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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太子身邊怎么會豢養這樣一個沖動的女子。 “你人進了太zigong,她的詭計早得逞了。”長風兇狠地道:“總不能讓太子白為你擔了惡名。” “你……” 太子的雙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腰肢,姜如玉有心推拒,手上卻半分力道都沒有…… *** “太子?”陳韻兒和皇后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太子手里執著一根鞭子,正在責打長風,女子安靜地跪著,一語不發,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怎么能在宮中隨意責打下人?”陳皇后上前奪了太子手中的鞭子:“有失寬厚。” 陳韻兒不住地往里面張望:“人呢?” 裴據冷笑:“表姐到我這里來尋什么人?” “聽說太子表弟新近看上了個絕色侍讀,表姐來瞧瞧她什么樣兒?好給表弟□□□□。”陳韻兒道。 她生了和陳皇后差不多的一張芙蓉面,雪膚高髻,本應是明艷動人的體態卻因穿著太過華麗顯得有些黯然了。 “我宮里從來不乏絕色女子,表姐要挨個□□,可怎么忙的過來?”太子無端笑道。 “太子,”皇后看不慣太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好跟韻兒說話,你有了不是,就該承擔下來。不要藏著掖著。” “母后放心,就算兒想藏著掖著,這宮里的人怎么肯?”裴據兀自坐下來,散漫又不正經:“既然母后發話了,那兒就說實話,兒看上昭城皇姐的侍讀了,請母后將她賜予兒。日后選秀勞民傷財的,不如就地取材,封她個太子側妃什么的,兒也贏得一把英名。” “太子,休得胡言。”陳皇后氣的臉色都白了:“不許再提那位侍讀的事。” 她們母子正依靠著陳遂和陳家的勢力,穩固太子之位呢,太子也太不爭氣了些,竟當著陳韻兒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事兒,太子哪里承情:“母后不是讓兒不要藏著掖著嗎?” 他今天說什么也要給姜如玉爭取個名分,要她們點頭答應。 “皇后姑母,太子表弟難得喜歡一個女子,您就答應她吧。”陳韻兒一派賢淑溫良。 陳皇后最中意的就是自家侄女的出身和大度,連連說道:“好孩子,好孩子,太子如此不器,真是委屈你了。” “母后這么說,是答應兒了?”太子絲毫未見生氣的樣子,反而微笑著道。 “據兒。”陳皇后冷哼一聲:“據我所知,昭城那個侍讀,不過是江南府一小吏人家出身,在宮中,連太子孺人的出身都比不上,側妃就更不要想了。母后會為你從文武人家中挑選淑女入宮的。” “那我就不要做這個太子了。”連睡什么女子都要任憑擺布,還不如脫下太子的冠冕去做個逍遙王子來的痛快。 陳皇后的臉色變了又變:“來人,把那個侍讀給我找出來,拖下去亂棍打死。” 她剛才沒動怒,不過是給太子個面子,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頑固,此女不死,她就枉在皇后的鳳座上修煉二十年了。 “母后。”太子雙手交叉往腦后一枕:“請便。” “你……”皇后指著身后的幾位女官道:“去,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皇后。”女官應聲去了。 半天。 見女官們冷著臉回來,皇后別有深意地瞧了陳韻兒一眼:“韻兒呀,咱們大概是錯聽了別人的話。” 陳韻兒一臉乖巧:“姑母當時正在氣頭上,韻兒也不敢攔著,我就知道這是沒影兒的事兒。” *** 與此同時,錦衣衛的秘密監牢之內,來了一老一少兩位太監,老太監遞上玉佩之后,很快就被帶了進去。 最不起眼的一間牢房之內,顧玠坐在窄窄的長凳之上,凳面之上血跡斑駁,腥氣難耐,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只是身上被綁了幾根鏈條,動也不能動一下。 眼前的一位錦衣衛,神情粗豪,滿臉青茬的胡子,錦衣里面裝著一張冷面,顧玠對他沒有丁點好感,于是閉上眼睛。 那人見狀暴跳如雷,忽然揚起手,在顧玠的臉上打了一耳光,說道:“竟敢小瞧我!有你的苦頭吃!” 他雖沒有用上十分氣力,但還是在顧玠白皙俊秀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指印,顧玠何嘗受過這種□□,雙目中幾要噴出火來,咬牙看著那人。 那人揚著手,本打算再給他一巴掌,但想到了什么,便把手縮回去,嘲笑道:“顧大公子,顧大才子,你再清高,也是跟過叛軍的人了,你那老丈人,瑱王老賊,怎么不出兵搶你回去呢?” “咳——” 燭光一晃,隨后進來的人發出聲響,驚動了本要逞兇的錦衣衛,待那年少的太監看清顧玠的臉面時,眼圈一紅,掩面暗泣起來。 半個時辰之前在太zigong中,她以為自己要失身于太子,想不到,太子吻住她的時候順便渡了一顆含在舌下的藥丸給她,含服之后,她便清醒了下來。 “去見見你的顧表兄,順便躲藏一會兒,此刻,沒有比監牢更安全的地方了。”太子在她耳邊低語。 之后,她就被太zigong里的人換了太監的服侍,然后跟著一位年長的,名叫長青的老太監出來了。 …… “……如玉。”顧玠含糊不清不清地道了聲,轉念一想,又改了口:“二位是來為顧某洗脫冤屈的?” 第69章 伶人 老太監瞧了一眼姜如玉, 目光最終落到顧玠臉上:“呵呵, 進到這里的人都說自己清白,天日昭昭,哪兒來那么多冤情。” 顧玠聽他話中似有話, 覷著姜如玉,“也對。”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滄桑,之前的清高之氣也減去大半,姜如玉心一揪,正想著怎么安慰他, 忽然老太監又拿出一塊墨色玉牌遞到錦衣衛手里:“太子殿下聽聞此人擅作曲能撫琴, 故而讓我等帶他進太子東宮做個伶人,放人吧。” “放……放人?”方才打了顧玠一巴掌的錦衣衛小頭目嘴邊的肌rou抽了抽,賊眉挑的很高,上前一步問。 “太子殿下讓老奴來要個伶人,你們給還是不給?”老太監冷冷瞥了他一眼道。 “伶人?”小頭目看著顧玠,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不想你小子還是太子惦記的人, 啊?皮相不錯。” 顧玠已然被氣的一佛出竅, 二佛生天:“我顧某不認識什么太子。” 他就是死在這里也不會去給誰當玩物。 宮中的伶人有幾個是自愿的,為人取樂一項就夠難堪的了,若遇上個好男風的主兒, 還要被當作女子一般服侍那些個主兒, 想想就生不如死。 老太監上前拉了一把錦衣衛, 笑的故弄玄虛:“太子就喜歡個清高的, 那些自己貼到龍床上的, 他倒又看不上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