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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別墅。 當時唐其深聽見門外哭唧唧聲驚天動地,趕忙下樓給人開門。 小祖宗哭得梨花帶雨,眼圈紅得根本沒法看,一見來人便立刻丟了行李放下狗,小手非常主動地圈著唐其深的腰喊救命。 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小臉蛋一個勁兒往他懷里拱,眼淚珠子蹭得他一身都是,哭腔十分悲壯地開始控訴。 “嗚嗚嗚其深哥哥??!救命呀!!!爸爸說他不要我了,要把我賣給大山里的其他叔叔!” “救救洛洛?。∫锹迓灞毁u掉了,其深哥哥再也看不到這么漂亮的meimei了?。 ?/br> 唐其深:“……” “徐老師說山里有老虎,會吃人,要是把我吃了怎么辦?老虎也喜歡吃好看的孩子吧?害!” 那會兒的唐其深已經高出她好幾個頭了,小哭包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他垂眸盯著那細軟的發頂,一邊輕拍她小不丁點的背,一邊聽她胡說八道。 聽到最后,唇角實在忍不住勾了勾,就這么單手將人抱在懷里,而后另一邊手去拉她那小小只的行李箱,轉身把人給抱回別墅里了。 柯基走在前頭,熟門熟路地跑到客廳那狗糧盆前蹭飯。 小姑娘還在抽泣,看著可憐又有點兒好笑。 那會兒的唐其深年紀也不大,又不是個會哄人的性子,第一次學著將嗓音放溫潤些,順著她的話給她分析:“不怕,這山里的老虎它也會挑食,不吃你這種的?!?/br> 小傻子停了哭聲,可憐巴巴地問:“洛洛不是好看的孩子嗎?” 唐其深眼神溫柔,揉揉她發頂:“好看,就是又瘦又矮?!?/br> 時洛愣著思索了片刻,覺得她其深哥哥說得太有道理了,小家伙點了點頭,肯定道:“那它肯定吃不飽!” 唐其深:“……嗯?!?/br> 這下時洛開心了:“我爸爸說,天天吃冰激凌的小孩就會長不高也長不大,那我可得多吃點,不然老虎要來吃我的?!?/br> 這話一說完,就見她興沖沖當著他的面,在大堂里直接開了自己的小行李箱,一通亂翻之后,抽出那盒還未融化的冰激凌,邁著小短腿幾步跑到沙發邊坐著吃了起來。 等到唐其深回過頭來,客廳那邊一人一狗悠閑自在地吃得相當旁若無人。 換個沒人罵的地方繼續吃冰激凌,虧她想得出來。 這場命救下來,最后唐其深坐在一門之隔的衛生間外,陪著馬桶上鬧肚子的小傻逼說了一夜的話。 想到這,他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腳邊隱隱有東西蹭著他,低頭看了眼,是方才記憶中那只僅僅三個月大的柯基。 幾年前時洛將它放在唐家養,如今被唐mama喂得比豬還胖。 多年過去,人還是那個人,豬……狗還是那條狗,救命也還是那句熟悉的救命。 唐其深輕訕一聲,隨手點了通話過去。 只是他壓根沒怎么主動給人撥過通話,語音視頻沒去分辨,隨意點了一個。 等到那邊接通之后,時洛一張精致的鵝蛋臉赫然出現在手機屏幕之上。 少女穿著暖黃色吊帶小睡裙,黑如瀑布的微卷海藻頭披在身后,頭上還扎了個可愛的小揪揪。 然而要說刺激,還是時洛那邊的體驗感更加刺激。 明明接通視頻前一秒,她已經醞釀好了悲傷的情緒,下一秒看見視頻那頭,少年藏青色浴袍隨意穿在身上,漂亮的小狐貍眼都看直了。 他似乎是剛剛洗過澡,頭發微微濕潤,黑色碎發還帶著水跡,水珠子從完美的下顎線滑落到精致的喉結,再然后是鎖|骨,最后沒入結實的胸|膛。 時洛焦躁的情緒立刻化為了嬌羞,她耳垂紅了紅,愣愣地盯著看了好幾秒,幾秒鐘過后又開始假裝矜持,一只手裝模作勢地擋到眼前,結果指縫間的間距岔開得比赤道都寬:“哎呀!” 唐其深:“……” 鏡頭那邊唐其深的畫面天旋地轉,之后是一片黑色,手機應該是被隨意丟到被窩里,而后聽見那頭少年清冷低沉的嗓音說:“等會兒,我換身衣服?!?/br> 一會兒的功夫,唐其深換好衣服,簡單的睡衣穿在身上,時洛才想起此次求救的重點。 她抱著手機嘰嘰喳喳說了一通,連帶著自己之前和同學一起撕課本慶祝的罪行一并老實交代。 唐其深邊聽,邊領著柯基豬回它的豬窩,最后那頭以可憐巴巴的“怎么辦嘛……”作為結束陳詞。 把爛攤子都拋給他,這大抵是時洛活了這么多年,處理事情最習慣也最得心應手的方式。 她說完了,還哭喪著一張臉,努力沖鏡頭那邊擠點眼淚珠子。 唐其深手指頭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片刻,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半晌后,等對面哭得差不多了,他語氣沉穩平靜地哄了一句:“好了,不哭,洗個臉好好睡一覺,我來想辦法。” “好……” 時洛乖巧地點頭領命去睡覺了。 她依賴唐其深不是一天兩天,內心深處對他的信任度極高,他隨隨便便淡定地說個三言兩語,時洛便覺得心里踏實極了,也絲毫不懷疑那句“我來想辦法”到底能不能想出辦法來。 反正無論如何,唐其深都能替她好好收場。 不過這一夜她還是睡得不太踏實。 她為這事cao心了小半天,睡前又是害羞又是哭,情緒波動有點大,一整晚都在做夢。 夢里,她也同樣倒霉地弄丟了筆記本,慌神之下習慣性找唐其深求救。 然而之后的劇情卻急轉直下。 沒那么幸運地接到唐其深撥過來的視頻通話,更沒有機會看到唐其深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她主動撥通第一通語音通話的時候,那邊就有女生替他把電話接了起來。 對方聲稱是唐其深在高中里交的小女朋友。 也不知怎么的,那種莫名失落感一下子油然而生,進而是沒來由的恐慌。 黑暗中,她擰著眉頭,雙手攥緊小被子,整個人蜷成一團,像極了沒人要的小可憐。 時洛下意識掛掉電話,出門就往唐家奔。 開門的不再只是她熟悉的其深哥哥,少年邊上還站著位女主人姿態十足的黑長直女生。 她怔了片刻,而后依然向唐其深求救。 只是這一次,那個總是說“我來想辦法”的少年,被身邊的黑長直拉了拉手臂:“別管她,都這么大了,該自己獨立了,也不能成天纏著你呀,那我怎么辦……” 夢中的唐其深點了頭。 唐家別墅大門無情關上的一瞬間,時洛一下子沒忍住,卷著被子醒了過來。 反應過來是夢,枕頭都被眼淚弄濕了一片。 可見哪怕是夢里都委屈壞了。 醒來過后,她沒敢回想方才夢魘的細節,甚至刻意地去忽略那個將來或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