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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看文開心,要是不開心了,就不要勉強啦,我們有緣下一本有喜歡的題材再約也可以噠。 小劇場: 很多年之后的夜晚,時洛夢中醒來,她夢到了高中時候的一些事,一時委屈,狠狠踹了一腳身旁的狗男人,踹完才發現自己渾身跟車碾過一般,狗男人半夢半醒間習慣性地摟著她哄,結果沒把人哄睡,還越發精神。 精神起來的時洛無聊地睜著眼打量四周,發現稍有不同尋常之處,于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她怎么也在廚房睡了? 昨晚明明是把唐其深一個人趕到廚房睡的呀!! 第50章 不想了 時洛臉上強扯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向來習慣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計劃范圍之內的唐其深,第一次體會到手足無措的感覺。 幾分鐘之前還被時洛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的鋼筆,此刻狼狽地在粗糙的地上滾了好幾滾,一直滾落到唐其深跟前的臺階之下。 少年后槽牙緊咬著,側面咬肌線條凌厲,垂眸盯著鋼筆瞧了一瞬,時洛定定地轉身拔腿就跑。 “洛洛!時洛!”唐其深難得失了淡定,低啞的聲線急促地喊著她的名字,然而嗓音越大,時洛便跑得越快,似乎生怕他再多說什么過分的話,她不想聽。 她曾經在他身上所有少女心的幻想如今都毀于一旦,眼下只剩難堪,只想迅速逃開,逃得越遠越好。 他是不是也像那些同學一樣,覺得她是個沒有腦子的笑話,或許他早就知道她在偷偷喜歡著他,沒有拆穿,只是想淡定地看她表演,等她出丑。 大概從那年第一次叫他哥哥起,她就從沒想過兩人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從記事起最最信任最最依賴的人,以后好像再也不屬于她了。 時洛強忍著眼淚渾渾噩噩地走到校外的公交站點,見到有車,也不管是駛向哪里,想都沒想便徑直往車上跑。 她這輩子都沒坐過公交車這種人擠人的交通工具,車接車送早已成為習慣,眼下冷不丁地上了車,連投幣都不會。 后面擠上來兩個人高馬大的高三生,不耐煩地發著牢sao催促她動作快點,忙碌了一整天的司機心情也不佳,見她遲遲拿不出錢也沒有卡,以為她是個想蹭霸王車的,臉上表情立刻變了個樣,嘴里罵罵咧咧。 時洛被急得眼淚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轉,掏遍了書包也找不出個硬幣來,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要找唐其深,翻到他微信頁面的時候,手上動作一頓,猛然記起什么,而后眉頭一紅,才意識到,她好像再也不能想從前一樣,隨隨便便依賴他了。 唐其深來晚一步,公交車已經緩緩發動,向下一站出發。 公交車從他眼前駛離時,他眼睜睜地看著時洛背對著車玻璃門,局促地站在投幣刷卡機前,然而這一次,他卻幫不到她。 過去的時洛,屁大點事都要來找他,整個人嬌氣得不行,半點生活經驗和能力都沒有,第一次來例假都得由他一個男生來照顧科普,甚至被蚊子咬上一個包,都得哭喪著臉找他撒嬌,讓他幫忙撓撓,逼他說“即便她臉上被蚊子咬了包也同樣是最漂亮的小公主”這種鬼話來哄人。 可現在,他看著自己安安靜靜的手機,那個嘰嘰喳喳最喜歡黏人的小祖宗,正在離他遠去,她不需要他了。 唐其深第一次知道剜心的疼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似乎連呼吸都疼。 他原以為喜歡一個人,是放她自由,讓她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此刻他卻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是那樣豁達大度的人,他做不到。 他自認為的平靜沉穩,只是在潛意識里篤定不會失去,然而如今時洛硬生生地從他生活中刨離出去,他受不了了,他第一次發現陰暗和自私才是本質,喜歡一個人到了極致,是想要占有的。 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識到,現實中的自己其實和夢中的自己一樣,哪怕最后的結局是讓她恨自己,他也要強行把她綁在身邊。 更何況,時洛說喜歡他。 那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驕傲又任性的小公主,卻因為喜歡,在他面前說話做事都變得小心翼翼。 因為喜歡,她認認真真地保證說要學著做一個溫柔聽話的少女,她改變自己,為了能讓他多一點喜歡。 她在害怕失去,因而很努力地想要博得他的喜歡,而他卻因為自以為是,把她最害怕的這份“失去”親手帶給了她。 唐其深怕她情緒不穩定,路上出事,隨手打了輛車,緊緊跟在公交車身后。 公交在距離寧水灣附近的公園站點停下的時候,時洛垂著頭從上頭緩緩走下來。 她先前跑了好一陣,后來坐到公交上安靜下來之后,才發現大腿隱隱作痛。 是被玩偶內鋼管傷到的幾處地方,昨天沉浸在和唐其深和好的幻想里,沒功夫搭理身上的小傷小痛,沒成想一天過去淤青并沒有消散,反而因為劇烈奔跑,顯得越發腫|脹。 她目光黯淡地往寧水灣方向走,小公園哪怕是距離寧水灣最近的站點,可因為寧水灣地點特殊,富人云集,大多私家車護送出行,公交車派不上用場,因而不設站點,從小公園往寧水灣走,還有很長一段安寧寂寥的路。 時洛走得很慢,唐其深默不作聲地跟在她身后五米遠的地方,皺著眉頭睨著她明顯不對勁的走路姿勢瞧。 兀長的一段安靜小路,時洛一步一步不知疲憊不知疼痛地走。 曾經兩人一起回家經過這條路時,總少不了時洛嘰嘰喳喳的說笑聲。 大多數時候是她在說,唐其深在聽,然而她同樣樂此不疲,興致勃勃,他只需偶爾回應一聲“嗯”,她都能歡歡喜喜繼續未完的話題。 任性終究敵不過身子弱,時洛平時就不喜歡運動,如今手臂和腿都有傷,只堪堪爬了一段山坡便有些支撐不住,原地蹲下休息,小臉蒼白。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仍舊沒心情去體會身體上的疼痛,向來活潑開朗的少女雙眼放空地睨著一處出神,蹲在沿途花壇旁邊,手臂環抱著雙腿,安安靜靜,沒有歡笑,不再熱情。 幾分鐘之后,她似乎休息夠了,手掌撐著雙腿重新站起來,唐其深想都沒想,徑直追到她身旁,嗓音里的心疼毫不掩飾:“腿怎么了?” 時洛壓根沒發現他跟在身后,此刻突然出現在眼前,多多少少覺得不大真切。 她愣了一瞬,抬眸瞧了他一眼,只覺得陌生,這是不能再屬于她的那個唐其深。 時洛緩緩地搖搖頭,話音里藏著沙啞,沒有一絲生氣:“沒怎么?!?/br> 唐其深薄唇緊抿著,顯然不信,他的眼神全數落在她身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