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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少年講一篇制義外,另一旬抽兩個時辰給來求教的人講解疑難。水準不夠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上門,而敢上門的,也都會做足禮節。 一時之間,尹家在同縣城外的這片別莊,竟有價無市,諸多學子都想賃下一間屋,以求不錯過文老先生開講的時間。 “老師您可得顧惜自己的身體,若是不適,要不學生出面去推了?” 文老先生眼睛一瞪,反倒不悅:“哪里就那么體弱了?這些孩子都是一心求學的人,老夫也知量力而行的道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轉過頭,孔師娘才拉著傅子寒提點他:“你先生自回鄉之后,除了跟幾位老友清談外,并無他事可做,這會兒雖然看上去累一點,但他心里喜歡,就別攔著他了。有劉老御醫在,一點小毛病也累不倒你先生的。” 感情老師還是個工作狂! 傅子寒搖頭笑笑,知道老師樂在其中,他也就不再瞎cao心了,轉頭鉆進了自己的學業中去。 這會兒雖然離過年沒多少時間,可他翻年之后就要去京城應試,一分一秒都得抓緊啰。 臘月二十,何紹文讓人送來大量的年貨,說是他跟童胖子給文老先生的年節禮。除了吃用的東西之外,還送了好幾個精致的物件,都是新房能用作擺飾的。 除了這些之外,何紹文還讓他家公子隨著年禮一起過來,送來了兩個鋪子的賬本。 第34章 太脆弱了 賬本主要是何紹文家小子跟立文一起弄的那個花茶鋪的賬目, 另外靜姝名下的那間香皂鋪子是專門的掌柜在經營, 不過在靜姝出嫁之前,立文也是主要的管理者。 年前出了第一批貨物,造型別致, 鑲入了各種花瓣的香皂瞬間征服了州府的諸多夫人小姐,精裝版的早已斷貨, 平民版的也是供不應求。 這花瓣香皂經過了傅子寒的改良,透明度大增,香味也清新雋永,還專門找匠人刻了模子,每一款都對應著里面花瓣的花卉形狀跟顏色, 別說用了, 就是看上去也特別賞心悅目。 “父親說今年好多富貴人家年節贈禮都是用的咱們鋪子出品的精裝香皂,過完年,州府外的人肯定會尋過來,所以我們要不要加大規模?” “咱們這個鋪子也就占了個先機,你等著看吧,過年后肯定有其他的香皂鋪子會推出同樣的東西, 哪怕質量款式沒我們的好, 但價格上他們可以降一點出售。所以我們不需要跟他們搶奪其他, 只需要拿捏住高端的客戶,走精品路線就成。” 這一點是傅子寒之前跟立文提到過的諸多可能和應對, 立文仔細思考后選擇了精品線路。他們到底是讀書人家出來的,無須非得往商賈上靠, 能有不菲的進賬,并且能通過這些小東西搭上其他權貴人家的線,就已經是極大的收獲了。 “我爹說,與其霸占市場,不如引流潮流,讓其他人只能在我們后面追趕,并且讓那些權貴之家明白我們才是最時尚最正宗的,以后他們自然會認準了我們的東西。” 立文年紀還小,他還能有時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也經得起失敗。所以這間鋪子,傅子寒只是跟他講了一下大概要怎么樣去經營之后,就再也沒管過他。 兩個少年并香皂鋪子的掌柜在屋里商量了一下午,何家小子走的時候,滿臉都是興奮,不知道立文給他打了什么雞血。 “你meimei的鋪子倒是很好做,你們那個花茶鋪子如何打算?” 晚飯后,傅子寒拉著兒子在荷塘邊消食,隨口問了幾句。 “兒子跟子闌兄說了,來年先做茉莉花茶,而后做牡丹茶。聽聞現在有種西域傳來進來的薔薇花,花型飽滿顏色也好看,我跟子闌兄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整花入茶。” 現在的花茶,多半是先加茶葉再加花瓣,講究一點的,如傅子寒所做的,用當季的鮮花,查明了藥理后入茶。不講究的,隨便什么花都敢往茶湯里扔。 但是這樣做出來的花茶,除了形狀微小如茉莉梅花之外,也只是花瓣參與其中而已,整花入茶的還沒有。 傅立文想讓整朵大花將茶葉裹起來,而后入水沖泡時,花瓣舒展開來,有形有色有香有味,那才是他心目中的花茶。 傅子寒由著幾個孩子去折騰,就算虧了,他也承受得起,但是這過程中所學到的經驗,是花錢都買不來的。 臘月二十五他們一行人回了同縣的宅子,雖然擠了點,但熱鬧得很,比起往年的冷清,今年這個年過得更歡喜。 更讓文老先生歡喜的是,在臘月二十七這天,如無意外,文老先生的親孫子將會到來。 文老先生的兒子在外為官,輕易不得離開任地。他夫人也舍不得丟下他回家過年,可父母一日日年紀漸老,他不能承歡膝下,總覺得是不孝。思來想去,夫妻二人就將大兒子送到文老先生跟前盡孝,小的孩子才斷奶,自然是不能離開的。 送老大回來的時候,他們也想過是否妥當。之前就接到信,說自家老父親要去傅子寒的老宅那里住,這要是送了兒子過去,豈不是要讓人傅家幫自家養孩子了? 最后還是文老先生的一封信打消了兩口子的顧慮。左右入室弟子也是半個兒子,加上傅子寒從小就得他父親喜愛,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了。傅子寒都不矯情的把女兒托給自家老娘幫忙教養,他送個兒子過來讓其跟立文一同讀書又算的了什么? 拋開這些有的沒的,仔細想想,立文性子穩重,又懂事上進,兒子有個這樣的同窗玩伴,相互督促著學習豈不是更讓他們當父母的放心? 文家父子倆都這樣想,卻忘記了跟小文昀說清楚。正好這年文昀考童生未過,正在自怨自艾中,突然又被父親送走,這心里委屈得不行,半個月的行程途中,居然一日比一日病重,臨到同縣的前一天,直接人事不知了。 這可嚇壞了送他過來的管家跟小廝。 管家讓小廝快馬加鞭的去同縣報信,自己則帶著丫頭婆子留在同縣旁邊魏縣下屬的清河鎮照顧小公子。 小廝多了個心眼,沒敢直接找上他家老太爺,轉了個彎,先找到了傅子寒。如此一說,把傅子寒給嚇得心都要蹦出來了,也沒敢直接跟老師講。只讓人去悄悄請了劉老爺子過來,而后讓立文帶著劉御醫先行一步去清河鎮,他則留下來跟老師稟明情況。 馬車嘚嘚的駛離了同縣,傅子寒先是定了定神,而后才拿著劉御醫留下的護心丸去找了老師。 話都還沒說清楚呢,文老先生就差點背過氣去,幸好傅子寒提前做了準備,塞了一顆護心丸到老師舌下。藥丸遇水即化,又過了盞茶的功夫,文老先生才緩過氣來。 “老師別急,子寒已經讓立文陪著劉先生過去了,若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