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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決計不能再等了。 料理完朱楠之的麻煩后, 他的府中必須有眼觀六路信息,耳聽八方事件的本事。 但這事也急不來, 還得一步一步做下去。 這么想著, 姜琬在從幾案下面抽出一張商人的通關憑證, 凝了許久,一抬頭,見青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候在面前:“上次說的事,我再問一遍, 你會后悔嗎?” 這么想著, 姜琬在從幾案下面抽出一張商人的通關憑證, 凝了許久, 一抬頭, 見青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候在面前, 他恍然片刻后道:“上次說的事,我再問一遍,你會后悔嗎?” 青升臉一紅,眸中隱隱的卻有股堅毅:“不會。” 他今日偷偷去看了路青荷的婚禮,知道她嫁了個好人家,已然沒有后顧之憂了。 他要出去做一番有用的事業。 “路姑娘那兒,你真不打算相認?”姜琬壓著聲音問。 生而為人,誰不渴望親情呢。 “我在心里已經認下她了。”青升道,語氣頗有擔當:“現在去認親,只怕會拖累她。” 拖累。 姜琬一天聽了兩遍這個詞,有點頭疼。 “拿著這個,明天夜里收拾好東西去通州碼頭,那里有人接應你。” 青升見了那個官府發放的專門用于商人來往同行的官憑路引,一下子沒忍住落下淚來:“公子……” 在他眼里,就算是混出去,明里頂著商人的身份暗里去做探子比在姜府做個下人強的多,那起碼能磨煉能力。 “你不必如此。”姜琬嘆道:“出去姜府之后,你自己保重吧。” 走南闖北的有多兇險,這孩子怕還不清楚。 “公子珍重。”青升跪下來給他叩了個頭:“家姐若在京中有急事,還望公子派人送信與我知曉。” 姜琬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青升出去后,姜琬兀自在長椅上坐了許久。 這是他擺下去的第一顆棋子,往后,還會有第二顆,第三顆……乃至更多,任重而道遠。 五日后。 姜家選了個日子,定于下月十六迎娶宗小茹過府。 “今兒都二十三了,沒幾天了。”采蘋進來的時候一臉高興:“公子就要做新郎官了。” 那么她……姜母早說了的,宗家小姐一過門,就收她入房,這輩子總算是有著落了。 姜琬的視線定在她的眉梢上,似是沒有反應過來:“下月十六?” 采蘋點點頭:“是的,公子。老爺一早就去找人收拾房子了,說要布置的細致些,可不能委屈了公子和宗小姐。” 姜琬沒有接話:“我去太子府一趟。” 若太子真要賭氣和他一日大婚,這個日子,是不是太急迫了。 “喲,姜大夫怎么才下朝就又折回來了?”太子府的老侍衛褚新跟他開玩笑:“殿下正在都弄美人兒呢,公子要不等等?” 姜琬皺眉:“下官便在這里等著罷。” 什么美人兒,太子不好這一口的。 那侍衛哈哈大笑起來:“姜大夫里面請,殿下正與顧公子飲酒,相談甚歡,公子去湊個熱鬧吧。” “多謝褚大哥。”姜琬轉身拍了下腦門,是了,顧玠還在太子府中呢,他這幾天暈頭轉向的,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還要和太子說說,讓他放了顧玠才好。 一片片樹葉從樹梢上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放眼望去,整個太子府內,落葉連天,入眼盡是一片暗黃。 這是京城的暮秋時分了。 走到曲欄盡頭,果然一紫一青兩個身影映入眼簾,有人回稟了句:“姜大夫來了。” 太子和顧玠同時轉過來,二人臉上皆有笑意:“君逸。” 姜琬行了禮落座:“殿下真是好雅興。” “方才本太子還和顧公子開玩笑,說姜大夫昨日去未婚妻床前侍疾,柔情小意可謂一段佳話,可巧你就來了,看來背后說不得人閑話。”太子半披著一頭青絲,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笑道。 姜琬看不得他這般模樣,唐僧般嘮叨:“殿下,您未束發就見臣等,有失尊儀。” 太子先是一愣,繼而干干笑道:“姜大夫,你這盡職盡責的招人煩你知不知道?” 姜琬也笑了:“臣不敢閑著,空領朝廷俸祿,于心有愧。” 沒辦法,他就是這么盡職,已成職業病。 太子微皺著眉:“眼下沒外人,你和本殿下好好說話。” 每當身邊的人開始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跟他說話的時候,太子就不自在,無形中覺得自己特別孤獨,高處不勝寒,連想找個人好好開個玩笑都求而不得。 “臣不敢。”姜琬心道,我就是這么慫人一個,您說的我萬萬辦不到,一旦稍有肆意,您身邊潛伏的帝后的人一個密信送入宮中,可就有我的好看了。 恕難從命。 太子冷冷睨了他一眼:“迂腐不堪。” 相比姜琬,眼下他更喜歡顧玠,不會大段的說教,詩賦談的來,玩笑開的起,這樣的人才應該留在自己身邊,愉悅! 姜琬不反駁:“臣是來告訴太子一聲,臣的婚期定在下月的十六。” 太子微頓:“好啊,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好日子。” 姜琬見他沒提自己的事,想來他大概是忘記了。 熟料他接著道:“本太子這就進宮一趟,告訴皇后,下月十六,迎娶太子妃。” 他說話算話,說要跟姜琬一塊成親,就一塊。 姜琬無話可說:“是。” 但看顧玠,一臉淡然。 也是,這事跟他有什么關系。 太子起身就走,姜琬連忙跟上去:“殿下,顧玠在殿下府里這么久了,也不是個事,回回有人把他翻出來說殿下的閑話,殿下這又要迎娶太子妃了,不如……” “你又聽到哪些閑話?”太子恍似只聽到這一句話般:“他們編的新奇嗎?” 姜琬:“……” 新奇不新奇的,我還能給你學一遍? “君逸。”太子忽然若有所思:“你說,如果顧玠出去后你們姜家把女兒嫁給他,會不會又是一段佳話?” 想起姜如玉,他心口有些泛酸。 “殿下,此事絕無可能。”姜琬篤定道。 就算顧玠同意了,姜母和姜徵也不會這么干,他們期許的姜府女婿一定是能對姜琬的仕途有幫助的,至少不會拖累。 現在的顧玠,就算全尾全須地從太子府出來,也不過一介布衣。 從這一點兒來說,他們不會選擇顧玠。 在古代,這始終源自骨子里的勢利,他們亦或根本就不自知。 太子涼涼笑道:“如玉這么多年未曾說親,難道不是在等顧公子?” 姜琬:“殿下有所不知,姜家在京中至交不多,無人做媒,非但家姐,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