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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想捏碎她的骨。她疼痛難忍,縮了縮。 她一縮,就像想從他的懷里溜走一樣。他禁錮得更牢。 二十指指自己,又指指遠處浮出水面的東西二財。她張了張嘴,做出一個咬合的動作。 “哦?!蹦藉\像是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想跳下去當東西二才的口糧?!?/br> 她擺擺手。她想解釋成自己是為了救那條手絹才要跳下去。 這時,寸奔上了岸。他僅是用輕功在水面踩幾下,就抓住了手絹,遞給了慕錦。 二十想,雖然她和寸奔清清白白,可二公子喜怒無常。萬一見她不順眼,認定她紅杏出墻壞了他的顏面,就慘了。 二十回頭,想和寸奔串供。 慕錦一手掰過她的頭,一手扣緊她的腰。 她幾乎是被拖進樓里的。經過高門檻,她被絆了一下。 他無情地將她丟在地上。 二十顧不上磕疼的膝蓋,雙膝下跪,伏趴身子。 寸奔跟著跪在慕錦的面前。 慕錦拿著那一條絹帕。“遙相思”這一團火,燒到了他的眼底。“你們倆剛才在聊什么?”聊得熱火朝天,聊得歡天喜地,他如果不在,這倆可能手拉手,過大年去了。 二十額面貼地。她說不出話,又因為跪地比不了動作。 進門前,她給寸奔示意了一個手勢。不知寸奔是否能懂。 解釋先從寸奔講起:“二十姑娘繡了一條手絹,因不懂字意,前來問屬下。” 二十閉上眼。寸奔果然是忠心耿耿的護衛,不會對慕錦撒謊。 捋虎須這件事,還是得輪到她。 慕錦張開五指,將“遙相思”三個字,攤在自己的掌心。“不認字,寫得也還好看?!?/br> 因為二十跪著,慕錦也沒有見到,她因他的這句話而彎了彎嘴角。二十想,如若以后有機會識字,那她可以按照這娟秀的筆跡,好好練練,說不定也能成為書香女子。 “你抬起頭來。”聽慕錦這命令的口氣,二十知道這話肯定是對她說的。于是她跪直了,抬頭看他。 慕錦問:“寸奔說的是真的嗎?” 她轉眼看看寸奔,點了點頭。 這一眼被慕錦捕捉到了,他直接抓起旁邊的茶杯扔了過去。 茶杯摔在二十膝蓋右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她嚇得哆嗦一下。碎片濺上了她的手背,她雙手揪住膝蓋邊的裙子,一動不動。 慕錦看著她這膽怯的模樣,沉默了片刻,說:“寸奔,出去?!?/br> “是?!贝绫颊酒?,走了。 二十沒有轉頭,僅是下巴微微往寸奔離去的方向昂了昂。 二公子已經毀過不少珍藏的玉杯,也不在乎多一個。他又扔了第二個過去。 這回掉在了二十膝蓋的左邊。她倒抽一口氣,低下頭,眼睛死死盯著地上。 “遙相思?”慕錦問:“寸奔有告訴你是什么意思嗎?” 她鼓起勇氣抬頭,做一個刺繡的動作,再指指他。 慕錦走上前,輕問:“哦,繡給我的?” 她點頭如搗蒜。 他擰起她的下巴尖,“這幾天悶在房里,不肯見我。就為了這東西?” 早知如此,二十前幾天就不在房里裝死了。這時就怕他翻舊賬。她眼睛游移。 “看著我?!蹦藉\費了極大勁,才忍住不捏碎手里這片細薄的下巴。明明在廚房圓潤了些,回掩日樓沒幾天,又瘦了回去。瘦得刺眼?!芭磷咏o我的?” 二十下巴疼痛,只能勉強點頭。他靠得太近。她很怕他突然又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舉動。比如突然掐她,揍她,掄她,捶她。 二十從第一回 和慕錦過招,便是半真半假的欺騙。他縱容她一回,縱容她二回,她膽兒越來越肥,時常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但她也是見鬼說鬼話,此時的二公子與往日大不一樣,她不敢囂張。 慕錦格外逗趣她那副得寸進尺樣子。但,她的寸是他給的,她的尺也是。說白了,她還是要依賴他的喜怒而過活。 “相思我,為何躲著我?” 她指指自己的雙腿。 “哦,那日是辛苦了?!蹦藉\松了手上的勁,摩挲她的下巴,“今天過來,是因為那里沒事了?” 二十咬咬牙,狠狠地點頭。 他漫不經心地問:“怎么突然繡起字了?” 二十指指他,再指自己,卑微地伏在地上,景仰地望他。 這也是極其罕見的眼神。 罕見得讓他看了她許久,手指捏起她的嘴角,“覺得我學識過人,想跟我匹配,所以要學認字?” 二十除了點頭,根本不敢有其他反應。 “原來如此?!蹦藉\笑了,一把抱住她的腰?!捌鋵嵰膊挥眠@么麻煩,你有一樣東西和我很匹配?!?/br> 二十看著他越靠越近……他所說的,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沒有錯。 他們最匹配的就是二十想到的那個。 自從經歷過那一夜,他將她的任督二脈打通,兩人有了極高的契合。 他進來時,她推搡不讓。 他出去時,她拽緊不放。 慕錦品嘗到了她的極致妙處。那夜第一回 ,他就探得她的那一片松云。只消他來回碾壓數次,她就高舉白旗了。 慕錦用“遙相思”的手絹蓋住二十的臉,在她耳畔低問:“相思我?” “嗯……” “這幾日想念我這般對你?” “嗯……” “這帕子,大有用處?!?/br> 可不,威力不輸慕老爺那碗湯。到了第三回 ,慕錦說:“記得喝避子湯。” —— 二公子這一回二回三回,停不下來。 二十錯過了午時一刻的送信。 上午,十一病好了些。她始終記掛著二十送信的事。她在掩日樓走了一圈,始終不見二十。 小十說:“早上見二十出去了,沒回來?!?/br> 二十說到做到,不是失信之人。十一正納悶。 有一丫鬟到掩日樓,進了二十的房間。 十一訝然,過去問:“二十姑娘呢?” “回十一姑娘。”丫鬟說:“二十姑娘今日在崩山居侍寢。二公子命我過來,收拾兩件衣裳?!?/br> 丫鬟在翻二十的柜子,十一生怕自己的信被二十藏在其中,于是說:“二十日常穿的,我清楚。還是我來吧?!?/br> 丫鬟退到一旁:“二公子要鮮艷的?!?/br> 十一說:“二十多穿素衣,鮮色的,只有剛進掩日樓時,裁縫房統一縫制的舊衣?!?/br> 丫鬟又說:“舊衣也可,就穿一日。二公子已吩咐裁縫房給二十姑娘趕制鮮艷新衣了。” 十一挑選三件衣裳,給了丫鬟。 她回房匆匆再寫一封信。午時一刻,去了春園。見到窗外的屠夫,她眼角濕潤?!澳阄医K究無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