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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較幸運的,也就第一天比較難受, 軟弱無力,小腹緊繃著,會一陣一陣地抽痛,但那種痛的程度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一忍的, 跟人聊個小天兒也沒什么大問題。到第二天就幾乎沒多大感覺了,除了洶涌澎湃不便強烈運動,其他與平時并無區別。 她走的有點兒慢,許炎耐著性子保持與她同步,過了會兒,見她停下腳步,捂住小腹,一臉難受地閉了閉眼睛,許炎在心里掐算了下日子,問她:“你是不是……那個來了?” 許炎其實記不太清她來例假的日子了,他初三她高一那會兒,兩個人不在一處,難得見面,初三后的那個暑假他又沒住在這里,所以時間和他最初記下她月事的日子已經對不上了。 說起來上個月他也沒留意這事兒,現在看她這樣,腦子才忽然冒出來了這個念頭,如果不是她捂著肚子,他還只當是她感冒難受。 趙夕陽點了點頭。 許炎問:“痛嗎?” “還行,能忍。嘶,等會兒——”她在原地倒吸了口冷氣,微微顫了顫,過了會兒,除了嘴唇蒼白,神色已然恢復原樣,她拍了拍許炎,“走吧,趁我現在不痛了快走,再耽誤就要遲到了。” 許炎頷首道:“要不要扶你?” “不用。”趙夕陽說,“我還只不至于到殘廢的程度。” 上公交車時,許炎走在她的后面,趙夕陽好不容易在擁擠的車廂里找到了一個立足點,喘了口氣緩緩,轉頭想讓許炎過來,哪知許炎早在隔了她幾個人的地方,抓著上方的吊環,站定了。 趙夕陽用眼睛丈量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大概也就十萬八千里吧。 許炎朝她這里看過來,趙夕陽歪著腦袋好整以暇地回視,無聲地用眼神詢問“離我那么遠是想干嘛”。 許炎挑了挑眉,沒讀懂她眼神的含義,再想深究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怯怯懦懦的聲音:“你,你好……你是許炎吧?” 許炎低下頭,看了看眼前這個比他矮了有一個多頭的女生,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從記憶里找不出任何的痕跡。 來干嘛的? 到底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不認識他怎么會知道他叫許炎,認識他又怎么會還要問一遍他是不是許炎? “那個……我也是J城一中的學生,高一的。”女生臉紅紅的,說了幾個字就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許炎皺了皺眉,不過女生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繼續說著:“我最近坐了幾次這班公交車,都看到了你,就昨天,昨天沒看到你,你一直是這個時間才上學嗎?” 許炎從高處掃了眼女生綁著馬尾辮的后腦勺,沒有感情地移開眼神,抬頭繼續看趙夕陽。 可這一會兒的功夫,趙夕陽居然不見了。她原先站著的地方,多了一個男人。 許炎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好像有點兒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不一會兒,男人的后方冒出了一個腦袋,朝他這里看過來。 用一種“你他媽跟人小姑娘在干嘛呢”的眼神盯著他們。 許炎從她的眼睛里讀出了一絲的憤怒,怕她誤會,猶豫了幾秒要不要過去。 猶豫的間隙,那個跟許炎搭訕的女生,沒等到她要的回答,疑惑地抬起頭。 卻見許炎一臉的冷漠,沒有看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女生有點兒不知所措,察覺到許炎的心不在焉,心涼了半截,但是還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便問道:“那個,我能不能加一下你微信……” 說著她拿著手機,伸到了許炎的身前。 許炎發覺那個高大的男人的身影偏了偏,又把趙夕陽的臉給擋住了。 許炎以為趙夕陽真生氣了,不禁有點著急。 他伸手撥開眼前陌生女生的手,又把她往旁邊推了推,口中道了聲:“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然后,他像是壓根兒沒聽到她說的話,也不理睬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給她,就邁開了腿,在人群縫隙里努力地向前擠。 趙夕陽本來想招手讓許炎過來,可下一秒注意到有個小姑娘有些費勁地擠到了許炎的邊上,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剎那間收回了手,一臉冷笑地打量著前方。 敢情不和她站一塊兒是為了勾搭小姑娘呢?怕她影響他桃花呢? 趙夕陽也真是服了,許炎是什么神仙寶貝,怎么她一不在,他就開始沾花惹草。 這還是在她眼皮底下呢,要是不在,那是不是不得了了。 之前其實在公交車上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但是那時候她并不在意,可現在不一樣了。 雖然他們倆沒在一塊兒,但也只是差了最后一步而已,趙夕陽已經自動把許炎歸為了自己的私有物,居然有人敢打她的人的主意,你說她要不要生氣? 那小姑娘嘴巴一張一合的,是不是在跟他說話呢?!說什么呢? 他還看著那個小姑娘!嘖嘖嘖!還看著呢!有這么好看嗎! 趙夕陽豎起耳朵,希望自己此刻能夠變成順風耳,聽到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車廂太吵了,他們的那點兒聲音早就被淹沒了。 趙夕陽正用她的火眼金睛瞅著前方的不同尋常,生怕漏了一絲一毫,結果有人很不識相地擋住了她的視線,為她的視jian增加了極大的難度。 趙夕陽伸長了脖子繼續觀察。 啊!那姑娘拿手機了!他們這是干嘛!是要交換微信嗎! 趙夕陽咬牙切齒地暗罵著許炎個不守夫道的臭男人,下一秒視線又被前方的身影擋了。 誰啊?是哪個傻逼老是不要臉的壞她的偵察事業? 她擺出一臉兇狠的表情,正要怒瞪過去,便聽到有人在她的頭頂上方叫她。 “趙夕陽。” 聲音聽著還挺熟悉,她頭一抬,就看到了比她高了快一個頭的左景天。 這人還挺奇怪的,每天上學的路線好像不是固定的,有時候她能在公交車上碰到他,有時候又不能。 比如這段時間,自從月考結束的那頓火鍋過后,大概也有快半個月了吧,都沒在這輛公交車上看過他了。 就在趙夕陽以為她再也不會看到他時,他倒是又出現了。 “是你啊。”趙夕陽看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 “最近你好像都沒跟陳星他們一塊兒出去玩?”左景天把亞麻色的頭發抓得凌亂,勾著嘴角一臉的散漫。 “嗯。” “為什么不一起玩了?”左景天問,“上回我還聽她們說起你。” 趙夕陽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左景天這人說壞也不壞,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張口懟他,就說了句:“不為什么。” 這個答了等于沒答,于是左景天自動幫她想了個答案:“你最近很忙?” 趙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