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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找到我丟失多年的女兒。” 第127章 戰火起 “是草民的親身經歷。” “真的!” “草民不敢欺大人。” “呈上來。” 黑衣人微一怔:“大人是要……” “證據!” 燕翎又一怔:“大人, 草民說的都是實話。” “那沒有用,我要證據,呈上證據來!” “大人……” “沒有證據,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大人, 草民有兩個江湖友人可以做證。” “十個、百個都是空口說白話, 證據,證據!我要證據!”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草民沒有證據。” 老者又拍了桌子:“沒有證據誰相信我, 那是欺君大罪,你想害我!” “草民不敢……” “告訴我,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大人是說……” “‘金’邦的‘敢死軍’,那有這種事, 虧你想得出來。” “大人,草民句句實言。” “證據呢?你為什么拿不出證據?” “大人……” “無中生有,危言聳聽,你究意想干什么?” “大人怎可冤枉草民……” “你拿不出證據,怎可說我冤枉你?” “無中生有,危言聳聽,對草民什么好處?” “你自己知道。” “大人……” “你想弄得人心惶惶,居心叵測,又要害我落個欺君大罪, 我跟你何怨何仇……” 老者又一次轉臉向外,就要叫。 燕翎手起手落, 五指已插進了堅實的書桌里, 老者聞聲回望, 嚇得沒敢再叫:“你想干什么?威脅我!” “草民此來沒有惡意,大人最好不要逼迫草民。” “你還說沒有惡意!” “草民若有惡意,一根手指就可置大人于死地。” 老者親眼看見了,這是不折不扣的實情。 “可是你……” “在下二人不過是為了朝廷,為了太子,沒想到會碰上大人這樣的官。” 陳遂沒說話,縱然他不愛聽,他氣,卻不敢說什么。 “事情在下已然告知陳相,陳相如何處理,全在一念,不過在下還要告訴陳相,這不比別的事,希望陳相不要做了千古罪人,告辭!” 又一陣燭影曈曈,人一閃便不見了。 陳遂沒有喊人,他額上滲出汗跡,顆顆如豆。 話猶未完,那馬臉陰森的瘦削老者忽地一聲陰笑。 “老頭兒,你把老夫當成了什么人?” 那老頭兒兩眼發直,望著面前這馬臉陰森的瘦削老者,顫聲兌道:“那么,老………老俠客,你是要……” 那馬臉陰森的瘦削老者突然問道:“你,讀過書么?” 那老頭兒戰戰兢兢地道:“讀過幾年私塾。” 那馬臉陰森的瘦削老者搖頭笑道:“那不行了,老夫上體天心,念好生之德,本想只剜去你雙眼,拔了你的舌頭,如今卻要連你的一雙手也留下了。” 那老頭兒嚇得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舌頭發了硬:“老,老俠客,小老兒可以在……在神前賭個重咒,今天所看見的,小老兒不說出去就是。” 那馬臉陰森的瘦削老者嘿嘿笑道:“賭咒有什么用,老夫賭過的咒不下千百次,如今個個未應驗,還不是像吃飯一樣……” 臉色忽轉猙獰,接道:“老頭兒,你是要留得一條命回家見妻子,還是想把命留在這塞外涼州羅什寺中,你自己說。” 那老頭兒渾身直打哆嗦,道:“老,老俠客,小老兒都……都想要……” 說著,他兩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那馬臉陰森的瘦削老者忽地一聲獰笑,道:“魚與熊掌,豈可兼得,老頭兒,你是在拿老夫開玩笑吧?” 抬起右掌,便要抓出。 一條人影飛掠而至,笑道:“老朋友,別難為人家過往客商,中原至此千里路,家里妻小還等著他呢,怪可憐的,看我薄面,放他走吧。” 第128章 訛傳 “殿下, 外面有什么軍情嗎?”姜琬問。 裴豐一愣, 理襟就往外走:“我去瞧瞧。” 雖然幾撥探子日夜不息,首尾相接地盯著周邊的動靜, 但他還是不放心。 姜琬驀地皺起眉目:“殿下,且慢。” “為何?”裴豐站住腳步。 他自知不是個好臣子, 這些年并未為朝廷出過力,但他是個好統帥, 戰場上那種身先士卒的責任, 生就刻在骨子里頭。 姜琬近前道:“梅將軍和他的人失蹤前大營的帳篷里不見丁點兒血跡, 殿下, 可見北夷人的詭術似乎重在將人引到大營之外, 殿下還是不出去的好, 讓在下去便可。” 他心道, 這毅王真不像京中傳聞的那樣, 倒有幾分大將之風。 裴豐臉色淡然:“你快去快回。” 姜琬從靴子里抽出一把佩刀放在腰中摸得到的地方, 掀開簾子出去。 寒冬已至, 枯黃草葉飄飛,太陽冷清地掛在半邊天上,染著一圈血暈。 看到來往巡視的將士,他懸著的心稍稍安定幾分—— 看來北夷人還沒有動手。 繞著大營走了一圈,各處都井井有條, 該嚴陣以待的沒有松懈的, 該輪班修整的沒有聚眾賭博的, 軍紀之嚴明, 處處可見。 “姜監軍。”他正要折回大帳,忽然被人叫住,他側過臉去,見一個黃皮高個子提了一桶土過來:“這地方的土真邪門。” 姜琬訝然,一路過來只見黃沙,哪有土壤,便走過去朝桶里看了看:“兄弟,你從哪兒弄來的?” 壤質泛紫,一看就十分肥沃,不像塞外的土質。 “昨晚他們在遠處撿柴禾,不小心燒起了火,兄弟們怕出事,隨手把周圍的枯枝樹葉清理干凈了,誰知道那火就在地上燒了起來……”黃皮高個子說道:“一個兄弟病了,我弄點燒上給他暖和暖和。” 姜琬哦了聲,正要走過去,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抓了一把那土:“在哪兒弄的?帶我去瞧瞧。” …… “殿下,那邊八成是我大軍的血殉之處。”姜琬捧著一掊土放到裴豐面前:“只有血rou浸飽了的才會如此。” “那地勢如何?”裴豐雙目刺紅,拔劍就往外走,生生被姜琬攔下。 “殿下,在下方才去時,似乎覺得周遭有人,或許是敵方的探子也未可知,宜速不宜緩……在下以為,不能再等下去了。” 裴豐:“你是說,我方先發動進攻?” 出征前,皇帝囑咐他務必不要輕開戰端。 “殿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姜琬道:“我數十萬大軍來此,究竟為了什么?”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