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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后半夜,現在能爬起來已經是奇跡了。淳于mama是做家政的,一大早就被公司叫了去,說是大年初一的有的忙。淳于生中午煎了些餃子,唐脈吃的挺香,而且也見到了淳于生傳說中的哥哥。淳于生的哥哥并沒出來,淳于生把煎好的餃子送到了他哥哥的房間,唐脈好信兒就站在門口,他就是好奇想看看,但入眼的一切都讓他震撼了。他哥哥的房間要比淳于生的房間大很多,里面除了一張床就都是畫板,大大小小的沒有規則的擺放,墻上地上也都是畫紙,反反正正隨意的散落,唐脈瞄了一眼那些畫紙,眉頭皺了皺,他不懂畫,尤其是對抽象畫。淳于生進去把盤子和筷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他哥比劃了幾下,他哥似乎感覺到了視線,回頭的時候就和站在門口的唐脈對上了視線。“……”視線交匯的瞬間,唐脈的頭皮就麻了,因為他看到的是一雙非常憂郁的眼睛。淳于生的哥哥坐在畫板前,手里拿著畫筆不知道在畫什么,頭發大概是很長時間沒有剪了,看上去很長也很邋遢,而且他很瘦,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淳于生本就壯實,往那一站,感覺快能裝下他兩個哥哥了。他哥哥沒說話,就看了唐脈一眼,然后繼續拿著畫筆揮動,淳于生見狀就出來了,然后把門給帶上。唐脈小聲的問,“那就是你哥?”淳于生點點頭,坐在桌子旁開始吃餃子。唐脈早就吃完了,應該說淳于生煎好一個他吃一個,現在他就看著淳于生吃,腦袋里都是問號,“你哥是畫家?”淳于生嘴里塞著餃子,搖搖頭。唐脈不懂畫,而且淳于生哥哥畫的都是抽象畫,唐脈更看不懂了,但是他總覺得那些畫很嚇人,“那你哥咋不跟你說話?都說這藝術家跟別人不一樣,我看還真是。”淳于生咽下嘴里的餃子,看向唐脈,“我哥是聾啞人。”“……”淳于生的聲音沒有起伏,更沒有任何表情,但就是這種極其平常的感覺觸痛了唐脈,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同情心泛濫了,“我,我就問問。”“啊,沒事兒,我哥是天生的。”唐脈這才明白,為什么淳于mama看上去那么老,大概就是為老大cao碎了心,這才又有了淳于生,怪不得。淳于生吃的快,沒多大功夫所有的餃子都搜刮入腹了,唐脈接到了項權的電話,說是在唐脈家等著呢,趕緊回來。唐脈還想跟淳于生在一起,但是大年初一的也不能總賴在淳于生家,只能回去了,不過,唐脈把衣服穿的特別慢,一邊穿還一邊瞟著淳于生。淳于生收拾完碗筷,見唐脈已經在穿鞋了,“你要回家啊?”“廢話。”“那你等下,我送你。”淳于生說完就跑去穿衣服了。唐脈坐在玄關穿著鞋,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挑,他心里想著,還算那個呆子識相,不然他跟那呆子沒完。外面雪早就停了,A市不算冷,雪已經開始化了,但道路就泥濘的很,尤其是這郊外,非常不好走。“這什么破道啊?”唐脈抱怨著,走在淳于生后面沒好氣,快到橋頭的時候,淳于生停住了,他回頭,看著唐脈,“得去前面坐公車。”唐脈黑著臉,石橋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泥水,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都臟透了,他煩躁,“誒呀我知道了。”淳于生頓了頓,突然蹲了下來,背對這唐脈說,“我背你。”“……”唐脈怔住了,不過就怔了一會兒,就在淳于生說出這話的瞬間,他所有的煩躁都飛走了,他走過去,摟著淳于生的脖子,爬到了淳于生的背上。這不是第一次被淳于生背了,淳于生的后背很寬很結實,也很有安全感,唐脈把下巴放在淳于生的肩膀,嘟囔:“沒想到你這條蠢魚還挺浪漫的。”淳于生傻笑,“我哥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是我給背到診所的。”淳于安身體不好,很瘦弱,這里不比市里,就有個小診所,不遠是不遠但也打不到車,所以每次都是淳于生給他哥背到診所的。唐脈拍了淳于生一下,掙扎,“放我下來。”淳于生拗不過,只能先把唐脈放下來,“咋了?”唐脈不高興了,“咋了咋了你就會問咋了,我不想讓你背了,你看不出來嗎?”“為啥?”唐脈推開淳于生,自顧自的往前走,“我討厭和別人一樣。”其實唐脈純屬無理取鬧了,人家淳于生背的是親哥哥又不是別的女生,唐脈心里明鏡的,可做出來怎么就不一樣了,他就是不喜歡淳于生背過別人。淳于生木訥的站在原地,眼看著唐脈都走出好遠了他才小跑過去,他一把拽住唐脈,一彎腰就把唐脈給扛起來了。沒錯,是扛,不是公主抱!唐脈都懵了,大頭朝下的看著淳于生的后腳跟,想喊卻覺得肚子卡的難受。好半天,唐脈才敲了敲淳于生的后背,“淳于生,你扛大米呢?”淳于生沒停腳,“你不是說不想和別人一樣嗎?”唐脈火了,“那也他媽不是這種啊!我腦袋都要充血了我靠!”淳于生趕緊把唐脈放下來,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唐脈都要氣瘋了,他看著淳于生那一臉蠢樣子,終于好心給淳于生提了個醒兒,他手搭在了淳于生的肩膀上,眉毛一挑,“公主抱。”唐脈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簡直就像個壞王子,哪里像公主了?不過,淳于生再蠢也明白了,他環住唐脈,手伸到唐脈的腿彎,一下就把唐脈抱了起來,“這樣嗎?”“算你識相。”唐脈說完就笑了,淳于生的手臂特別的結實,他摟著淳于生的脖子,頭還靠在了淳于生的胸口,“走吧。”好在今天是大年初一,也好在這條路很少有人走,所以沒人看見淳于生抱著個男人,還是用公主抱的方式,當然也沒人看到趴在淳于生胸口的唐脈,那一臉得意,簡直要升天了。走過石橋,穿過林子,淳于生終于把唐脈送到了馬路上,他把唐脈放下的瞬間,胳膊就抬不起來了,僵在兩側好頓甩。“你什么意思?”唐脈眼尖,看到了淳于生額頭的細汗。淳于生老實啊,他怎么可能說謊,“胳膊酸了。”“那你也得忍著!”唐脈吼,他本來挺心疼淳于生的,沒想到淳于生這么說,不過,“那以后我少吃點兒。”淳于生抓了抓頭發,傻笑:“你已經很瘦了。”其實也就是淳于生,換做是項權沒抱多遠就得喊停了,淳于生最擅長的是什么?那就是忍,一咬牙真把唐脈給抱到馬路上,還不準人家說個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