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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說下去,服務員搬來了椅子,許炎沒立即坐下去,而是看向了趙夕陽:“我坐哪兒?” “坐這兒坐這兒。”看臉小jiejie指著她相鄰的另一邊的空座位,讓許炎快坐下。 本來許炎沒來時,他們是七個人,三女四男,坐了一圈,趙夕陽跟左景天坐一起,跟陳星則隔了個桌角,但離得倒比左景天更近些,兩個女孩子說話很方便。 其實,許炎可以坐在那個一人占一邊的男孩子旁邊,可他這么問趙夕陽,分明就是不想坐那兒。 他的眸色很深,淡淡地看著她,眼神卻意外地堅持。 表情陰冷,好像有點兒不開心。 趙夕陽不知道他在跟她耿什么,是他自己要求要來的不是嗎? 就不能隨意點兒嗎?隨便坐坐不就好了嗎?也沒多大事兒啊。 可趙夕陽轉念一想,或許他是面對一桌不認識的人,不好太隨意太自說自話,所以才征詢她的意思? 應該是這樣的吧。 許炎雖然冷心冷情,但是是一個家教很好,在外格外注意禮節禮貌的人。 于是趙夕陽指了指空著的那個座位,十分配合看臉小jiejie,說:“你坐那兒可以嗎?” 許炎瞳孔一縮,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看上去有點兒不滿意的樣子,可他還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于是和他同一邊兒的男生往左景天那邊移了移。 許炎的目光也順著他的方向在左景天臉上定了幾秒,撞上左景天敵意的眼神,他的眸色更深了一層。 鍋子里沒剩多少菜了,多了個人,雖然是不速之客,但也不能讓人喝火鍋湯底吧。于是大白便讓服務員拿來了菜單加幾個菜。 他問許炎要什么。 許炎說:“我都可以,幫我點份蝦就可以。” 大白:“只要蝦?牛rou羊rou午餐rou什么的要不要?” 許炎:“都行。” 都行就有點兒尷尬了,都行是都點還是都不點,還是點幾道?這跟“隨便”一樣,是世紀難題。 大白覺得這男的真他媽難搞,環顧一周問其他人:“你們吃飽了沒?還要吃什么?” 女生都說吃飽了,男生里左景天沒說話,他根本沒留意到大白在說些什么,另外兩個男的一個說:“再給我來份撒尿牛丸和午餐rou吧。” 另一個說:“鴨血鵝腸黃喉什么的你們都不要吃得啊?” “NO。”陳星提出了抗議。 “那老白再點點rou,羊rou酥rou什么的,剛都沒吃飽。” “行。” 男的都好rou這一口,大白又加了七八個菜。 菜一上來,許炎就先把蝦下進了鍋里。 一般來說,吃火鍋的很少有吃蝦的,可能是因為剝殼麻煩,也可能是要把蝦涮到嫩而不老的程度挺難的,反正趙夕陽雖然喜歡吃蝦,但吃火鍋的時候從來不點。 許炎真是到哪兒都特立獨行。 居然就點份蝦?他能吃飽? 趙夕陽托著下巴,隔著繚繞上升的白霧看著許炎面無表情地用漏勺涮蝦。 他雖然沒吃飯,可也不急著吃,眼里只有那幾只蝦,動作不緊不慢,神情沒有絲毫焦躁。 午餐rou、豆腐什么的都好了,可他并未下筷。 不是餓了嗎?趙夕陽不明白了。 過了會兒,他丟了只蝦進碗里,剝掉了殼,試了試生熟的程度后,吃了下去。 接著他又盛了五六只蝦出來。 他慢條斯理地繼續剝殼,把蝦背后的那條黑黑的蝦線去除,正當眾人都驚愕于一個大男人吃蝦竟能如此精致時,許炎夾著這個蝦,眼神也穿越過白霧,望向了趙夕陽。 他微微起身,伸長了手,將筷子伸到了趙夕陽的碗里,然后把蝦放了進去。 “不是喜歡吃蝦嗎?我給你剝,你多吃點。” 趙夕陽:“……”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了嚶嚶嚶 評論越來越少,冰冰涼透心涼 炎神要撩不動了。。。 第32章 對不起 許炎也不是沒有給她剝過蝦。他爸媽是很恩愛的一對, 只要桌上有蝦, 許mama連眼神都不需要使, 許爸爸就會自覺主動承擔剝蝦的任務,不僅如此, 許爸爸還會讓許炎給許嘉倩剝。許爸爸的理論是, 女孩子就是應該用來疼愛的。 所以趙夕陽有時去許炎家吃飯, 也能受到如此尊貴的待遇, 蹭到幾只許炎剝的蝦。 許炎把蝦放在她碗里時, 一時之間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就直接夾起來吃了。 許炎看她動嘴, 淡淡地笑了笑,低頭繼續剝第二個。 趙夕陽吃著吃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隔著這么多人, 他起身送蝦的動作也太……引人注目了,而且他還說 “不是喜歡吃蝦嗎?我給你剝, 你多吃點”這樣的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實在是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 就像是故意……對你好的感覺。 趙夕陽有點兒不敢確定是自己想太多還是什么,一抬眸, 才發現一桌人都停了筷子,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還都不太一樣。 趙夕陽:…… 她連忙低頭找了下有沒有地洞。 然而就在這時許炎旁若無人似的,又夾了個蝦給她。 趙夕陽咬著后槽牙, 怒視著許炎,用眼神制止他。 許炎卻跟沒有察覺到異常似的,自顧自地給她剝著蝦,全神貫注,就像他手上的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好蝦,是世間珍品。 趙夕陽覺得他考試寫作業的時候,都沒這么認真。 就在許炎再一次給她加蝦過來,趙夕陽看了看碗里的蝦,抬頭對許炎說:“我夠了,許炎,不要再給我了。你自己吃吧,我已經飽了。” 許炎確認地問了遍:“飽了?” 趙夕陽點點頭,許炎卻說:“再吃最后一個。” 他堅持又剝了一只蝦,筷子伸進了趙夕陽碗里的前一秒,另一雙筷子忽地出現,擋在了他的筷子前面,不讓他過去。 左景天說:“夕陽說她不要吃了,你可以了吧。” 許炎:“……?” 許炎連眼皮都懶得抬,注意力全在手里的筷子上。 兩個人一個進一個防,誰都不肯讓對方,兩個人雖然沒有直接動手,沒有眼神交流,可似乎把所有的煩悶都發泄在了筷子上。 就好像屬于誰的筷子贏了,就是誰贏了。 幼稚到不行。 結果,就在兩個人無聲的斗爭中,一個不小心,白嫩鮮滑的蝦掉落在了桌面上。 桌面很臟,上面都是汁水、醬料和垃圾。 那只蝦是不能再吃了。 許炎:“……” 左景天:“……” 陳星碰了碰趙夕陽的手,讓她解救一下這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