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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捏一捏的臉,然后狠狠地欺負一下她。 他沒有一天如此期待見到老師,從下午就開始數時間,什么時候可以放學,什么時候可以開始進行補習。 他一下課就來實驗室了,等到她終于出現,喪喪地、可憐巴巴地跟在李慶華的后面,他的整個人忽然就熱了起來。 看到她在偷瞄自己的卷子,嘴嘟嘟的,既沮喪又羨慕的樣子,許炎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老師是不是在場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側向一邊的臉,讓她面向自己。 他的雙手把她的下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靈動地轉著,飛快地眨著眼,看著他。 許炎解了饞,眼看那雙眼睛馬上將要惱羞成怒,半開玩笑道:“別看了,再看你也看不懂。” 趙夕陽起先是愣了愣:“……?” 而后旋即反應了過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好像在說“你他媽當著老師的面在干什么”“你能不能要點臉注意點影響嗎”。 她拍開他的手,為了以防老師對他們心生懷疑,連忙走到了一邊,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殊不知在李慶華的眼里,便成了少年捧住了少女的臉,不許她再看自己的試卷,少女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羞澀,當著老師的面不好表現更多,于是急急忙忙地逃開。 李老師:“……?” 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說他已經從教多年,見多了校園里少男少女之間發生的小故事,兩個長得這么好看的孩子會發生點兒什么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是不是太快了點兒,昨天還看著是互不認識的狀態,怎么今個兒就這么熱情似火如膠似漆了。 李老師這邊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兒什么,年級第一的許學霸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臉上的表情恢復到平時的冷淡:“老師,開始?” 李老師想了想還是靜觀其變,看看后續的苗頭再說,便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好,來吧。” 李老師迅速進入狀態:“這張卷子難度稍大,但你做的還可以,錯了五道題,我看了看這五道都是大學物理的知識,對于高中生來說是有點兒難,但說實話,你做錯,老師有點兒難以理解。” 許炎:“……” 豎起耳朵聽的趙夕陽:“……?” 李老師:“考卷里有更難的題你都做對了,你這幾題不對,不太應該啊,老師來跟你說道說道啊。比如這一題,老師看下來你思路是對的,就是數學計算方面出了點兒問題,這個演算的過程要涉及到微積分,照理來說,按你的水平,微積分對你來說沒問題,就是你步驟寫的太簡單了,我也沒看出來你到底哪兒算錯了,你要不再算一遍給我看看?” …… 許炎和李慶華花了半小時不到的時間,迅速地把一份全是超綱題的物理試卷講完了。 許炎撤退后,李慶華先讓趙夕陽打了個電話給家里,才又開始跟趙夕陽講題。 最基礎的平時作業,花了和昨天差不多的時間,因為前面跟許炎講了些時間,所以結束的比昨天還晚。 回家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路邊的燈亮著,燈罩外有一層氤氳的光圈,昏黃且微弱的光照著前路,她的影子斜斜地映在水泥路上,從前到后,由深至淺,循環往復。 這一片處于偏僻的郊區,學校外是一條馬路,另一邊是幾家破破爛爛的小餐館,除了飯點的時候回熱鬧些,其他時候都冷冷清清的。 特別是放學了之后,這會兒晚自習已經開始了,兩幢教學樓燈火輝煌,每間教室都明燦燦的,更是顯得校外黯淡無光,空蕩蕩的寂靜。 趙夕陽踩著自己的黑影,往公交車站走去,本來是一團黑影,走著走著,又多出了一團,成了兩團黑影。 趙夕陽瞅著那團比她高了不少,幾乎壓了她快一個頭的影子,垂眸暗暗地嘆了口氣。 她轉過身,抬頭:“你不是早走了嗎?” 許炎清冷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我在等你,我發消息給過你。” “哦。”趙夕陽若無其事地說,“我沒看手機。” 許炎用肯定的語氣說:“你看了,只是你沒來找我,我就在旁邊的教室,你也不愿意過來。昨天是,今天也是。” 趙夕陽:“……看不看你不都在這兒么?” 許炎沉默了會兒,說:“如果我不來找你呢?” 趙夕陽覺得這問題挺奇怪的。不來找就不來找唄,她又不是第一天一個人回家,她都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過馬路還得大人牽著,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趙夕陽咬了咬唇,話剛到嘴邊,許炎又自問自答道:“算了,我也不可能不來找你。不然我不是白等了那么長時間了。” 趙夕陽挑了挑眉:“你也可以不等,你早就可以走了,你不是最討厭浪費時間做沒意義的事了么?” 晚風吹起少年額前的碎發,他的面容在暗黃的光下朦朧又無奈,薄唇微啟,他淡淡地開口:“那還能怎么辦?總不能這么晚了讓你一個人回家。” 趙夕陽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怔了一怔,脫口而出地問:“為什么?” 許炎:“……什么為什么?” 趙夕陽:“為什么這么晚了我不能一個人回家?我又不是沒一個人回家過,更晚的時候也有,那時候也沒見你非得要和我一塊兒回家啊?” 許炎:“……” 許炎:“好了,你可以不用說話了。” 趙夕陽:“我怎么好像聽見了你在罵我?” 許炎:“我哪敢罵你?” 趙夕陽:“罵了,你在心里罵我狗嘴吐不出象牙。” 許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趙夕陽:“……” 這個時間段,過了下班高峰,公交車上也沒幾個人,司機開得飛快,趙夕陽覺得自己屁股才剛坐熱,又得起來了。 趙mama今天晚回家,家里沒人燒飯,于是兩個人一起在家附近找了家干凈的簡餐吃了點。 最后分別的時候,許炎叫住了她,她好奇地應了一聲,耳邊他的聲音落下:“趙夕陽,以前我還小……” “嗯?”趙夕陽不由嘀咕了一句,“現在你也還小。” 許炎咬了咬后槽牙,忍著耐心道:“但我會長大,慢慢變成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趙夕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所以呢?” 許炎:“所以,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包括你可以對我發火,對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也包括在我知道的情況下,不會讓你晚上一個人回家。” 他的雙眸幽深如潭,望進她的眼睛,趙夕陽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他的瞳孔里倒映著她的臉。 地面上兩團黑影靠的很近,一個垂頭一個抬頭,微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