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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子轉(zhuǎn)向她。 二十主動拿帕子蓋住了眼睛和鼻子,留一張嘴巴,用來發(fā)出他喜歡的“嗯啊”。 慕錦說:“你跑出去一趟,再回來,突然變得很聽話。” 她早已失身于他。多聽話,就少遭些罪。 假若以后她真的能逃出去,遇一如意郎君,她會如實地告訴對方,她與一名男子劈過柴。但她不會主動跟對方說,她與這名男子劈過多少回。一回是劈,兩回也是劈,反正就是二公子一人了。 慕錦到了床上。看著她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生起一陣guntang邪火。 邪火燎原。 二十擔(dān)心,自己這張床要被二公子給搗散了。 許久,二公子盡了興。 二十迷迷糊糊中,聽得他說,“我為你親自跑匪窩一回,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去廚房當(dāng)丫鬟。” 她睡著了。 醒來更迷糊了,二公子那話究竟是她的夢,還是真的? —— 第二日,廚管派人過來,說接二十姑娘去干活。 二十收拾了包袱,就要走。 十四挽著長發(fā),十分費解,說:“從來沒有侍寢被懲罰當(dāng)廚房丫鬟的。” 十一拉起二十的手,“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被欺負了。” 二十點頭。 十四坐在石凳,翹起了腿,“你也遇山匪,十五也遇山匪。十五回來春風(fēng)得意,你倒好,當(dāng)回丫鬟去了。” 這話像是在損人,但二十知道,這是十四刀子嘴似的關(guān)懷。二十覺得正好,丫鬟比侍寢放心多了。至少,沒有誰晚上踹她房門了。 二十摘下了腰牌,遞給十一。 十一沒有接,“這都是二公子的護衛(wèi)直接收的。”何況,二公子說的是“懲罰”二字,沒有直接將二十貶為奴仆。 和女人們一一道別,二十離開了掩日樓。 下午,小六在外探頭探腦,問:“二十真的去廚房煮飯了啊?”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見眾人的眼睛齊齊望過來,小十才神秘兮兮地說,“二公子最近怪怪的,怪的事還都和二十有關(guān)。” “我也覺得……二公子都不上我們房間了。”小六耷拉肩膀,嘆氣說:“如果不是二十成了啞巴,我肯定跟她討幾招媚術(shù)。” 小十?dāng)[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簡單,肯定有內(nèi)情。” 小六拉住小十,悄聲問:“什么內(nèi)情?” 小十回答:“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 小六瞪起了眼,“那不就是你也不知道。” 十四呵斥道:“你們躲在那嘀咕什么?” 小六跳了出去,走進掩日樓。“聽說二十要離開了……” 小十說:“我們過來送送。” 十四譏嘲說:“人早走了才來送。” 小六不跟她計較,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我不想當(dāng)丫鬟。小九多好啊,拖一車金銀珠寶走。”小六的愿望就是如此乏味,嘴皮上常掛念小九的“金銀珠寶”。 小十說:“所以啊,要聽話。” 小六說:“二十連話都不能說了,只能聽。她還不聽話啊。” 十四白過去一眼,“小九是二公子夫人使絆子被趕走的。記住,得罪蘇家小姐,好過得罪二公子。” “以前不懂珍惜,現(xiàn)在錯過了,才想問一句。”小六感慨道:“二夫人什么時候才把我趕走啊……” —— 二十被安排在丫鬟房。 同住還有另外三人。大家不知二十是做錯什么事進來的,不過寸奔有交代,好好照顧。因此,大家對二十以禮相待。 劉大娘熱絡(luò)地歡迎二十,過來問:“你還刺繡嗎?” 二十看劉大娘一眼。 劉大娘眼神沒有躲閃,狀似關(guān)切。 二十搖了搖頭。 劉大娘有些失望。 當(dāng)了丫鬟,雜事多,二十早起晚睡。雖說不比在掩日樓時空閑,但這才是她熟悉的日子。 二十說不出話,被分到一邊洗碗。那幾個是大娘,二十沉默不語,聽她們嘮嗑家常。 這天,十五過來了。 其實她來過幾回,不過撞上了二十最忙的時候。這回她坐在旁邊,看著二十干活。 “二十。”十五拎起衣裙,蹲坐在二十身邊,“二公子讓你什么時候回來?” 二十搖頭。她不太想回去,待這里更安全。 “二公子前些天出去了,一直沒回來。”十五托腮,看著二十的側(cè)臉。 在一群美人中,二十比較平庸。但坐在滿是丫鬟的廚房,反而襯出了二十的清麗之色。 十五忽然低聲問:“二十,二公子是不是喜歡你?” 二十差點摔了碗。她難以置信,連連搖頭。 “小十說,有一種風(fēng)月本子,就是講主子和丫鬟的故事。” 二十趕緊捂住十五的嘴巴,截斷這些話。她擺擺手,因為驚嚇過度,有些手忙腳亂,接著堅定地搖頭。 風(fēng)月話本都是唬人的。二公子那晚給她看的,一男一女除了劈柴,就沒說過話。 十五慎重地分析,“可是二公子成親以來,只去你的房間。” 二十僵著臉。呵,二公子的行為舉止,用殺戮來揣摩才合適。“喜歡”二字,不合時宜。 十五聊了會兒,離開了。 二十忙了一天,回來聽到丫鬟們在房里嘀咕。 一位說:“我前幾天見到了寸奔公子,原來真的很清秀啊。” 原來不止三小姐那邊的丫鬟惦記寸奔,廚房的也久仰他的大名。 “是啊。”另一位說:“不過,三小姐給寸奔公子說媒,他都拒絕了。他在這里,也就僅次于主子的地位了。” 累了一天,二十早早睡了。 未料,慕錦入了夢。夢里是一個月圓之夜,他穿了落湖時的茶白衣裳,手執(zhí)白扇。 白得讓她發(fā)怵。 他站在湖邊,一步一步往湖心走。 她閉上眼。只要見不到,就由他是生是死了。 片刻之后,她背脊一涼,已被他掐住了。她驚恐萬狀,聽得他說:“其實我是喜歡——” 二十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再聽他的話,從夢中驚醒了。她聽到心里有“咚”的一聲,像極了毛骨悚然的喪鐘。她大喘一口氣。 這時,對面床的一個丫鬟翻了身。 二十拉上被子,蓋住了臉。 二公子這么些年,侍妾一堆,不見有喜歡過誰。 只是噩夢罷了。 第23章 花苑和掩日樓的女人沒有想到, 遣散二公子侍妾的人不是蘇燕箐,更不是二公子。 而是久不出山的慕老爺。 事情仍因蘇燕箐而起。 蘇燕箐回到娘家, 初初幾日, 以淚洗臉,訴說自己痛苦的婚后生活。 丫鬟和嬤嬤在旁慫恿。 蘇燕箐講盡慕錦的壞話。 要說心里不盼望慕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