就讀,正好在舍監那里遇到過來看情況的傅子寒,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旁邊走。 “傅兄,你可跟小弟好好說說,這宿舍可有什么名堂?” 這位大人在沙盤前看了好久了,被他發現越是靠近南邊的宿舍入住越多,而且都是頂著上線的那些官員家的孩子。其中有兩個都能稱得上仇人的家族的子弟,竟然選了相鄰的院子。這要說沒有問題,他打死都不信。 “游大人,若是信得過小弟,就聽我的,選西南邊的那個院子。至于為什么,現在我不能告訴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這點小小的便利他還是可以提供給自己曾經的同僚的,誰知道以后圣人會不會又發瘋調他回去?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可是真理。 那人也不拖沓,聽到傅子寒這么說之后,果斷的轉身去選了西南角的那個小院。 他在選定之后,發現舍監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朝著傅子寒笑了笑。傅子寒朝那位舍監大人拱拱手,后者也沒說什么,讓學役把游公子的名字貼了上去。 傅子寒還是有幾個朋友的,這會兒幾人讓老婆孩子自個兒去逛,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則去了傅子寒的書舍聊天喝茶,順便交流一下感情。 這次就讀四門的學子一共七百一十六人,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等級。丙丁等級的人最多,也是學渣扎堆的地方。甲乙兩級都是過了鄉試要考會試的,甲級的學生考試的把握大一些,所以下一場就會赴考,而乙級的學生目標放在再下一科,但是若想去下一科試試也成,夫子們不會阻攔。 更何況明年有極大的可能開恩科,所以這次才會有部分學子沒有前來入學,在家里閉門苦讀呢。 “傅兄你可得幫我看著點你侄兒,那個棒槌,老夫只求他不要惹禍就行了,考不考的中真不敢去強求。” 傅子寒有種面對初中家長的感覺,家里都是熊孩子,就盼著老師能幫忙教育一下,但又怕老師對孩子太兇,所以話里話外又在說自家兒子熊歸熊,本質還是挺好的。 傅子寒不愧是有初中班主任經驗的資深教師了,應付這些家長很有自己的一套哲學,面面俱到的安撫了家長們的心,也順便將那幾個孩子的情況做了個摸底。 說來也是,這幾位的孩子基本都在十四五歲的樣子,最小的那個才虛歲十二,跟文昀差不多大,聽說家里祖母溺愛得很,很有些袁小胖的熊勁兒。 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老爹在京城里的地位不如袁小胖的爹,所以為人處世上沒有小胖子那么沖動。 傅子寒一邊聽著,一邊在心里拿小本本記下。 他估摸著自己會在丙院教習,這幾位的孩子中,除了刑部況大人的兒子在乙院外,其他沒有意外都會在丙院。當然,說不定還有會掉去丁院的。 “今次入學之后會上到小年,放假之前會有一次年試。翻年之后年試的成績就決定了諸位公子們能入讀那個分院。所以……” 傅子寒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讓這些家長們還是上點心,別掉下去了就丟人了。 “當然,都是自家兄弟的孩子,在下能照拂的也會盡量照拂,若是有照顧不周的,諸兄可得諒解一二。” 他只是個講夫子,又不是山長之類的掌權人,肯定不能決定學生到底能入讀哪一分院,別到時候自家孩子掉去其他分院了,還怪責到他頭上。 那幾位大人聞弦歌而知雅意,自然說不會不會,但求平日里看顧一點就成了,孩子們還得靠他們自己去打拼。 都是五等以下的官員,想要給孩子安排個前途都不可能,不讓孩子自己拼咋辦?平日傅子寒能多費點心,就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這個年代的夫子地位可不如后世那般普通。 一番暢談之后,大家開始陸續的撤退,最后離開的是工部那位同僚。 傅子寒抓住他的手腕,趁人少低語了幾句,讓那位大人眼睛一亮,朝傅子寒拱拱手,轉身離開的時候腳底都帶著風。 “父親跟那位大人說了什么?” 一直待在小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