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你可以攙著我。”林小川道:“給我弄個拐棍也行。”“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啊。”周湛道。“你不是說他們能找過來么?我們可以在這兒等著。”林小川提議道。“林小川!”周湛沉聲道。林小川不吱聲了。項左沒辜負(fù)周湛的期望,真的以非常之快的速度找到了兩人。肖正跟在項左后頭,十分信任對方說【一定能找著活人】的承諾,所以十分乖順的沒哭也沒說什么泄氣的話。不過在終于見到林小川的時候,肖正還是紅了眼睛,緊接著知道林小川的腿可能斷了,他終于十分敬業(yè)掉起了眼淚。好在肖醫(yī)生很敬業(yè),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幫周湛治好了背上的傷。面對林小川的斷腿之時,肖正就有些為難了。單憑rou眼,他不能判斷林小川的腿斷了沒斷,可是他又不敢上手捏,一來他覺得自己捏了也判斷不出來是不是斷了,二來他一碰林小川就一副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這么給愈合了,那林小川的腿萬一長歪了可就麻煩了。所以,必須要確定腿上的骨頭沒有斷裂移位之后才可以幫其愈合。治療陷入了困境。“要不你幫忙捏捏看,到底斷沒斷?”林小川對周湛道。周湛聞言差點嚇了個哆嗦,沒想明白林小川為什么對自己寄予了如此高的厚望,但是無論是什么緣由,他都不敢托大,于是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項左。項左一愣,隨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然后抬手摸了摸林小川的腦袋。眾人都對他的舉動疑惑不解,緊接著項左拿手在林小川后頸用力一砍,林小川頭一歪便昏了過去。“你干嘛?”周湛將人攬在自己身上,望著項左氣的眼睛都紅了。“哎呀,昏了就不疼了。”項左對一臉懵逼的肖正道:“快摸呀,看看斷沒斷,沒斷就給弄好。”這下肖正一臉苦相了,弄了半天還是得靠他,誰讓他是個醫(yī)生呢。肖正先伸手在林小川腿上試探性的捏了一下,確認(rèn)對方?jīng)]反應(yīng)之后膽子才大了一些。他伸手在林小川紅腫的小腿上捏了個來回,面色游移不定十分糾結(jié)。“怎么樣?”周湛問道。“不知道。”肖正老實回答:“感覺沒事,可是不敢確定。”“感覺沒事兒就是沒事兒,接吧!”項左大手一揮下了結(jié)論。“不行!”周湛看了看林小川渾然不覺的臉,道:“萬一不對就這么弄上了,將來不就要打斷了重新接?”肖正腦補了一下打斷重新接的概念,十分堅定的拒絕了項左的建議。“要不然再等等吧。”肖正道:“如果沒斷只是傷到了的話,等個一天半天的應(yīng)該能消腫。”周湛覺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于是便答應(yīng)了肖正的提議。項左那一下砍得挺狠,林小川足足睡了半日的功夫。他醒來的時候,動了動腿,發(fā)覺依舊疼得厲害,而且現(xiàn)在脖子也有些疼,這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廣場上點了幾堆火,周圍圍滿了老老小小的人,不時有食物的香氣彌漫開來,林小川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隨即聽到自己的肚子十分高調(diào)的咕嚕了一陣兒。“先喝點熱水。”周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遞給了林小川一碗水,看對方喝了之后,又遞過去一塊兒烤好的rou。不等林小川開口,周湛便率先開口道:“人一個都不少,老老小小全在。只是房子原本就不結(jié)實,這么一來即便是沒垮的也不敢再住了。”“人一個都沒少?”林小川對這個結(jié)論顯然很意外。“嗯。”周湛道:“我也很意外,他們比你我想像的都要更頑強一些。”很難想象,大水來臨之際,這些素來看似涼薄的人是如何突然心生旁騖,老的小的互相拉扯竟然一個也沒落下。這件事讓林小川覺得,他對這里的人并沒有那么了解。周湛看出了林小川的疑惑,于是坐到林小川旁邊,示意對方一邊吃東西,他一邊道:“其實人就和動物一樣,你不能把人想的太好,也不能想的太差。就拿羊來舉例,羊群被狼追著的時候,都想著各自保命,等沒有狼追了,它們可以安逸的在草地上吃草的時候,它們其實不介意多看同伴一眼,甚至和同伴一起進食。”“過去被喪尸追著,即便像你們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人們也難免有朝不保夕的危機感。所以你要讓所有人都積極起來,是很難的一件事。現(xiàn)在不一樣了,人們知道喪尸不足為患了,所以你告訴他們可以讓他們過得更好,他們是愿意相信的。”周湛說著拍了拍腳下新砌的石頭廣場,道:“這種工作不是只能依靠戰(zhàn)士完成的,讓所有人都活下來,也不是只能依靠戰(zhàn)士完成的。”林小川看著火堆旁的人們,劫后余生的感覺沖淡了失去家園的悲涼,所有人似乎都沒有因為這場大水而感到無望,反倒是因為屁/股下頭這方他們幾天前剛弄出來的廣場,讓他們意識到了新的希望。他們可以建更牢固的房子,可以過得更好。林小川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木排,不用說也知道那是出自許程之手;他身上干燥的衣服和被子應(yīng)當(dāng)是得益于王興的異能;還有那些見他醒了之后走過來或者遠(yuǎn)遠(yuǎn)打招呼的人……周湛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嗯。”林小川應(yīng)了一聲。這個夜晚,失去家園的林小川心里涌起了許多難以言喻的情緒,不過他并沒有那種絕望或者過分的失落感,相反想到周湛那句“一切都會好起來”話,林小川甚至覺得很充滿了欣慰和期待,他覺得這一定是句真話,周湛不會騙他。☆、30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一場大雨的緣故,那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林小川躺在有些硌人的木排上,身上蓋著潮濕卻溫暖的被子,身邊是已經(jīng)睡熟了的肖正。他突然很想爺爺,并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想,只是有點永別之后的悵然。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也都睡了,他們一夕之間失去了賴以遮風(fēng)避雨的家,集體嘗到了以天為蓋的滋味,竟然也沒有人嚎啕大哭或灰心失眠。就連最應(yīng)該失魂落魄的肖正,都十分安穩(wěn)的比林小川先一步入睡了。房子是可以再建的,而且會越建越好,人還在已是萬幸。那晚,林小川也沒有失眠。一整天的疲于奔命讓他耗盡了所有的精力,他很輕易就伴隨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慨睡著了。醒來之后,部落里迎來了幾個久違的故人。肖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