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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動作取悅了他。他捏捏她的腰,耳提面命:“以后多聽話。你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我心善。哄我,給我逗樂,你這小命才能留著。” 二十知道,這些她都知道。大家說她得到了二公子的獨寵。其實,寵是寵了,就像一只寵物似的。他高興了,逗她玩,他不高興了,踢她一腳。二公子看似好說話了,其實仍然喜怒無常。 威脅完,慕二公子開始嫌棄。“多穿些花裙子。長得已經夠不起眼的了,還整天灰不溜秋的。走在人堆里,都見不著你。” 二十學乖了,聽話地點頭。 他生氣了,她就尋找他生氣的理由。就如剛才,他不滿她的情緒,于是她立即示弱。 這一雙男女,不知誰才是誰的寵物。 二十偷偷瞄慕錦。大約這回是應付過去了,她膩在他的氣息里,睡了過去。 —— 二十半夜起床,在慕錦的盯梢下,吃了兩碗粥,加點兒小菜。最后不忘那一碗避子湯。之后睡到第二天。 醒來是巳時了。 身邊沒有溫暖的懷抱。慕錦應該早走了。 她忍不住在大床上翻滾。二公子這張床柔軟舒服,他不在,那就更舒服了。 二十坐起,掀起床幔。這才發現床邊站著一個陌生人。 那是一位美麗的女子。比起慕二公子的女人,遜色了些,但能與蘇燕箐媲美。 女子恭敬地福身,“二十姑娘。” 二十左右手交疊,攏起衣襟,狐疑地看著這名女子。 女子笑了,左邊浮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這么一笑,比蘇燕箐更美了。“二十姑娘,我叫楊桃。二公子吩咐我過來伺候你。” 二十愣住。向來只有她伺候別人,從來沒有別人伺候她的。見楊桃要過來幫她穿衣,二十連忙縮起身子往后退,搖了搖頭。頸間還有二公子留下的痕跡,被外人看到,難免有些尷尬。 楊桃笑盈盈地說:“這是裁縫房新制的衣裳,二公子交代了,以后二十姑娘要穿光艷衣裙,這樣才漂亮。” 二十無言。 “二公子交代過,二十姑娘出不得聲。我家中弟弟嗓子傷了。我與無聲者交流很友好的,希望二十姑娘別嫌棄。”楊桃看著二十,遲疑地加了一句,“這……是二公子的命令。” 要是二十拒絕,楊桃就得受二公子的氣。 二十不習慣別人伺候穿衣,接過楊桃手上的衣服,躲進床幔。系上衣服,她下了床。 楊桃又漾起小酒窩,“二十姑娘,我先伺候你漱口。” 為了不讓楊桃受罰,二十接受了這般伺候。只是心中別扭得很。 “二十姑娘,早餐給你備好了。”楊桃很熱情,“我到掩日樓問過,你平時喜歡吃什么,十一姑娘給我列了幾樣。我讓廚房都做了。” 二十不解,二公子又玩什么花樣,為什么要給她配一個丫鬟?花苑和掩日樓的女人,這么些年從來沒有過丫鬟。 雖有疑惑,但二十吃了很多。畢竟昨天做了苦力。 楊桃在旁奉承,“二公子見到二十姑娘這么好胃口,也就放心了吧。” 聽到“二公子”三個字她就覺得腿酸,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是個頭。 別人講得像是二公子多疼愛她似的。二十心如明鏡,不過是二公子無聊,耍她玩而已。同時,二十告誡自己,真的要聽話,真的要乖巧。花苑和掩日樓的女人,哪個不是對他唯命是從,就她,忍不住他那壞脾氣,給他臉色看。二公子自然覺得新鮮。 要是她再聽話些,乖巧些,也許他很快就膩味了。 二十正覺得生活有了希望。 楊桃忽然說:“二十姑娘,昨日有一個丫鬟到掩日樓,拿了幾件舊衣服,不過忘記拿繡盒了。二公子說,二十姑娘喜愛刺繡,讓我又過去一趟。”楊桃雙手呈上,“這是繡盒。” 二十昨天照著十一的信,繡完那三個字,便將十一的信放在了繡盒上。 掩日樓其他人不愛刺繡,想來無人會動繡盒。哪知…… 二十接過繡盒,打開一看。 沒有那封信。 信是十一和屠夫私通的證據。如若被公開了,那十一的處境就危險了。 二十指指繡盒,比了一個長方的手勢。 楊桃很是機靈,立即明白,“二十姑娘是說上面那封遙相思的信嗎?” 二十點頭。 楊桃笑了,“二公子讓我將遙相思的帕子洗好給他。信上的字跡和帕子一樣,我便將信和帕子一同放到二公子書房了。”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二十的一顆心提在高空,久久不落。她向楊桃指指自己的衣服,然后做了一個趕人的手勢。 楊桃皺眉,“二十姑娘……是……問新衣裳?” 二十點頭,再做一個趕人的姿勢。 楊桃有些無措,“我知道了,我去裁縫房催催,現在就去。” 楊桃走了,身影消失在轉角。 二十跟著走出房間。 幸好崩山居沒有護衛和奴仆。寸奔也不在,應該和二公子出游去了。 二十在走廊暢通無阻。 沒有二公子允許,崩山居少人敢進,房間幾乎沒有上鎖。 二十四處張望,推門進了書房。 手帕被慕錦見到,便沒法了,這一封信可得藏好,不然二公子丟了面子,終歸要生氣。 二十在案幾上看了看,又在柜子里看,沒有找著。慕錦案子上擺的那些書,她不敢動,怕亂了順序,引起懷疑。 窗臺旁的棋盤上,擱有一封信。 她走過去…… —— 丁詠志和慕錦約好,今日由他駕馬車過來接慕錦同游。 宮里事情有變。 不過,丁詠志仍然按照原計劃,到了慕府。 慕錦不在崩山居。 橋上護衛說,二公子去了掩日樓,挑選同游小妾。 這就是妻妾成群的煩惱,丁詠志深有同感。每回出門前,都得挑肥揀瘦。選擇越多,煩惱越多。 丁詠志昨晚和小妾cao勞過度。在慕錦的書房候了一會,去屏風后的躺椅休息。 隱約聽見腳步聲,丁詠志睜開了眼睛,轉頭見到屏風前那道模糊的身影。 他來不及辨認,只想,能在崩山居走動的,無非是慕錦和寸奔。 “二公子?”丁詠志喚道。 二十只差三步便到棋盤,腳步僵在了原地。她哪里想到,書房竟然有人,而且是陌生男子。 是誰?她該逃還是躲? 丁詠志扶腰,坐起來,理理褶皺的衣袍,說:“宮里派人傳話,和昭儀突然生病,皇上前去探望。今日之約取消。” 躲是來不及多了,二十低頭,連忙往外走。 門外有一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沒有抬眼,也感知到了恐懼,前所未有。這是她至今最恐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