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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 趙夕陽的臉撞上許炎的肩膀的那一秒,腦中一片空白,緊接著一股熟悉好聞的洗衣液味道撲面而來,她茫然地揉了揉自己被壓到的鼻子,只覺得這場景似乎有點兒熟悉—— 上回,還是在不久前,在她家的床上,他們捉蚊子的時候,不小心撲倒在了一塊兒。 這一回比上一回好一點兒,至少他們是站著的,不是躺著的。 但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上一回她還比較單純,沒有浮想聯(lián)翩,更沒有產生某些不應該產生的想法,而現(xiàn)在——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腦袋里也亂七八糟的。 許炎干嘛抱著她不撒手? 他不會是真喜歡上了她吧? 他最近一系列的saocao作,想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這分明和以前兩個人沒規(guī)沒矩打打鬧鬧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隔著一層曖昧的紗,時常直擊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或許以為隔著點兒什么,就不會太過明顯,甚至或許他自己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他們兩個太熟了,熟到好像只要不是接吻上|床,就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事都是合理的,不會影響他們純潔的友情。 擱之前,趙夕陽也是這么想的。 但作為一個心思敏感的感性動物,她終究是個女的,她沒有辦法忽視許炎越來越曖昧的舉動,和越來越頻繁的主動接近和示好,他們終究在長大,也到了男女授受不清的年紀,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么無所顧忌,可他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較之以前卻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認識許炎這么久,對他雖不算了若指掌,但是也是比較了解的,他是怎么樣的人她怎么會不知道?可偏偏對她這么好……特別是,所有的溫柔似乎只是對她一個人而存在的。 這樣的認知更讓她心慌意亂。 她不想破壞兩個人之間友好而和諧的關系,許炎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能交心的朋友,可照這趨勢,卻是在朝越來越不好的方向發(fā)展。 趙夕陽推了推許炎,許炎的雙手壓著她的背,依舊不肯放開。 他沉甸甸的聲音落下,壓著嗓子,聲音有點兒沙沙的性感,guntang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鉆進她的耳朵里,癢得她戰(zhàn)栗了下。 來了來了,低音炮又來了。 “趙夕陽,我對你哪兒不好?還比不上你那小姐妹?她對你做了什么,你說說?我學習能力挺強的,不怕學不會。” 趙夕陽:“……” “但是,你別總把我看成孩子,也別總把我看成你弟弟,我沒你這個jiejie,也對認jiejie沒有興趣。” 趙夕陽:“……” 這他媽怎么能讓她控制住不多去想些有的沒的? “許炎,放手。”趙夕陽咬著下唇說。 許炎跟沒聽見似的,加重了力氣,按住了她亂蹭的腦袋:“而且,我他媽也不是老媽子,不想照顧每個人,別人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沒你那么圣母,我就只想照顧好對我來說重要的人……” “許炎!”趙夕陽不想再聽下去,惡狠狠地打斷了他。 她掙脫不開他的懷抱,身體越發(fā)的燥熱,心也越發(fā)的焦急。 她沒辦法了,心一橫,直接張嘴對著他的肩膀大口咬了下去。 夏裝校服不怎么厚,她的牙齒都能感覺到他削瘦的肩膀上薄薄的皮rou,還有堅硬的肩胛骨。 她覺得自己咬的還挺重的,咬住了之后還在一點點加深,最后聽到許炎悶哼一聲,她才松了口,不敢再咬下去。 她威脅道:“許炎,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踢你弟弟了,踢壞了你別怪我狠心。” 許炎這才終于放了手,他一松手,趙夕陽就立刻朝安全地帶退后了幾步,并伸手擋在身前,阻止他過來:“咱倆從這一刻開始,必須保持至少十公分的距離。” “……” 許炎揉著被她咬的生疼的肩膀,罵了句cao:“你他媽怎么這么狠。” “那你是沒見過我真狠的時候。”趙夕陽說,“你以為我暑假學空手道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防賊防盜防色狼的。你應該感到慶幸,我至少還給你留了全尸。” 許炎氣笑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趙夕陽:“謝就不用了。許炎同學,就麻煩你拎拎清,我們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你得注意點兒,知道嗎?” 許炎看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冷笑道:“那麻煩你來告訴我,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趙夕陽一本正經地說:“與學習有關的事情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除了學習之外,都是我們不該做的事情。” 許炎:“行吧,那你學習了嗎?你煙什么時候戒了,也別再跟陳星出去玩了,每天晚上好好做作業(yè)吧,要不然每天晚上我們互相監(jiān)督?” 趙夕陽:“……”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算是知道了。 “行吧行吧,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趙夕陽感覺自己正在啪啪啪打自己的臉,羞憤不已,正巧看到前面那個紅綠燈處等著一輛公交車,她大喜著指著前方,順利地轉移了話題,“別說了!公交車來了!” * 趙夕陽和許炎到家都快七點了,幸好許炎書包里塞了點零食,給她在路上墊了墊肚子,否則趙夕陽覺得自己都要餓暈過去了。 趙mama看到他倆是一起回來的,又留了許炎在家里吃了頓飯,順便問了問他怎么也這么晚回家。 趙夕陽聽她媽這試探的語氣,仿佛是在懷疑她和許炎是不是有什么JQ。 她在心里冷笑,還好老師有跟她媽通過電話,否則只怕她和許炎要被浸豬籠了。 她本來心情就不好,一個氣不順,又要開始暴脾氣,幸好許炎及時開口,把火苗扼殺在了搖籃里。 許炎把事情地起因經過結果跟趙mama說了說,簡單來說就是他去考了全國物理競賽的預賽,通過了,老師就把他留了下來,對他進行了輔導,正好碰到了在老師那里補習結束的趙夕陽,就一塊兒回來了。 許炎到底是學神,思路清晰,簡潔明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沒有一點兒多余的話。 趙mama終于沒再問下去,一副放下了心來的樣子。 * 趙夕陽總覺得李慶華應該沒那么好的耐心,每天會把她留下來進行作業(yè)輔導。 所以盡管這天被李慶華放學后留了兩小時,趙夕陽作為一個學渣,自覺不能玷污了學渣的名號,依舊死性不改。她這回,連“不會”都干脆不寫了,直接空著,無聲地表達了自己對放學之后還上了兩小時物理課的不滿。 然而李慶華從來不會令人失望,他對教育的熱情之火一直燃燒著,從未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