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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這對農作物的影響是很大的。越冬作物需要雨水以利返青拔節,春播作物又需要雨水保證出苗率高,再過幾日,就是割麥、插秧、種棉的大忙季節了。 “咕咕——”一只彩色拖著大尾巴的鳥兒從他的視線中撲棱著飛了過去。 那只鳥兒看起來飛不高,腹部胖胖的,長的很漂亮。 它的前額和上嘴以黑色打底,泛著藍綠色光澤。頭頂棕褐色,眉紋白色,眼先和眼周裸出皮膚緋紅色。上背羽毛以紫褐色打底,間插白色羽干紋,兩側為金黃色,尾巴覆蓋黃綠色,中間點了黑斑,俏皮而醒目,渾身羽毛都閃著金屬般的光澤。 姜琬的視線追了它半天,忽然想起來了,這就是他上輩子在動物園見過的——雉雞,剛才那只是公的,母雉雞的羽毛沒這么花哨,個頭也沒公的大。 “那是秦家養的玩意兒。”姜敬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語氣十分不屑地道。 秦家?秦真家? “每年都在莊子里養上百只雉雞,養大了拔掉羽毛去賣,一根羽毛都要賣二文錢,比個rou包子還貴,你說缺德不缺德?”沒等姜琬開口,老人家又吐槽。 姜琬:“……” 他本來以為姜敬說的缺德是拔了雉雞的羽毛,讓鳥兒沒法漂亮,想不到是嫌人家賣的貴。 你又不買,cao那么多心干嘛。 難怪秦真說他家莊子上收成好,原來人家真的是生財有道啊。 去年蟲災,人家養的雞正好有好口糧,壓根不用投喂,一個個就養的膘肥體壯羽毛鮮亮,不賺才怪。 不得不叫人佩服。 在原主的記憶里,秦真好像贈送過他雉雞的羽毛,長長的一根,漂亮的夢幻,可惜原主不懂欣賞,也看不出人家發財的門道,插在筆筒里當個裝飾就齊活兒了。 姜琬茫然地看著自家田地里的禾苗兒,問他:“大爺爺,咱們莊子上的佃戶,除了種糧食外,還有其他生財的途徑嗎?” 姜敬兩撇胡子抖了抖:“田地就是用來種莊稼的,按季節種上莊稼,打了糧食,或上繳朝廷或賣,不就是錢了嗎?” 秦家投機取巧的,不算個正經事兒。 姜琬深知跟他交流不來,便敷衍說:“大爺爺說的對。” 雨勢大了。 祖孫二人跑回去避雨,姜敬氣喘虛虛地說:“狗妹子啊,你聽大爺爺說,你呀,好好讀書,別滿腦子是銅臭,現下的考官啊,不喜家中臭錢多的。以后上京趕考見了他們的面,你要先自報家門,他們一聽你祖上曾榮耀過,后來又落魄了,如今你又起來了,欸,就高看你一眼。” “……” 科舉除了殿試,其他環節還有面試關?! 姜琬有點懵。 姜敬教他的,就是選秀現場賣慘的套路唄。 父母雙全的,是不是就賺不到考官眼淚,基本沒戲的那種? 第9章 賭嫖 姜琬一個勁兒點頭應著,脖子都酸了,只求他快點結束這番“教導”。 奈何姜敬一開話匣子就收不住,說個沒完沒了,一會兒教他怎么進考場,一會兒又教他中了舉人后怎么應酬,怎么給上級官員磕頭,怎么說話,只要跟科舉沾邊的,全替姜琬想到了。 洋洋灑灑的,到了后面,他自己都想不記得前面說過什么。 姜琬聽的云里霧里,心里叫苦不迭。 礙于長輩的身份放在那兒,他又不能一走了之。 “琬兄弟,老太太找你。” 正聽的昏昏欲睡之際,謝天謝地,總算有人來給他解圍了。 姜琬一看見親姐姜如玉來了,趕緊給姜敬作揖:“大爺爺,孫兒先告退了。” 他真是奉陪不起了。 “去吧,去吧,這老太太是一刻都離不開孫子嘍……”姜敬抱怨的功夫,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擺脫了話癆姜敬,姜琬正暗自慶幸,忽然瞥見姜如玉狐貍般的眼神,他警惕地停下腳步:“大姐,你要拉你弟弟去賣啊?” 肯定不是好事。 還假傳圣旨說姜母找他,醉了。 姜如玉生怕他逃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笑的頭上釧動釵飛:“姐輸了錢,你去給姐贏回來。” 說完,不管他答不答應,拽著人就跑。 姐弟二人一進院中的垂花門,就聽見旁邊小廳的廊檐下,一片吆喝聲。 姜家的幾個小輩跟同族的兄弟們,正在玩擲銅壺的賭博游戲。 只見姜延卷起雙袖,手執一枝竹箭,離著個有雙耳的銅壺五、六步地,神情專注地躬著背,正要往里面投。 見姜琬來了,姜定忙拿一支竹箭遞過來:“琬二哥,擲一個。” 姜琬搖頭:“延二哥,定兄弟,你們玩吧,我從沒贏過。” 說著,就往后退了兩步。 他壓根兒不知道這東西怎么玩轉的。 姜定哪里放過他,追上來把竹箭塞在他手里。 “你倒識趣。”姜延嘟囔一聲,把手里的竹箭擲向銅壺,揚高了聲音:“好,貫耳。哈哈,我就說你們贏不了我的,乖乖等著掏錢吧。” 說完,一攤手,等著收錢。 姜如玉方才沒投中,悻悻地掏出2文錢往賭盤里一放,“給你。” 扔下錢,她沒好氣地推了姜琬一把:“琬兄弟,你能不能別這么縮著,給姐出個頭啊,姐把這個月的月錢都押進去了。” 姜琬:“……” 古人這玩意兒,他真沒玩過。 原主記憶中,也都是輸的連內褲都不剩的片段,所以他慫,即使被姜如玉激了,還是沒底氣去碰。 “老規矩,拿了竹箭不投的就算輸了,掏錢!”姜延回頭拍了他肩膀一下,打劫般地道。 “我可沒說要玩兒。”姜琬看了姜桓一眼,把那支竹箭隨手一擲—— 他本想把它扔到地上的。 可是,奇跡發生了,那只竹箭像中了魔一樣,直直朝銅壺飛去,然后,穩穩地停落進去。 眾人皆愣,姜如玉拍手大笑:“啊!琬兄弟中了,中了雙貫耳,哈哈哈,贏了,贏了。” 雙貫耳是投壺賭博游戲大滿貫的意思。 姜延不服氣,湊近去看,猛地把那支竹箭□□,氣急敗壞地道:“姜琬,你做手腳了吧?” 怎么隨意可能一投就是個雙貫耳! 他不信! “都看著呢,我能做什么手腳。”姜琬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不過是個幸運的意外! “哼,我就不信,你再投一個,如果不中,就當你是作弊。”姜延不依不饒地道。 姜琬瞧了一眼那竹箭,雙手很有范兒地背在身后,冷笑:“延二哥,你這是輸不起,沒事找事了啊。” 一個爺兒們,輸幾個錢就跟娘們兒似的呱呱嘰嘰的,沒出息。 姜延聽了他的話,臉上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