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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開脫?!?/br> “父皇。”太子蹙眉,猶在衡量要不要把當日他和姜琬合伙,利用何穩(wěn)的事兒說出來。 皇帝擺擺手:“他若不能全身而退,留在太zigong中就用處不大了。” 他決意要摸摸姜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父皇?!碧訙喩硪粍C:“父皇為兒臣cao的心太重了?!?/br> 前日,他在皇后的寢殿中似乎瞥見神醫(yī)閔落的身影,可皇后說自己沒病,那么……他不敢想,更不敢問,皇帝明明看上去身體康健。 第105章 探獄 可神醫(yī)閔落, 已經(jīng)六七年沒被請到宮中來了,若不是……他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在皇后殿中。 皇帝聽他如此說, 微動容,起身命人拿件紫金披風給太子:“不早了, 回去吧?!?/br> 夜往深里走,霜寒露重。 太子裴據(jù)出來時, 看見周才人候在外面,年輕的嬪娥一臉喜色,不知怎么的, 他忽然臉色一頓,問: “皇后歇下了嗎?” 跟著的小太監(jiān)長善道:“娘娘本歇下了,聽說太子去了陛下那里, 又梳妝起來了?!?/br> “去瞧瞧?!弊吡藥撞? 他又道:“回府吧。” 他怕看到母后殿里的孤燈清影, 更怕從她口中窺視到自己父皇不欲人知的龍體抱恙的隱秘。 “回府?”長善挑著燈折回來:“殿下,咱們真不管姜大夫了嗎?” 他們連夜進宮, 不就是為了姜琬是事嗎? “多嘴?!碧永溥场?/br> “何大人的脾氣您知道, 說不準要關(guān)姜大夫多久呢?”小太監(jiān)兀自嘮叨:“殿下想,宗家正等著姜大夫上門娶親呢,殿下若袖手,姜大夫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樣。” 太子:“你怎么知道他急著娶親?” 宗家那丫頭,年歲不大, 聽聞又病怏怏的, 姜琬娶回去也只能供在家里, 好吃好穿的養(yǎng)著,除此之外,還能干什么。 拖著正好。 長善縮著脖子,欲言又止。 得,他盡力了,可忙沒幫上。 *** 何穩(wěn)連夜將人捉了,帶回府衙押起來,并不急著審,收兵歇息去了。 姜琬盤坐在囚房內(nèi)的蒲草上,閉目不語。 從裴澄挾持他出府的一刻起,他就預(yù)料到是這么個結(jié)局,網(wǎng)是他推波助瀾假人之手設(shè)下的,呵,最后連他自己也鉆了進來,算不算報應(yīng)? 姜琬有點機關(guān)算盡的自艾自怨。 冷不丁聽隔壁的裴澄冷笑:“姜大夫真瞧得起自己?!?/br> 姜琬不知她什么意思,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看出來了,姜大夫以為自己是太子的人,根本沒把何穩(wěn)當回事,知道他早晚會恭請你出去……” 姜琬還是沒理她,要這么說,他還真高看自己了,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太子會撈自己嗎? 他覺得不會。 在太子府時,太子有句話問的鋒利:連你,也是他的人吧。 說這話的時候,姜琬只覺得太子的語氣中盡是無奈,似乎巴不得他府中“皇帝的人”一夜之間全死光了才好。 他聽到自己“落網(wǎng)”的消息后,應(yīng)該心里偷著輕松一把吧。 才不會管呢。 “二位消停點,要不爺發(fā)發(fā)慈悲,把你二人關(guān)一起睡個鴛鴦覺?”巡夜的獄卒聽見這邊有人說話,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語氣猥瑣不堪。 裴澄氣極,一時又不好就這種事發(fā)作,只得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楔子飛擲過去,霎地一閃,釘入那獄卒小腿中,疼的他倒在地上打滾,叫喊個不停。 姜琬驀地一愣,曾為金枝玉葉的東陽郡主,竟然身懷上乘功夫,出手便能傷人,還真讓人刮目相看。 或者說,這太不可思議了。 “裴姑娘也仗著皇族血脈,才敢這么放肆的吧?!彼选盎首逖}”這幾個字,說的格外清晰。 那天早朝皇帝也說了,裴澄還是他的侄女,只要她不再生事,還會允她以庶人身份住在京城。 裴澄的眸色忽然變了變:“哼,別提那些沒用的?!?/br> 她似乎很忌諱這個身份。 姜琬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靜坐片刻后,對外頭換來的新的一個獄卒道:“大哥,我這人有潔癖,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家中送個信,讓他們送些換洗的衣物進來?!?/br> 獄卒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位大哥?!苯疽馑麥惤恍骸熬鸵熳吡?,這牢里冷,好歹給帶個信兒,送進一件棉衣也是好的?!?/br> 這個要求總算聽起來合理吧。 獄卒還不算個死腦筋,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沒敢太拿喬:“我只管把信兒傳出去,至于你的家人能不能進來,我可管不了?!?/br> 這要看何穩(wěn)的意思,讓不讓他見人。 “多謝?!苯槿?,只有一個扇墜值錢,便隨手塞給了獄卒。 他做的極不經(jīng)意,旁人未曾看見。 那獄卒拿了他的東西,見是不起眼又能換銀子的,語氣溫和許多:“你等著,我這就連夜送信兒出去?!?/br> 姜琬:“長夜漫漫不成眠,能否找一本書來讓在下打發(fā)時間?” “你等著?!豹z卒出去片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沓藍皮的線裝小書:“就這些,別的沒有?!?/br> “多謝。”姜琬拱手一揖,就著昏黃的燭光,目光落在封皮的字上。 牢里沒有紙筆,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瞞天過海,在何穩(wěn)的眼皮子底下寫封密信再安然無恙地送出去。 門都沒有。 翌日,天才大亮。 宗小茹逆著光一步一步走進來的時候,姜琬正困極了,才淺淺睡著。 她在昏暗中適應(yīng)了會兒,眸光凝定在姜琬身上,輕聲喚道:“公子,公子?!?/br> 音尾說不盡有多柔情,所有相思已在這兩個字上了。 姜琬未動,他在朦朧中做了個美夢,夢見江南秋日的清晨木樨香里,一路綠叢,黃衫少女踽踽獨行……光影轉(zhuǎn)換,萬里長空,萬籟俱寂,鳳冠霞帔的新娘子走出洞房,癡癡等著久久未歸的夫君…… “公子?!?/br> 姜琬一個激靈醒來,眼前的芙蓉面正和他夢中的女子重合了,他頭疼地扶額,自言自語:“這個夢……” 竟醒不過來了。 宗小茹訝異地看著他:“公子,你說什么?” 隔著牢房門,她把手里的包袱遞過去。 姜琬怔怔的:“宗小姐,怎么是你?” 宗小茹明了道:“如玉小姐去找的我,你父親來過一次,被擋在外面了?!?/br> “那你為何……”他并不想她牽扯進來,愧疚道:“小茹,對不起。” 事到臨頭,還是要她拋頭露面。 宗小茹眨了眨圓眸,并沒說這個,只小聲道:“你換下的衣裳,給我?guī)С鋈{洗吧。” 姜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