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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如果他再以死要挾呢?你會不會為了保命出賣我?” 她連連搖頭。 “小騙子?!泵髦且驗榕滤?,日后一定是大患。他仍然留了她的命。他剛剛說她活該。或許,他才是活該。“抱著我睡?!?/br> 二十抱起了他。 慕錦說:“殺你的心,我一直都有。” 她心底泛涼,手上一軟。 他將她的手放回他的腰上,“抱也不知道抱緊點。” 二十抱緊他,耳邊聽著他鷙狠狼戾的話。 “殺你的方式,我想過無數?!蹦藉\撫撫她的長發(fā)。 她閉上了眼,縮在他的懷里。 “讓東西二財把你吃掉,是比較輕松的。”慕錦輕輕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安撫,然而嘴上出口的話卻是:“倘若火烤。看你,細皮嫩rou的,燒起來一定有一股濃香的味道。撒上醬料,就當給東西二財添點美味。” “我也想過,寸奔將你一劍封喉,讓你走得痛痛快快,無憂無慮??赡墙K究解不了我的恨。給你喂毒、逼你上吊。哪一種方式死去,多少都帶著惋惜。”慕錦說到最后,語氣也是惋惜的。 二十僵直身子,一動不動。 慕錦掐起她的腰,“我想來想去,死在我的手里,才是你最終的歸途。瞧瞧你這柳腰,我早就想擰斷了。你這清瘦的手腕,還有這纖細的頸項?!彼麚軇佣i背的頭發(fā),喃喃細語:“我聞到一陣不知什么樣的香氣,無法形容,可能是地獄的甜味。還有你這活靈活現的眼珠子,我想仔細鉆研?!?/br> 二公子能不能別說話了。二十聽得發(fā)怵。 “殺你的心,從來沒有間斷過。我有這么多讓你慘死的方法,你卻至今安然無恙,說明什么?” 她搖頭。 慕錦嘆氣,“我心善。” 二十無言以對。 慕錦話題一轉,“他只是告訴你他的身份,沒有別的?” 二十搖了搖頭。 “明天你去聽一場戲。” 她現在不想聽了,生怕又聽到一些什么不該聽的。只盼這些不可說的貴人們,能各自把各自的秘密藏好。 二十分了神,手上的擁抱變松了。 慕錦反過來抱住她?!氨勘浚阍趺撮L得這么瘦?” 她不抱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給忘了?!?/br> 她想要翻身,慕錦扣著不讓?!敖惺裁磥碇??哦,阿蠻?!彼帽亲优隽伺鏊哪橆a?!靶彀⑿U。”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笨小蠻?!?/br> 二十:“……” “小笨蠻。” 二十:“……” —— 二十聽了慕錦的話。第二日,又去茶樓聽書。 李琢石住的客棧,就在茶樓附近。知道二十喜歡聽戲、聽書,她無事可做,也過來了。 蕭展不愛這些唱戲的、說書的。無非是編故事。 尤其一些皇城秘史,講得頭頭是道,其實都是捕風捉影,謠言惑眾。但這座城除了聽戲,沒有其他景色。 何況,李琢石不在,他一人在客棧無所事事。 蕭展想會會慕錦。 慕錦終日不出門。 蕭展看了一眼二十。 二十知道他的身份以后,見到他就一臉畏怯。坐在他的旁邊,她手指不自覺地顫抖,低頭喝茶時,鼻子都像要磕到茶杯里去了。 蕭展問:“你家公子出來游玩,為何總讓你一人出門?” 楊桃不知蕭展的身份,見二十驚惶,楊桃跟著裝作怯懦。她輕聲說:“我們家公子這兩日水土不服。先歇著了?!?/br> 二十點點頭,下巴一不小心磕到了杯子上。 蕭展再問:“主子不舒服,小妾不伺候?”何況,這女人昨日才嚇破了膽,今日竟然還敢來聽戲? 楊桃說:“姑娘也頗有不適,伺候不了。我們家公子趕我們出來?!?/br> 蕭展細想楊桃的話,明白了。 陰水為不祥之物。有些主子若在病中,避諱癸水女子。 臺上說書人,這日講的是東周太子的艷史。醒木一拍,說書人說:“那晚,東周太子夜宿青樓,招人非議。青樓女子的姣好身段,將東周太子迷得七魂丟了三魄。” 鄰桌有兩男人,吃花生,喝小酒,聽說書。興起時,跟著搖頭晃腦。 過了一會兒,男子甲忽然說:“說起東周太子夜宿青樓,我想起來。我們大霽太子的成年禮,不也是在青樓度過的?!?/br> 二十聽到“太子”二字,不僅手抖,身子也微微晃了晃。 蕭展眼色一暗,無聲地端起茶杯。 男子乙一拍大腿,想起來了。說:“咱們太子和東周太子不一樣。素聞大霽太子溫文爾雅,修身養(yǎng)性。宮里親近的是太監(jiān)。浮絨香嘛,京城第一大青樓。經驗豐富的女子,教導教導生疏的太子。人之常情,常情?!?/br> 茶不好喝。蕭展放下杯子,發(fā)出重重的一聲“砰”。 說話的兩名男子看他一眼,又繼續(xù)聊二人的。 男子甲嘿嘿笑說:“大霽太子也是瀟灑,去一回青樓,人盡皆知。卻沒將浮絨香給拆了?!?/br> “太子氣量大。”男子乙說?!白x書人能跟咱們一般見識嗎?” “那是?!蹦凶蛹赘胶驼f:“太子心胸廣?!?/br> “京城傳開了?!蹦凶右覊旱吐曇簦骸疤硬唤嗄?。終于成人了,抵不住妖艷女子的魅惑,食髓知味,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都不止?!?/br> 蕭展手中的杯子“啪“地一下碎了。 二十偷偷瞄了瞄李琢石。 李琢石神色如常,像是在聽臺上的戲。嘴角浮一朵淺笑。 二十想,李姑娘上回說正在舍棄,或許已經舍棄一半了,于是聽太子的成年禮,也無波無瀾。 蕭展凌冽地看向二十。 若是二十不知蕭展是太子,這些僅是遠在天邊的皇城野史。可因為她知道蕭展的身份,聽到的便是眼前人的故事。 她表情再正常,他也覺得她是在譏笑。他寒聲說:“聽夠了嗎?” 二十連連點頭,趕緊放下杯子。 李琢石平平淡淡:“這出太子的戲沒講完,聽得好好的。”說的不知是東周太子的,還是大霽太子的。 蕭展冷眼掃向二十。 二十倉皇地向蕭展行了一個大禮,匆匆離去。她一路驚慌,有時回頭張望,生怕蕭展追上來。直到走進別院,關上了門。她才彎起了嘴角。 剛才太子黑臉的樣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二十指尖捂嘴,藏不住笑。 二公子真是太壞了。 慕錦轉過走廊,見到的便是竊笑不已的二十。 月季花下,如一只偷腥饜足的貓。 “笨笨?!蹦藉\笑了笑。 寸奔沒聽清,以為二公子叫的是“奔奔”,他頭皮發(fā)麻,正想這聲該不該回應,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