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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直做下去,覺得不好的東西他就隱藏起來,時間久了,那個窟窿他也給忘了。淳于安在聾啞學校高中畢業之后就不讀了,每天都在家里,能幫mama做些什么就做什么,而淳于生是自己走完的小學、初中和現在就讀的高中。他媽怕淳于生被欺負,就告訴淳于生不要把朋友帶回家也不要交太多朋友,更不能把家里的事講給別人聽,淳于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慢慢的也就忘了交朋友,對他來說,學習要更重要,因為他媽說了,只有學習才能有出息,淳于家就出了淳于生這么一個苗子,千萬不能折了。聽了這么多年,也就習慣成自然,自然又變成了百毒不侵。可現在,唐脈的存在,卻成為了淳于生煩惱的源頭。淳于生性子好,從來不會發火,老師和父母的話就是圣旨,所以唐脈處處找他茬的時候他也沒當回事兒,尋思著忍忍就過去了。可是唐脈突然變了性子,開始往他身邊湊合,這一湊合就成了朋友,淳于生對朋友這個概念很模糊,雖然唐脈沒說過做朋友,但他覺得這應該就是朋友,可他也明白,朋友是不會親嘴的。情情愛愛那些東西沒接觸過,不過電視他倒看過,怎么能不知道圣誕節那天唐脈對他做的是什么意思呢?可淳于生沒想過唐脈這是出于什么,他只覺得那是唐脈想要給他解釋一下什么叫喜歡,當然不會往深了想。但,情竇初開的年紀,那一吻著實把淳于生嚇到了,以至于好幾天的現在,他也無法從那個吻中回過神兒,甚至開始煩惱,煩惱自己開始覺得唐脈這人不錯,煩惱自己開始注意唐脈,連講課都開始莫名的緊張起來。終于,淳于生那面百毒不侵的心里城墻被唐脈撬開了一個縫兒,眼看著就要整面坍塌了。☆、【淳于生的告白】唐脈明里暗里的給淳于生信息,就想讓淳于生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直到寒假了,淳于生也沒有明白,還把唐脈送他的手表給還了回來,還得時候告訴唐脈,這手表是他唐脈落下的東西。唐脈生氣也難過,把手表給砸的細碎,項權說他是自作自受,為什么不明白的告訴那呆子?唐脈說了,他就是不想先表白,要說也要讓淳于生先跟他說喜歡,不然他總覺得這輩子都輸了。項權都瘋了,他跟唐脈吼,‘唐脈你早他媽輸了!’其實項權也是好心,他就看不得唐脈每天跟個蔫兒柿子一樣,甚至開始懷念那個陰晴不定火爆脾氣的唐脈。整個寒假,唐脈都沒去找淳于生,不是他不想,是閆華和項權不讓,他們每天都纏著唐脈,帶唐脈去這去那,就是不準唐脈去找淳于生,他們就想了,既然那呆子不是談戀愛的料,就試著把唐脈給掰正了。可,愛都愛了,哪有那么容易說忘就忘的?這不,大年三十兒那天,三個人本是在項權家通宵玩游戲的,一向拿手的唐脈卻怎么也坐不住了,幾局下來就是個輸。“來,再來一把,唐脈我看你啊,現在是不行了,就讓我來稱霸世界好了。”項權打趣,可激將法不好用了,要換做以前的唐脈早就一個枕頭砸過去揍了。“我不玩了。”唐脈嘟囔,把游戲手柄一扔,靠在沙發上不動了。“你趕緊的,就這么認輸了?”項權又把游戲手柄塞進唐脈的手里,卻又被唐脈給丟了回去。“你煩不煩啊,我說不玩了,聽不見啊?”“我說唐脈,你鬧什么脾氣?不是說好今天打通宵嗎?你自己說的話也不算數了是吧?”“我愿意。”唐脈瞪了一眼項權,照樣不動。“誒我說……”項權還要說什么,被閆華給攔住了,然后他看著唐脈,“你心里想什么呢唐脈?”唐脈撅著嘴,眉頭一皺跟個怨婦似得,“沒想啥。”看唐脈那憋屈樣兒,項權又不樂意了,他站起來,指著唐脈,“沒想啥你鬧什么?啊?是不是又想那呆子了?你看你現在都什么樣了,被那呆子整的都著了魔了!”“項權!”閆華趕緊阻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項權不聽勸,朝著唐脈就比劃,“你要是有種,你就去跟他表白,窩在這里耍,耍個屁啊,人家心里壓根兒就沒你,要不早就說了,能拖到現在都沒個表示嗎?”“……”唐脈瞪著項權,一句話也不說。“你瞧瞧,瞧瞧他這損出,又不說話了。”項權激動,對著閆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模樣,“你說他還是唐脈嗎?整個就一慫B。”“行了,你閉嘴吧你。”閆華也瞪了一眼項權,可他不能否認項權,現在的唐脈確實很慫。“我閉嘴他就能好嗎?”項權又看向唐脈,“那呆子他媽的怎么就把你給制住了呢?呵,你現在明白了吧唐脈?同/性/戀這條路一開始你就走錯了,喜歡上那呆子你他媽也喜歡錯了!你就認栽吧你!”閆華猛地拉住項權,這話說的重了,“你還嫌他不夠煩是不是?”“我他媽也煩。”項權皺眉。好半天,屋子里都是安靜的,直到樓下打麻將的大人聽到樓上孩子們吵吵,才上來敲門,閆華趕緊打馬虎眼,說沒事兒,就是玩呢。也正是這敲門聲把唐脈給敲醒了,他猛的站起身就往外走。閆華趕緊拉住他,“這大晚上的,你干啥去?”唐脈深吸一口,“我去找他。”“你瘋啦?這都幾點了?還大過年的。”“閆華,我沒瘋,你們不是要看到正常的我嗎?”這是唐脈留下的話,然后他就掙開閆華下樓了。閆華一咬牙,看著呆在地上的項權,“走啊,愣什么呢?”“去哪兒?”“還他媽能去哪兒,這大半夜的讓他自己去啊?”閆華說完套上羽絨服就跟了出去。項權低罵一句,也套上衣服追出去了,走到樓下的時候幾個打麻將的大人看見了就問了句,項權拿起車鑰匙,冷笑一聲,“干什么去?看笑話去。”項權再不愿意也不能讓唐脈自己去,開著他老爸的車和閆華就追了上去,唐脈坐在車里,一路上也不說話,等快到他指定的地方的時候,項權才看出來這地方是哪里。這里是拆遷樓區,大過年的不比市里亮堂,越往前開越費勁,項權尋思著還是把車停到了石橋對面,唐脈直接下了車,還告訴他倆,回去吧。閆華把腦袋探出車窗外,他告訴唐脈有什么事兒就打電話,他倆就在這等著。看著石橋上幾個昏黃路燈下的唐脈,項權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話說重了,可他就是不想唐脈一直這樣下去,他心里堵得慌。明明說好了把唐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