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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什么時候把微信給過你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微信,還來加我的? 男生說:“我昨天加了你好幾遍,你都沒通過我。” 趙夕陽皺了皺眉,在腦海里思索了許久,昨天?加微信? 啊!她拍了下大腿,不會是那個什么……叫什么來著的……好像是什么藥材?景天?對……叫什么景天…… 具體的姓,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你是……那個什么景天?”趙夕陽問。 “左景天。”男生忽然想起了什么,有點兒不敢置信地抬高了聲調,“你不記得我了?” 趙夕陽沒說話,縮了縮脖子,腦子瘋狂地轉。 他們倆之前見過面? 她是忘記了什么對他來說很重要,對她來說又不是重要到非得記著的事情? 她摸著耳垂,咬了咬下唇,試探著問:“……你為什么會有我微信號?” 左景天說:“我問陳星要的。” 趙夕陽:“……陳星?” 左景天:“嗯,那回我們不是在一塊兒玩?你不會真不記得我了吧?” 趙夕陽:“……” 趙夕陽其實很想點頭,誠實地告訴他,我是真的不記得你了,和我玩兒過的人太多了,你得跟我具體說明一下,是哪一回,玩了些什么,興許我能撈回點印象。 但她不好意思這么說,太傷人了,她還是得給人留點面子的。 那還能說些什么呢…… 她倒是也可以撒個善意的小謊,說她記得他,但這種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的,她根本就圓不了。 正在趙夕陽為了如何回答左景天的問題而一籌莫展時,公交車停了下來,這回就下去了一個人,卻上來了四五個,人群朝車廂深處涌動。 馬上就要擠到他們這邊時,趙夕陽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混亂中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臂。 她腦中警鈴大作,五官揪在了一起,臉色都變了。低眸去找誰在碰她,可抵在她手臂上的力量卻使勁把她往里一推。 她被迫往左邊退了幾步,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的后背撞上了一個堅硬又柔軟的胸膛,一股熟悉的高級洗衣液的味道頓時縈繞在她的周圍。 同時,那個胸膛從她背后擦過。 余光里原本在左邊的人,忽然沒了人影。 她下意識地往右邊看去。 這時候,她的視野里,好幾個人都在向他們這邊擠了過來。 左景天的雙手舉起,拉著吊環,手背上青筋凸起,臉上露出隱忍的表情,似乎在用力地抵御著來自前方的擁擠。 他朝趙夕陽這個方向看過來,著急地說:“夕陽,小心……” 話說到一半,從后面上來了一個白影,擋在了他們中間。 左景天看不到趙夕陽了,微微往后去找趙夕陽:“夕陽……” 那道白影往后了一點。 左景天皺了皺眉,往前去找,那道白影又跟著他往前了一點。 總之,就是完全地遮蓋住了趙夕陽。 左景天打量了下眼前的白影,穿的是他們學校的校服,長得比他稍矮一丁點,身材清瘦,皮膚白皙,看著弱不禁風的,就是個小白臉。 他拍了拍小白臉的肩,特地用了點兒力:“喂,兄弟,能讓個位置伐?你擋住我和我朋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炎哥:朋友?我老婆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你這樣的朋友? 大果子我!終于寫出了一個!有存在感的!男二! 快!為我鼓掌! 第13章 快樂水 公交車上此起彼伏的聲音,或是聊天,或是埋怨 “擠死了”“能不能不要再擠了”“司機能不能不要再放人上來了”。 車上的廣播正在循環報站:“車輛出站,請注意安全,剛上車的乘客,請往里走,下一站:XX路,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為了上班或上學不遲到,大家都在有限的、密閉的空間里被擠成了夾心餅干,背景聲音無比嘈雜。 然而車廂內的一隅,空氣似乎凝滯了。 雖然中間被隔開了,但趙夕陽聽到了左景天對許炎說:“喂,兄弟,能讓個位置伐?你擋住我和我朋友了。” 他說話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上去很欠扁。但他顯然是無心的。 因為他肯定不清楚她和許炎的關系,所以不存在什么敵意,應該純粹就是想讓許炎讓個位置,而已。 趙夕陽則是很迷茫,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許炎換了個位置,許炎怎么就突然到了她的右邊,夾在了她和左景天的中間。 她聽見左景天說那個話時,說不清為什么,就好像有預感似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立馬扭頭看向了許炎。 許炎的側臉依舊平淡,五官似乎一動沒動,看不清有什么變化。 但他周身的溫度像是突然低了十度,窗外恰好灌進來一股風,明明是熱風,可吹到趙夕陽臂膀上的時候,陡然變得涼颼颼的,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默默地睨了眼左景天,又朝趙夕陽這邊看過來。 眼眸垂眸,睫毛覆蓋住,看不出神色,薄唇微啟,問趙夕陽:“他是你朋友?” 他的聲線有點兒冷。 趙夕陽深吸了口氣,咬住了下唇,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們兩個男人的對決,她可不可以不參與? 她這會兒如果回答不是,左景天恐怕下不來臺,雖然跟她沒什么關系,但很對不住人家,她如果回答是呢,估摸著她和許炎十年的友情就要走到盡頭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趙夕陽艱難地做出了抉擇,說:“他不是,但他剛剛救了我一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許炎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回答,伸出大拇指往后指了指:“所以你要過去?” 趙夕陽搖搖頭:“不不不,我過不去。” 周圍的氣壓更低了。 左景天忍不了了:“不是,兄弟你怎么回事兒?就讓你讓一下,怎么還那么多話呢?問什么問啊?跟個女人一樣。” 左景天彎腰對趙夕陽招了招手:“夕陽,你別搭理他,這人可能腦子里有根筋搭錯了。” 更有可能是想借機跟你搭訕。 他把這半句話咽了下去,接著說:“你過得來嗎?你過不來我過來。” 趙夕陽覺得左景天可能低估了自己的體積。他雖然不胖,但也不瘦啊,還挺壯的一人,身上肌rou豐滿,居然跟她說她過不去的話,他過來? 是什么給的他這樣的自信?飄柔嗎? 一邊是許炎無形之中給的壓力,一邊是左景天不明形勢的添油加醋,趙夕陽都快煩死了,她后槽牙磨了磨,先看了看許炎,又看了看左景天,強壓著氣,說:“能都別說話了嗎?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許炎:“……” 左景天有點兒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