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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渠確如王興所言,通暢無阻,如今不下雨的時候甚少有積水,即便是下起雨來,因為寬闊無阻,所以也不會有被阻塞的風險。三人沿著水渠往前走,方敬朝遠處一看,眼皮不由一跳。遠處某一座快要垮塌的房子前,林小川盤膝坐在墻角,身邊圍著幾個小崽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想起那天在雨中周湛望著生死不明的林小川時的樣子,方敬頓時覺得有些慌亂。可是身邊的周湛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眼看已經(jīng)走到了林小川的家門口,林小川俯身對為首的孩子王低語了一句,對方噘了噘嘴,依言起身帶著幾個孩子不緊不慢的走了。“哥……”肖正從屋里出來,望見周湛幾人不由一愣,然后走到林小川身邊,也不知道該站著還是該陪對方坐下。周湛的目光落在肖正的身上,然后開口道:“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好像是部落里的醫(yī)生吧?”“周老大說得對,他確實是醫(yī)生。”王興道。林小川被捅的事兒部落里都傳開了,隔天他又安然無恙的事兒,自然也傳開了。這么一來,肖衍不在部落里,這份兒功勞自然就記到了肖正頭上,所以肖正的醫(yī)生身份一夜之間就成了默認的事實。“方敬?”周湛道,“依照咱們原來的規(guī)矩,醫(yī)生該住什么樣的地方?”方敬道:“和戰(zhàn)士一樣……”“哦。”周湛點了點頭,道:“你進過我屋,現(xiàn)在你進去看看肖醫(yī)生的房子和我住的是不是一樣的。”方敬聞言面色有些蒼白,他自然是無需進去看的,只看外觀這座房子搖搖欲墜的架勢也已經(jīng)毫不羞澀的坦于人前了。“對不起湛哥,是我的疏忽,我當時偷懶沒有對著冊子一一查看一下,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差錯了。”方敬道。王興這會兒的臉色比方敬還差,人家方敬好歹是自己人,他卻是條臨時的狗,主人要拿狗墊背,狗是沒資格申辯的。不過周湛似乎沒打算繼續(xù)追究這件事,只是淡淡的道:“讓肖醫(yī)生挑一處房子搬過去吧。”王興忙點頭應了,周湛繼續(xù)提步往前走,就像真的是不經(jīng)意間偶然路過這里一般。林小川若有所思的從周湛身上移開視線,和面帶惱意的方敬對看了一眼。這事兒林小川倒沒有太大的反應,肖正可是高興壞了。于是他們當天就搬回了林小川原來的家,王興或許是為了將功折罪,還親自帶了人幫手,幾乎沒讓兩人插手。那件事之后,一直風平浪靜。周湛沒再提過只言片語,好像當天真的只是偶然路過而已。方敬惴惴了幾日,生怕周湛追究他辦事不利,不過他并沒有等來周湛的責問。林小川他們終于不用再住漏風漏雨的屋子,食物也恢復了份例。一直想要將功折罪的許程,這么一來也沒了獻殷勤的機會,但是依舊每天風雨無阻到林小川家里轉一圈,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這天,許程來的時候,帶給了林小川一樣東西,是兩把雙側開刃的短刀。刀是木制的,刀身細而窄,刀刃薄而鋒利,拿在手里很輕便,為了防止割傷人,許程還特制了非常合身的刀鞘。林小川拿著刀端詳了片刻,對許程的手藝頗為贊嘆。但是當著許程的面,他沒表示什么,只說讓對方不要一天一趟的過來走動,免得他身份尷尬,惹人生疑。許程自然是滿口答應。他走了之后,林小川伸出手指,在木刀的刀刃上蹭了一下,指腹立即多了一道血口子,看來是真的很鋒利。肖正見狀忙拉過他的手,然后用手輕輕一抹,那道血口子便不治而愈了。“可惜這許程只能控制死木,他要是能控制活木,咱們是不是就能種糧食了?”肖正道。林小川摩挲著恢復如常的指腹,道:“或許吧。可惜我沒有把握能幫到他,因為他的異能早就存在,和你不一樣,你是一直沒有覺醒,所以我能幫到你。”“那他的情況和焱姐很像啊。”肖正道:“你還記得那天在廣場上,那個可以控制火的女孩嗎?”“記得,她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施展的異能,難道焱姐和許程這種異能,需要依靠別人從旁協(xié)助才能徹底的發(fā)揮?”林小川道。“你可以試試啊,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肖正道。林小川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后他示意肖正不要做聲,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只見周湛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作者有話要說: 周攻的忠犬護妻狂魔模式正式開啟!!!☆、小鹿崽子看到門口的周湛,林小川的第一反應是,剛才他和肖正的話,對方是不是聽到了?不過周湛看著他的眼神沒什么情緒,所以他一時之間也判斷不出來。“不讓我進去坐坐?”周湛開口道。林小川聞言側了側身,把周湛讓進了門。肖正看到周湛以后面色變了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項左的緣故,他連帶著對周湛也有些懼意。或者說,相對項左而言,肖正可能更怕周湛一些。林小川性命垂危的時候,肖正一心惦記著他的安危,對周湛倒是沒什么懼怕,如今林小川醒了,周湛這么一來總讓人有種他要秋后算賬的感覺。“那天你不聲不響的就把人從我屋里帶走了,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都記在阿左的本子上了。”周湛對肖正道。肖正聞言臉一下就垮了,癟了癟嘴,起身默默的閃到了里屋,生怕周湛再看他不順眼。“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安排其他的事,所以沒顧得上過來看你。”周湛道。林小川心道,我跟你也不熟,有什么可看的。不過轉念一想,他和肖正能搬回來這里,也算是周湛的功勞,只是不知道對方這么做是有心還是無意。“往后部落里的每一個男人,都要輪流和戰(zhàn)士們一起打獵,包括你和肖醫(yī)生。”周湛道。林小川聞言皺了皺眉,不過隨即又覺得似乎早該這么安排了。畢竟現(xiàn)在沒有了喪尸的威脅,要想長久的打算,每個人都該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實在是不應該再過分的依靠戰(zhàn)士們。周湛又道:“不過我后來想了想,你這種體格出去打獵實在是浪費了,細皮嫩rou的,不適合風吹日曬。”“你什么意思?”林小川問道。周湛眼角含著笑意,也不急著說話,目光穩(wěn)穩(wěn)的落在林小川的身上,可林小川被他一看,就覺得似乎那目光含著說不出的輕浮。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印象在作怪,林小川對周湛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是個流/氓。“我聽說原來你在部落里辦過識字班,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停了。我看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