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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淳于生說了,唐脈生著病,不能太累。唐脈當然不愿意,可他也不會說自己想要,就是別別扭扭的找茬,淳于生只好來了個長吻,這才打發了需要好好休息的唐脈。淳于生回來了,唐脈心里的缺口被堵上了,但這都是可以察覺的。察覺不到的是堵上的缺口邊緣出現了很多細小的裂痕,那些裂痕因為淳于生的幾次欲言又止越來越明顯。說不出哪里不對,但是唐脈知道,淳于生和回老家之前不一樣了。可淳于生的愛并沒有漸退,所以唐脈找不出是哪里的錯,在他以為這種違和感只是他自己多心的時候,便遇到了那個女人。那是淳于生回來一個月之后,因為是周日,唐脈休假,他就賴床賴到了中午,聽到門鈴響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淳于生回來吃飯了?還是說落了什么東西?唐脈穿著淳于生給他買的長款睡衣,撓著亂七八糟的頭發就去開門了,也沒從貓眼看看是什么人,所以在打開門的時候,他的哈欠只打到了一半,另一半活生生的被他自己給壓下去了,出現在門外的是一位女士,先不說別的,就看外表就是那種超級精英的類型,得體的女款西裝和短發,還戴著一副看起來很貴的眼鏡。只一秒,唐脈的腦海里就飄過項權說過的話,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和淳于生母子倆吃飯的女人,事實上,他的猜測是對的。女人也明顯驚訝了幾秒,然后面不改色的退后一步,看了看門牌沒錯的同時看向呆在原地的唐脈,“請問這里是淳于生先生的家嗎?”唐脈眨了兩下眼睛,趕緊整了整睡衣,“啊,你是?”女人很明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她又問:“如果打擾了很抱歉,請問這里是淳于生先生的家嗎?”“是?!?/br>女人也沒說什么,停頓了一秒之后直接進了屋,毫不客氣的脫下高跟鞋就將拎來的兩個塑料袋放在了廚房。唐脈都懵了,他不記得淳于生的mama這么年輕,也不記得淳于生有這樣干練的jiejie,但是無論哪一種,女人這種無視別人任意闖進別人家的行為已經開始讓唐脈煩躁,他走到廚房看著女人把買來的新鮮牛奶往冰箱里放,不耐煩道:“你是誰?。俊?/br>女人沒回頭,把牛奶放好之后才站起身,之后開始上下打量起唐脈,在看到唐脈胸腔明顯的紅痕時有些微微的皺眉。說實話,這種露骨的看法讓唐脈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尤其是女人犀利的眼神,“突然闖進別人家能把名字報上來嗎?”女人看夠了,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像似真正的女主人,“你去換身衣服吧,我在這里等著?!?/br>這一句徹底讓唐脈火了,他把拖鞋踩的啪嗒啪嗒響,走到女人對面,“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完全可以告你非法闖入。”女人一笑,較好的紅唇輕挑:“首先你要明白一點,你是開了門的,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是‘闖入’?!?/br>“……”女人并沒有給唐脈說話的機會,“而且,據我所知,這房子的主人是淳于生,并不是你吧?”唐脈被女人的伶牙俐齒搞的一個頭兩個大,終于在明白女人不是泛泛之輩之后咬牙道:“那又怎么樣?我現在有權利請你出去?!?/br>“權利?”女人靠到沙發背上,推了推眼鏡,并沒有像唐脈一樣焦躁:“你是用什么身份?淳于生的朋友、親屬,還是……愛人?”“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就因為跟我有關系我才會問。”唐脈一怔,皺了皺眉,“我是他……是……”唐脈欲言又止,女人卻先說出來了,“忘了告訴你,我是淳于生的未婚妻?!?/br>“什么?”“未婚妻。”女人咬字清晰,唐脈沒有聽錯,只剩下一張臉紅了又白,“開什么玩笑!”女人雙手覆在翹起的膝蓋上,面色嚴肅,“我為什么要和你開玩笑?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益處?!?/br>唐脈皺了皺眉,在呆了幾秒之后直接轉身去了臥室,他不是去換衣服也不是裝作這是一場夢,他只是拿起電話,打給淳于生,他想聽淳于生怎么說,現在,馬上就要聽。這個時間淳于生大概不是很忙,所以沒響兩聲就被接起來了,唐脈壓著心口的煩躁,直截了當的問:“淳于生,你現在有沒有時間?”“你起來了?有沒有吃飯?”淳于生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卻并沒有安慰到唐脈,“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回來一趟,有個女人來找你?!?/br>“我一會兒有個會要開。”淳于生先說了這么一句,說完才反應過來唐脈后面的話,“女人?”唐脈閉了閉眼,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穩:“她說,是你的未婚妻。”電話那邊是許久的沉默,唐脈恨死了這種沉默,他開始覺得或許那女人并沒有說謊,他期待淳于生立馬否認,但他等來的卻是淳于生的一句‘我馬上回來,等我’。電話掛斷的瞬間,手機就脫手掉到了床上,唐脈握了握自己的手,才發現手心里都是冷汗。他用了好長的時間來讓自己平靜,終于說服自己不管發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靜的時候,唐脈邁出了腳步,他告訴女人淳于生馬上回來,還好心給女人倒了杯水,然后安靜的坐到一側的沙發上,大概是等的時間久了屋子里很安靜,他開始打量起沒有一點兒煩躁表情的女人。女人長得很纖細,雖然穿著西服卻依然看得出很嫵媚,也許是好奇心驅使,唐脈突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你做什么職業的?”女人大概是沒想到唐脈會這么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聊天,好久之后才說:“律師?!?/br>唐脈點點頭,端著水杯并沒有喝:“怪不得?!?/br>女人挑眉,“怪不得什么?”“還能什么?這么牙尖嘴利,除了記者就是律師了吧?”女人不屑,“你這是偏見?!?/br>唐脈靠在沙發上,慵懶的說:“或許吧?!?/br>電視是關著的,兩人之間的每一次安靜都無比的壓抑,唐脈實在找不出什么話題了,他開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度,竟然可以和一個情敵如此的面對面。“我知道你。”唐脈是閉著眼睛的,女人說出這話的時候,著實嚇了他一跳,他看向女人,“我并沒打算出道?!?/br>“你很幽默。”女人這么說著并沒有笑:“我的出現大概會讓你很討厭,但是,我覺得你有知道的必要。”唐脈又煩躁了,“能不能有話直說?”“淳于生說,他現在的情人是個男人,叫唐脈?!?/br>“……他,跟你說的?”“準確的講,是淳于生對他的母親說的?!迸说σ幌?,“碰巧我也在現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