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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宋言略一沉吟,只能微微側身,臉上溫和無波:“如大師所說,各位請?!?/br>就見楊全恥笑一聲率領眾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去☆、青樓搜查孟臨卿的行動正進行的如火如荼,而當事人早已遠在京城的另一邊。事情得從頭說起,展逸奉旨后還未展開行動便得到孟臨卿行蹤泄露的消息,也幸得他未雨綢繆,早前在宮內宮外都安排了得力線人,才能在第一時間趕去救他。英雄救美雖然及時,但也頗費了一番功夫。孟臨卿倔得很,不肯乖乖合作。展逸無法,出手狠了怕傷著他,輕了又不能將他制住,著實耽擱了好一會兒。好在最后終于趕在那幫人來尋事生非之前偷偷潛出來。略顯清冷的長街上,展逸與孟臨卿共乘一匹駿馬。為掩人耳目,他還特意給孟臨卿戴上一頂帷帽,兩旁垂下的黑色薄紗遮住他俊美的面容,便是湊近了看也只能模模糊糊瞧個大概,不怕被人發現。展逸坐在他身后,一手控制韁繩,一手看似親密的攬住孟臨卿,其實是在暗中施力防止他半路逃脫。“你猜那些人現在怎么樣了?”展逸沒話找話,見對方恍若未聞也不在意,繼續道:“乘興而來空手而歸,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呵呵。”說完,低低笑了幾聲,聲音低沉,溫潤如暖陽。孟臨卿狀似嫌棄的微微側過臉,避開吹拂在耳邊的熱氣。展逸兀自得意洋洋,只能說他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動作就是比一般人快。那些道貌岸然,整天嚷著要為民除害的所謂正道人士休想在他手里討到半點好處。不過人是有驚無險的逃出來了,安置在什么地方卻是個傷腦筋的問題。“你說接下來我們去哪里好?”薄薄的面紗盡數將那人的神情掩去,為滿足一顆窺探之心,展逸又向前湊近了幾分,胸貼著背,一股溫暖的氣息霸道地將他包圍。他是真的為孟臨卿擔心,總覺得帶他去哪里都不安全。俗話說狡兔還有三窟呢,除了千雨樓,還有臨天教根據地,他就不信孟臨卿沒有準備其他緊急情況下可以藏身的地方。便聽孟臨卿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冷冷冒出幾個句:“國色天香樓?!?/br>“什么?!”展逸大驚,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國色天香樓,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妓院。不同于其他煙花之地,國色天香樓富麗堂皇,雍容華貴。里頭除了容色傾城的風塵女子,亦有風流秀麗以色侍人的男倌兒。作為上等妓院,青樓中的妓()女男倌個個花容月貌,皮膚白皙。不僅如此,他們還天資巧慧,吟詩誦詞、彈琴唱曲樣樣精通。不過兩三年時間,國色天香樓便聲名遠揚,成為不少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留連忘返之地。展逸也曾一時興起帶了顧凌逍和顧凌遙去“感受”了一番,不過逍遙二人太古板,全程都只顧神經緊繃,警惕四周,害得他只能小酌幾杯就匆忙離開。盡管如此他還是查覺到了老板的聰慧通達,不管是從布局格調還是挑選人員都能看出其匠心獨妙。可原來,他也和孟臨卿有關系嗎?展逸扭頭瞪他,孟臨卿置若罔聞,面紗下神情淡淡。展逸無法,只好朝國色天香樓的方向前去。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潛伏在其中。不過那種地方一般都是晚上營業。展孟兩人去得早了,大廳里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四五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懶洋洋坐在一角,猛然見到如此俊秀出塵的年輕公子,立即雙眼一亮,踩著小碎步眨眼就來到眼前,二人團團圍住。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好不熱鬧。“公子好面生,可是第一次來?”“是啊,奴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俊的人呢。“公子,讓奴家伺候您可好?哎呀!”展逸好笑的看著孟臨卿將一名作勢靠上來的女子推至一旁,一張俊臉黑如鍋底,手中亮出一物:“帶我去找鳳凰嫇。”可憐那美女受他一推一擋,差點摔到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見到這特制的令牌,頓時神情驟變,櫻唇微張,好半天才平靜下來說:“大人請隨我來?!鄙宰髡?,女子腳步輕移,帶頭走在前面,將他們往后院引去。穿過大門,眼前頓時霍然開朗。后院廂房與前廳連起來是方正的“回”字型結構,院里頭綠柳周垂,山石點綴,花團錦簇。不知從哪里引來的泉水從假山下穿流而過,在中心形成一泓水池。波水粼粼,涼風拂面。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透出幾分素雅清晰,儼然另一番天地。展逸驚訝之余又有幾分吃味,瞧這品味,瞧這賺錢的頭腦,這鳳凰嫇該是何等人物啊。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闖入腦海,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聲輕呼:“教主,是你嗎?”就見一名身材瘦削男子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花蝴蝶一般翩翩飛來。展逸呆了一呆。“哎呀教主果真是你,剛才我還以為看錯了呢。”男子停下腳步,理了理松松挽起的長發,露出一張驚艷絕美的臉。冰肌玉膚,眉若春山,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比之女子還要多情嫵媚。此時,他親密地依在孟臨卿身旁,看起來足足比他矮了半個頭。一身鮮艷的蘭紫色大袍,窄臀細腰,妖孽冶艷,雌雄莫辨。舉手抬足間,一陣妖異暗香隨風襲來,濃郁到極至反而讓人分不出是好聞還是難聞。展逸摸摸鼻子。從前他總覺得孟臨卿生得太好看,面相過于陰柔,可如今跟這個人比起來,一時男兒氣十足簡直好太多了。什么翩翩公子,分明是國色天香樓的一朵奇葩。鳳凰嫇原先還沖著孟臨卿甜甜笑著,一扭頭,正巧與展逸四目相對。展逸正極力克制著想一腳將此人踢飛的沖動,因此板著一張臉,眼神如劍,帶著幾許攝人威嚴。鳳凰嫇仍保持著甜美的笑容上前挽住展逸的手,對孟臨卿說道:“喲,這是誰家公子,生得好俊俏,把我們天香樓的頭牌都比下去了。”他的聲音既不像男兒般渾厚,也不似女子般清甜,而是如絲綢般柔滑,不過聽起來倒沒有令人感到不適。到底是長相的問題,若換了個容貌丑陋的男人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說話,就真的要嚇死人。堂堂一個太子,卻被莫名奇妙拿來與妓院頭牌作比較,換了誰都要生氣。可要是讓他跟這個比女人還像女人的男人計較,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沒風度了?展逸只能無奈嘆氣。孟臨卿的目光在相依的兩人身上稍作停留,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隨后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獨自向里面的房間走去。展逸連忙跟上,鳳凰嫇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