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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愛吃的口味今天也是特價。唐脈也就跟著去了,蛋糕店人還挺多,看著快排到外面的隊伍,唐脈把車熄火,靠坐在車里休息了,他看著過往的行人,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忙碌。當然,此刻他不再作為忙碌者,所以才會看到這個世界的忙碌。就在他晃神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兒猛的沖進他的視線,然后就不見了。唐脈坐起來,打開車窗往下看,原來是那小男孩兒的皮球滾到了他的車輪旁邊,現(xiàn)在正撿呢。唐脈有點火了,要是沒拉手剎,車子動了那不就出事了嗎?他發(fā)狠敲了敲車窗,準備嚇唬一下那孩子,“喂!”小男孩兒撿到皮球,仰著小臉看著他。唐脈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孩子很面熟,“你家大人呢?”小男孩兒也不怕生,指了指蛋糕店,“給我買糕糕。”唐脈順著小孩子的手往蛋糕店看了看,那么多人,他哪里知道孩子指的是誰,“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作死?”小男孩兒搖搖頭。“你剛才就叫作死!”唐脈咬牙切齒的,嚇唬那孩子,“以后再讓我看見,你在馬路上玩兒球,我就把你抓到警察局,聽見沒有?”小男孩兒趕緊把球抱住,“你是警察叔叔嗎?”唐脈挑起嘴角,“當然。”“你騙人,老師說,警察都是有槍的。”“你懂什么?我這是怕壞人認出來,不然怎么抓壞人?”小男孩兒怔怔的看著唐脈,大概是信了,“那我不是壞人,我是好孩子。”“那你以后還在不在馬路上玩兒球了?”小男孩兒趕緊搖搖頭。唐脈一笑,還想說什么,卻有一個人猛的把小男孩兒給抱住了,那人還在小男孩兒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然后小男孩兒委屈了一下,“mama,我不是壞人。”一瞬間,唐脈就怔住了,他看著那個抱著小男孩兒的女人,笑容都僵了。那女人揉了揉小男孩兒的發(fā),然后朝唐脈點點頭就走了。唐脈坐在車里,看著走遠的兩人,突然感覺秋天真的到了,不然他不會這么冷。☆、【酒后的唐脈】周六那天,唐脈下班早,他回去換了身衣服,就給淳于生打了電話,電話里他對淳于生說,想見個面。淳于生本來還有事兒,硬是讓業(yè)成把行程給往后推了,然后他直接開車去了唐脈交代的地方。唐脈選擇的是非常吵鬧的小吃店,他覺得,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讓他清醒的知道,他和淳于生如今的區(qū)別。淳于生還穿著西裝,一進屋就有人頻頻的看著他,他也不在意,找到唐脈所在的隔間之后,就坐下來,“等急了吧?”唐脈面無表情的說:“我也才等了十幾分鐘,而已。”“……”淳于生一頓,“不好意思。”唐脈笑了,他說,“淳于生你變聰明了。”“為什么這么說?”“因為以前的你,根本聽不懂我話里的意思。”淳于生還想說什么,這時候服務員進來了,唐脈直接點了幾個小菜,還要了一箱啤酒。啤酒是先上來的,唐脈開了兩瓶,給淳于生倒了一杯,“今天,陪我喝點兒酒。”淳于生沒拒絕,接過啤酒就和唐脈干了一杯。其實唐脈不喜歡喝啤酒,啤酒很苦,一點兒都不好喝,但是唐脈依然一口給喝進去了,他皺了皺眉,“淳于生,你說這啤酒這么難喝,怎么還有那么多人喜歡?”“也沒那么難喝。”淳于生以前不喝酒,自從工作之后就開始喝了,不過他也不是經(jīng)常喝啤酒,偶爾喝一次也不覺得多難喝。唐脈瞪了淳于生一眼,“我說難喝就難喝。”淳于生一笑,“嗯,難喝。”這家小店兒做的飯菜一般,但唐脈還是吃的津津有味,淳于生也沒少吃,大概是兩人都餓了。倒是兩個多小時下來,基本都是唐脈在說話,他一邊講著這幾年發(fā)生的趣事一邊給淳于生倒酒,完全就像兩個分離多年的哥們兒。一箱啤酒沒了,唐脈就又點了一箱,沒完沒了的喝。直到唐脈說話都有點兒大舌頭了,淳于生才制止,他擋住唐脈要給他倒酒的手,“別喝了。”唐脈推開淳于生的手,這一推,酒都灑了,濕了他的衣服和褲子。淳于生趕緊起身用紙巾幫唐脈擦衣服,被唐脈拒絕了。唐脈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酒水:“沒事兒,反正我又不用去開什么會,反正,也不怕別人笑話,反正……”說著說著,唐脈就沒聲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衣服褲子上的酒水,強烈的啤酒味兒充斥著鼻子,讓他清醒了一些,也是這瞬間的清醒讓他想起了幾天前在蛋糕店門口看到的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沒錯,他記起來了,在游樂場看到的就是那個女人和孩子,所以他才覺得那孩子面熟,還有那女人的臉,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吧?那女人長得清秀,非常溫柔,不張揚也很謙遜,唐脈覺得能配得上淳于生的就該是這種賢慧型,那孩子長得可愛,也很乖,稚嫩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到淳于生的影子。在游樂場的時候,那孩子喚淳于生爸爸,喚那女人,mama。“噗……”唐脈笑了,突然就笑了,他坐下來,拿起酒瓶就開始喝,只想把心底的劇痛給壓下去。淳于生一皺眉,趕緊搶唐脈的酒瓶,但是唐脈躲,不讓他碰,還一個勁兒的喝,淳于生沒辦法了,只好從后面環(huán)住唐脈,用身體條件直接壓制住唐脈,這才把唐脈手里的酒瓶子給搶了過來。也正是這親密的后擁,讓唐脈迷糊了,他沒掙開也沒躲,就低低的說,“你起開。”淳于生的眉頭還是皺的,他扳過唐脈,讓唐脈面向自己,“唐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能和我說說嗎?”“呵……呵呵……”唐脈又笑了,跟瘋子似得喜怒無常,把淳于生笑的后背都涼了,他撩開唐脈遮住眼睛的劉海,看著低著頭的唐脈,“回去吧,等你想說的時候,我隨時都會聽。”說完,淳于生就叫來服務員結(jié)了賬,連拖再拽的把唐脈弄上了車。一坐上車,唐脈就老實了,躺在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淳于生給唐脈系好安全帶,脫下西裝給唐脈蓋上,然后他盯著唐脈通紅的唇瓣,不動了。許久之后,淳于生才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緩緩開動車子,車子一動,唐脈的腦袋就向窗戶上貼,淳于生怕唐脈磕著,騰出一只手扶著唐脈的腦袋,一手開著車。淳于生沒有把唐脈送回家,本來都開到了唐脈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