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哦。”唐脈上揚音調,原來這小子什么都懂,“那你不奇怪為什么你爸爸mama不在一起住嗎?”小家伙搖搖頭,“mama‘說’爸爸和唐脈叔叔是一家人,也和樂樂是一家人。”“……”唐脈笑了,難得寵溺的揪了揪小家伙的耳朵。“告訴唐脈叔叔一個秘密。”“說說看。”樂樂爬到唐脈的耳邊,小聲說:“樂樂知道爸爸不是真的的爸爸,真的爸爸在天堂,要等樂樂長大了才能回來看樂樂。”唐脈心里一緊,拍了拍樂樂的小屁股,故作輕松的問:“為什么你的真爸爸在天堂呢?”“我也不知道,mama沒說。”樂樂聲音越來越小,“樂樂覺得爸爸是在賺錢……給樂樂買玩具……買好吃的……”細密的呼吸噴在臉側,唐脈把樂樂放在懷里,摟著溫熱的小身子,心里一陣陣的發酸,他覺得樂樂是幸福的,至少沒得到過,而他嘗盡了父愛,卻驟然失去,不過兩人還真是同病相憐啊。——————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一假期的倒數第二天,淳于生終于放了兩天假。淳于生說要送樂樂回去,唐脈本來要在家里等的,結果樂樂反常一樣非要拉著唐脈,后來干脆抱著唐脈的大腿不放開,唐脈掙扎了一個小時,最后拖著大腿上的孩子一并上了車。他終是要回A市了,回到那個他出生的地方、住了20年的地方、也分別了9年的地方。這一路上唐脈都沒心思陪樂樂玩,完全就是敷衍了事,因為在唐脈心里還是抗拒的,他不想回到那個讓他悲傷的地方。三個人到了A市的時候,淳于mama不在家,小云比劃著說淳于mama去買菜了,說讓兩人留下來吃一頓再走。唐脈還是有些別扭,他知道淳于mama并不認同他,能留他吃飯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也沒什么理由拒絕。把孩子放在家里,淳于生以買禮品為借口帶著唐脈出去了,車子開的慢,一路上都是唐脈熟悉的風景,直到車子停在了墓區,他才反應過來。他也沒問為什么淳于生會知道,他就緩慢的下車,緩慢的尋找那片熟悉的地方。淳于生不急不催,拿出在路上買的紙錢跟在唐脈后面,這一趟,他早就想來了。唐脈走到一塊地方就停了,面前是塊兒沒有名字的墓碑,上面的灰土一看就是積壓了很久,唐脈淡著表情打掃,也不管是不是臟了他的衣服,淳于生取了一旁的鐵鍬挖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坑,將紙錢都放在里面點燃。唐脈回頭看了淳于生一眼,然后緩緩的跪在地上,沒有哭泣沒有傷心,唐脈非常平淡的撥弄燃著的紙錢:“爸媽,好久不見了,不對,或許每天都能見到,只是我看不到你們。”十月的風吹著,有些涼,唐脈突然笑了一聲:“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以前沒覺得你們多辛苦,帶了幾天孩子我才知道,做父母的,得多難。”薄唇抿著,淳于生微微皺眉看著沒有刻字的石碑,不說話。“兒子不孝,沒領回來媳婦兒,倒是帶回來一個老公,所以沒辦法留后了,……但是兒子過的好,也開心,……就像當年你們寵著我一樣,他也很寵我,不會對我亂發脾氣,不會讓我做討厭的事,還給了我一個家。所以啊,你們把心放在肚子里,妥妥的。”頭上一熱,是他最熟悉的手臂將他攬入了熟悉的胸膛,唐脈低笑:“我不難過,就是想讓他們知道我現在過的多好。”唐脈啊唐脈,這個世界總比你想的要充滿溫暖,有些人也總你比想的要更寬容。比如正在菜市場買菜的淳于生mama,剛剛旅游回來的淳于mama難免和幾個熟絡的商販多聊幾句,說說自己去了什么地方見到了多好的東西,還得連帶夸夸自己兒子多么孝順多么能干,臉上春風四溢那叫一個得意。“誒呦,聽說李大媽的三兒子都結婚了,你家那個小兒子什么時候有喜訊啊?”淳于mama正挑著菜,充耳不聞,隨手拿起一把最新鮮的芹菜,“就這個了。”買菜的大媽好奇心那個旺盛,一邊稱菜一邊八卦:“都說這B市的女人漂亮但不正經,你可得看好你家兒子啊,你看看你家兒子可不像花花公子咧。”淳于mama掏出錢遞了過去,拎了拎滿兜子的菜,笑了,“今兒就不聊了,我呀得趕緊回去做菜了,小兒媳婦來了,不露兩手怎么行?”說完就拎著菜走了,腳步那叫一個輕快,把賣菜的老大娘弄的一愣一愣的,戳了戳旁邊賣魚的,“誒你聽說淳于家小兒子結婚的事兒了嗎?”賣魚的大爺搖搖頭,“沒聽說。”☆、【番外4:你不知道的事】唐脈最近很忙,忙什么?當然是他的改造大計劃。他有一個夢,一個親手打造愛/巢的夢。不用說,他的提議淳于生一秒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了,還給了唐脈一個卡,告訴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得到了同意,唐脈就撒開了干,正好這幾天公司沒什么事。淳于生怕他累著,還特地把祁實給指派過來幫唐脈,唐脈感激極了,真的毫不保留的使喚人,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屋子里唐脈用了硅藻泥,綠色環保還特別有藝術感,大件家電本來就很好他也沒換,總之把那些沒有生活氣息的能換的都給換了,包括浴室的瓷磚。花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唐脈已經把他和淳于生的家變成了他最喜歡的樣子,淡綠色為主的田園風格,到處都是他精心設計過的小裝飾品,還把一個空屋子改成了書房,當然大部分都是他喜歡的武俠之類的消遣書。當唐脈蒙著淳于生的眼睛把新家給他看時,淳于生是感動的,之前冷冷清清的沒有家的感覺,這樣被唐脈裝修完了,特別有家味兒。最讓他喜歡的大概就是書房了,原來堆在房間里的資料書籍都被唐脈整齊的放在書架上,還給分了類。他還在書架的最上面的格子里發現一個杯子,杯子用軟紙細心的包裹著放在上面,那是淳于生送給唐脈的第一個生日禮物。唐脈說了,怕自己一不小心給弄碎了,所以就供起來了,等以后死的時候給他自己陪葬。之前唐脈讓淳于生回老家把他哥生前畫的畫都拿來,淳于生就照做了,也沒問干什么,現在看來,這屋子里所有的墻面上幾乎都看得到藝術畫的影子,唐脈告訴他,其實他也不懂畫,都是季詩幫著掛的。沒錯,是季詩,并沒有什么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季詩時隔一年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已經是換了一個身份,祁實的老婆。說來祁實還跟唐脈講過,要不是淳于生他大概就這么錯過季詩了,后來他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整天纏著季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