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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腥氣,他手上一用勁兒,下意識的將肖正往后一推,然后抬腳一轉(zhuǎn)身,恰好一腳抵在了喪尸的肚子上,但是由于喪尸的力氣太大,他整個人被迫摔在了地上,只有那抵在喪尸肚子上的腿還死撐著不愿放棄抵抗。咦……好惡心!這喪尸身上的rou已經(jīng)爛透了,許是最近多雨的緣故,爛rou經(jīng)過雨水的洗刷已經(jīng)露出了內(nèi)里的骨頭,劇烈的腥臭混合著一身的糟爛造型,看上去似乎下一刻就會原地散架。可是偏偏這東西力氣還很大,被林小川抬腳頂著肚子,腹部就像個糟了污染地爛西瓜一樣,一下子被踩破了皮,緊接著溢出了讓人惡心的血水和內(nèi)臟。林小川見狀忙不迭地收了腳,險些當(dāng)面吐出來。但是念及那個場面只會讓情形變得更惡心,他只好生生忍住了吐意。他能忍住,不帶表別人也能忍住。“嘔……”身后的肖正到底是年輕,一時間連驚慌都忘了,趴在一旁不顧一切的吐了個痛快。“嘔……”林小川被肖正一刺激,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立即成倍的翻了上來,激的他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吐干凈。被喪尸惡心了這么多年還能吐成這個慫樣的,恐怕整個部落里也就他們倆了,這要?dú)w功于這些年來他們受到的優(yōu)待。打喪失是戰(zhàn)士們的事兒,可是其他人即便戰(zhàn)斗的時候伸不上手,事后總要參與洗個地埋個坑之類的環(huán)節(jié),他們倆卻不用。當(dāng)然那是以前,以后會如何,還是未知。最起碼現(xiàn)在林小川和林爺爺已經(jīng)沒什么優(yōu)待可言了。這倆吐得天翻地覆的家伙,大概是把腦漿也混在胃酸里一并吐干凈了,吐著吐著竟也忘了近在咫尺的喪尸。而那喪尸呢,大概也是很久沒見過這副陣仗了,用那僅有的感人智商迷茫了一陣子,這才伸著已經(jīng)露出骨頭的胳膊,撲向了離自己最近的林小川。“小心……”躲在暗處持弩的項左出于本能驚呼出聲。剛剛覺醒了異能的林小川,用他自己都沒能適應(yīng)過來的超常聽覺接收到了這句提醒,然后將目光投向了兩人藏身的地方。這小子不躲喪尸,瞎看什么呀!此時,一只箭自茂密的樹葉中射出,直沖林小川的方向而來,片刻后擦過他的臉頰,射中了喪尸已經(jīng)撲到了他后頸處的腦袋。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打卡:9.1823:18☆、又見面了驚魂未定的林小川被肖正往旁邊一帶,堪堪躲過了倒下來的喪尸,前一刻還猙獰可怖的喪尸,此時已經(jīng)毫無聲息。林小川感覺側(cè)臉有點癢,伸手抹了一把發(fā)現(xiàn)方才被箭擦破了皮,血匯成一小道已經(jīng)流到了脖子上。方才僅有毫厘之差,也不知出手的人是沖著自己還是沖著喪尸?心里雖然有這樣的念頭,林小川面上卻依舊保持著被嚇呆了沒回過神來的模樣,忍住了將目光投向灌木叢中的沖動。另一邊,持著弩的項左,一臉懵逼的看向旁邊的周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弩明明在自己手里,怎么能在片刻間經(jīng)對方的手發(fā)了出去。周湛微皺著眉頭望著不遠(yuǎn)處的林小川,似乎不太明白,為什么那小子看起來也不缺心眼,卻偏偏連喪尸都不知道躲。“小川哥……”肖正本來都不害怕了,被林小川的樣子一嚇,忍不住又開始害怕了,問道:“咱們接下來怎么辦?”林小川愣了一下,問道:“菌子呢?”“啊?”肖正一愣,立馬回過神來想起了他的菌子,于是扯過筐子開始撿散落的菌子。林小川又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然后俯身幫著肖正撿菌子,好像剛才的喪尸和那支差點射穿他腦袋的箭,都比不上那窩菌子重要。藏在樹上的兩人越看越不解,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谎圆缓暇烷_始撿菌子,對于方才那支天外來箭也不追究,似乎壓根已經(jīng)將方才的事忘了。直到林小川和肖正背著筐子一前一后往山下走的時候,項左才反應(yīng)過來,抽了一支箭便瞄住了林小川。林小川似乎是感覺到了來自背后的危險,背影略僵了一下,然后搭著肖正的肩膀?qū)⑷送约荷砬耙煌?,用自己的身高?yōu)勢將肖正擋了個嚴(yán)實。“小川哥,你的手上怎么那么多汗?”肖正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道。“熱得?!绷中〈樖衷谛ふ绨蛏夏四?。眼看著兩人已經(jīng)快要走出射程,項左似乎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出手,于是下意識轉(zhuǎn)頭詢問旁邊的周湛。男人線條明晰的側(cè)臉微微有些緊繃,似乎很猶豫。“跑!”林小川估摸著已經(jīng)離開了弩的射程,推著肖正就往山下跑,沒想到雨天路滑,肖正一下被他推了個嘴啃泥,而他也就勢直接摔在了肖正的身上。不過是摔個跟頭的功夫,等林小川從肖正身上下來,再抬起頭便發(fā)現(xiàn)眼前多了兩個人。很久以后,林小川想起這次撿菌子的經(jīng)歷,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記不清自己要出來這趟的理由,也記不清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差點被喪尸撲了,他只記得這天,他第一次覺醒了遲到很久的異能,他更記得這一天,他又見到了那個白眼兒狼,后來他知道白眼兒狼名叫周湛。周湛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小川,目光中帶著一個戰(zhàn)士特有的凌厲。林小川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絲毫的“舊情”,簡直就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所以他本能的在心里又暗罵了一句“白眼兒狼”。“哥……”項左屁顛屁顛的跟在周湛背后,看了一眼一臉憤恨的林小川,和一旁瞪著大眼睛好像要哭的肖正,道:“弄死嗎?”肖正一聽有人要弄死他們,哇的一下就要哭。誰知被周湛冰冷的眼神一瞪,愣是沒敢出聲,可是哭聲是忍住了,眼淚卻沒來得及憋回去,呼啦一下就像早晨的大雨一般,毫不客氣的開始往下掉。林小川倒是沒那么脆弱,實際上他現(xiàn)在的情緒完全被憤怒占據(jù)了,甚至沒有一絲的害怕。他很想動手打周湛一頓,但是他知道自己恐怕連人家的衣服都摸不到就會被揍死,于是沒有付諸實踐。“哥,弄不弄死?”項左又問了一句。周湛望著兩個沒有絲毫反抗力能的人,目光似有猶疑。林小川因為皺著眉頭的緣故,雙眼有些微瞇,柔和的側(cè)臉上因為那道血紅的傷口,反倒添了幾分凌厲。只是這幾分凌厲放在一個柔弱的有些可笑的人面上,起不到絲毫的震懾作用。“阿左?!敝苷康溃骸斑@是人,又不是喪尸,不要動不動就想弄死?!?/br>項左覺得自己好像的確是有些太暴力了,剛要說話,便聞周湛又道:“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