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的看著發火的淳于生,腦袋里跟漿糊一樣,他當然不知道淳于生的憤怒出自什么,當淳于生用最快的速度開回家的時候,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他慌張的四處尋找,把四周大大小小的店都找了個遍,他此時才發現,唐脈的朋友他一個也不知道,更聯系不上,當他開始以為唐脈會不會背地里被母親數落或是難過一個人走掉的時候,那人竟然像沒事兒人一樣出現在他面前……看著淳于生肩上和頭上的不少積雪,唐脈越來越疑惑,從他認識淳于生以來就見他發過一次火,還是因為吃醋,這次難道就因為他晚回來或者沒接到電話?“蠢魚,你到底怎么了?”十一點多了,四周開始零零星星的響起炮竹聲,淳于生坐在石凳上緩緩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唐脈,“八年前,為什么和我分手?”心頭一跳,唐脈不自覺的移開視線,“你怎么又來了,過去就不要說了行不行?唔!”淳于生一把捏住唐脈的下顎,強迫他看向自己,“跟我說實話。”“額,當時小,也沒想那么多……就,分手了被。”“我要聽實話!”對于唐脈的支支吾吾,淳于生很不滿意,很大聲的提醒,但是唐脈也不滿意了,他甩開淳于生的手,“你到底要說什么?過去這么多年了,難道還能穿越回去嗎?現在好好的不就行了嗎?干嘛非要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唐脈抵抗著,他不明白為什么淳于生一直執著在過去,如果過去可以重來的話,他還真想重來一次。許久,淳于生低低的說:“我都知道了。”唐脈一怔,心不受控制的亂跳,“什,什么你知道了?”“你答應過我,什么都不會對我隱瞞,但是我媽跟我說,當年是她逼著你跟我斷的。”淳于生語氣有些停頓,“告訴我,這是真的嗎?”“……”倒吸一口氣,唐脈閉了閉眼,他怎么也沒想到淳于mama會自己把事情說出來。唐脈的默認就是最好的回答,淳于生冷笑了一聲,更像無奈。唐脈放輕了聲音,“那時候小,也不明白什么人情世故的,就一股子沖動就……”“八年!”淳于生吼,打斷唐脈吼,眼底有些紅了:“你讓我們整整錯過了八年啊唐脈!”唐脈從來沒見過這樣悲憤交加的淳于生,他仰著頭看著那人,腦袋里嗡嗡直響,任淳于生將他狠狠的擁進懷里,他皺著眉頭,感受著從淳于生身上傳來的顫抖。淳于生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他也不知道淳于生是因為生氣還是激動才會全身顫抖,他只是跟著莫名的心酸,莫名的難過,莫名的眼眶就濕了。他窩在淳于生的頸窩,低聲說:“蠢魚,我不說,因為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個決定。”是啊,他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為什么他要讓他們錯過八年呢?如果當時沒有妥協,如果他們可以低調的愛,如果……不過,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如果淳于mama一輩子都不接受他,那他就和淳于生偷摸的過一輩子,反正淳于生是他的全世界,那他又何必在意一個人的反對呢?他不會讓淳于生去選擇,更不會為難淳于生,他就想愛的自由一點兒。“唐脈,我現在心特別疼。”唐脈笑,他說:“那你去吃幾顆救心丸兒吧,說不定能管用。”唐脈幽默極了,他告訴淳于生吃幾顆,但是就算一整瓶大概也無法緩解他自己的心痛。淳于生痛啊,因為他心疼唐脈,他甚至可以想象當年唐脈是怎么對他說出的分手,唐脈那么愛他,又怎么去割舍的呢?淳于生當然痛,他痛恨自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他以為只要把唐脈再次綁在身邊細心的呵護就是對唐脈好了。可惜他知道的太少了,關于唐脈的一切。好在現在不晚,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但是,知道嗎?這撕心裂肺的疼,就是因為愛。☆、【現在的唐脈和淳于生】兩個人第一次的除夕夜就這么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外面炮竹震天響,電視里的春節聯歡晚會也結束了倒計時,而他們呢?兩人才開始包餃子,一個搟皮兒,一個包,唐脈把餃子包的特別憨,鼓鼓的長長的很怕某人吃不飽,而淳于生包的就小巧多了,那褶兒捏的特別的秀氣。唐脈笑淳于生有一顆少女心。淳于生說,他聽他媽說過,餃子捏成什么樣以后就找什么樣的對象。別人家的炮竹聲都停了,兩人才下樓象征性的點響了一掛鞭,噼里啪啦的在這高檔小區特別的違和,唐脈很怕被物業看到了,點完之后就拉著淳于生跑上了樓,淳于生揉揉唐脈凍紅的鼻子,說有事他兜著。唐脈撇撇嘴,在淳于生吻上他的那一刻咬住了淳于生同樣凍得冰涼的唇。——————愛情哪有一直轟轟烈烈的,只有經得起平凡的愛才能長長久久。唐脈原來體會不到這句話的含義,他覺得他和淳于生之前一直都很轟轟烈烈,像這樣平凡的‘夫妻’生活在這次除夕之后才緩緩而至,不過,唐脈還挺享受這種難得的安逸。過了年之后的兩個月,初春了,唐脈的工作沒那么忙了,因為他手下又多了兩個徒弟,小奇總是‘爭風吃醋’,害的他也難消停,遺憾的是工資卻沒漲。淳于生就比他好多了,人家從代理升到了正式,不僅工資漲了而且時間還多了。初春是好季節啊,結婚生子故友重逢。唐脈和淳于生也不能例外,當然不是他倆結婚,人家淳于生去參加業成的婚禮了,唐脈呢?他正和項權在露天燒烤攤子吃串兒呢。兩個人從中午喝到晚上,烤串簽子堆的滿滿一桌,啤酒瓶子到處都是,喝多了兩人就找個地方吐一吐然后回來再接著喝。“唐脈,你他媽今天跟老子杠上了是吧?”項權喝的眼睛都紅了,顫顫悠悠的指著唐脈。唐脈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你說的,今天誰先趴下,誰就是慫貨!”“行,行啊,你行。”項權又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啤酒,“我告訴你唐脈,今天咱倆把話放這,你敢逃走,我就讓淳于生陪我喝。”唐脈瞇了瞇眼睛,食指左右搖擺,那意思是:項權你不行。“怎地?老子多能喝你還不知道?想當年我可是喝倒過十八街大漢!”項權又開始吹牛了,這句話從兩人開始喝他就說了不下十遍,不過唐脈也多了,他沒發現項權大部分都在重復著吹。唐脈拿起酒瓶歪歪斜斜的把兩人的杯子都倒滿,倒的到處都是,“這破瓶子怎么自己晃悠?”項權嘲笑,“不是瓶子晃悠,是杯子晃悠,你個傻×”唐脈干脆不倒了,舉起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