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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說唐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唐脈承認,他本來就是要讓淳于生喜歡上他的,隨便項權怎么說。第一天放學的時候,唐脈收拾收拾就去找淳于生了,項權站在門口冷嘲熱諷,“這么積極啊?沒聽過嗎?送上門的沒有好東西……啊疼疼疼!”本來唐脈都走出去了,可他還是聽到了項權的嘟嘟囔囔,他其實也沒聽清是啥,但不用想也知道項權那張嘴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于是他又折回去了,一本書扔過去就砸在了項權的腦門。唐脈學習本就隨興,想學習的時候就學,不想的時候誰說都不好使,所以聽的課也是斷斷續續,當淳于生問起來的時候,會的唐脈也說不會,就讓淳于生給講。“……這樣明白嗎?”淳于生把數學題的每個步驟都列出來,一一解析。“不明白。”“這樣也不明白啊?”淳于生有點為難了,就一個公式左套右套,已經被他講了好幾遍了,可唐脈始終都說不明白,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講下去了。“再講一遍我或許就會了。”唐脈哪里是不會,是壓根兒就沒聽,他就盯著淳于生的唇,動來動去的特別性感,再加上從那張嘴里發出的低沉聲音,簡直讓人想一口咬住。“行,那我再講一遍。”淳于生點點頭,又重頭到尾耐心的講了一遍,講完的時候一抬頭,尋思問一下唐脈有沒有會,卻一下對上唐脈那雙大眼睛,離他非常近。“!”唐脈也沒想到淳于生會突然抬頭,所以被嚇了一跳,他猛地收回越靠越靠近的腦袋,惱羞成怒:“你想嚇死我啊?”“……你明白了嗎?”“好了好了,下一題吧。”唐脈無奈死了,本來還沉浸在美好的距離里,現在都破滅了,看著淳于生那張不解風情的呆臉,他一點興致都沒了。第一天,唐脈就聽了半個小時,那一個小時都用來看淳于生了,看著看著他就發現,淳于生比以前要順眼多了,項權說唐脈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唐脈罵項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淳于生本來就五官端正。其實唐脈也覺得喜歡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之前看淳于生還怎么看都不順眼,一身的毛病,現在呢,淳于生啊,在他唐脈眼里,已經開始被美化了。后來的幾天,唐脈發現淳于生每次給他講完課肚子就會叫,聲音不大,可他都聽到了。唐脈很少吃零食,要吃也都是吃好的,但項權就不一樣了,每天小零食都不離嘴,于是這一天,唐脈把項權的零食都給搜刮了,準備放學之后拿給淳于生吃。淳于生講了一個小時,肚子又開始有點餓了,他不說,唐脈也看得出來,他掏出準備好的零食就仍在了桌子上,“吃吧。”盯著大大小小的零食袋兒,淳于生一愣,“……”“吃啊,難道要我喂你啊?”“這不是我的。”“廢話,這是我給你。”唐脈都無語了。“可我媽說,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恩惠。”“……”唐脈一手支著下巴,不高興了,“蠢魚,你這是指桑罵槐呢?”“什么?”“什么什么,你給我講課不就是恩惠嗎?”淳于生趕緊搖搖頭,“不,這是我自愿的。”“那我給你吃的就不是自愿的嗎?”唐脈見淳于生跟塊兒石頭似得,他主動給淳于生打開一袋兒薯片,“你給我補課,這就當報酬。”“可是……”淳于生還想拒絕,卻被唐脈用薯片給堵上了嘴。看著咀嚼起來的淳于生,唐脈這才笑了,“好吃嗎?”淳于生點點頭,“嗯。”唐脈連續開了好幾袋兒零食,見淳于生吃完了薯片又遞過去一袋兒別的,但是淳于生說什么都不吃了,說自己已經不餓了,唐脈拗不過,就把所有零食塞進了淳于生的書包里。淳于生當然拒絕,唐脈就威脅他,敢拿出來,就把所有零食都塞他嘴里。那時候唐脈還不了解淳于生,所以當他第二天早上發現課桌上的零錢時,瞬間就火了,看著那一元一元硬幣堆的跟小山似得,唐脈都給揮散了,硬幣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引起不小的sao動。那天晚上放學,唐脈去找淳于生理論,他就站在淳于生面前,手一拍桌子,喊的大聲:“淳于生,你存心的吧?”淳于生沒反應過來,“啥?”“啥你個頭啊啥,那一堆硬幣是不是你放我桌子上的?”淳于生點點頭,“是啊。”“還是啊,你當我是什么了?啊?小販兒還是推/銷的?”“我媽說了,不能隨便……”“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以后我給你什么東西你都要還我錢是不是?”“不,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太浪費了。”淳于生只是實話實說,他家又不比唐脈家,昨天那一堆零食就夠他半月的零花錢了,他就是不想白拿唐脈的東西,一狠心才從自己的存錢罐里掏出這些錢,他還特地去商店挨個打聽了價格,害的商店老板沒少給他白眼。可唐脈哪里知道這些,他氣的快要瘋了,長這么大還沒遇到像淳于生這樣的蠢蛋,白給的東西都不要,他指著淳于生,手都顫抖了,“你行啊,淳于生,你行!”唐脈走了,那天兩人不歡而散,其實就是唐脈自己不歡,淳于生都不知道唐脈為什么要生氣,他只是好心好意的把錢還給唐脈,并沒有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這事兒雖然很小,但給唐脈氣的連續兩天都沒去找淳于生,放學了就跟項權一道回家了,因為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淳于生。“我說,你今天也不打算去找淳于生?”眼看還有半節課就放學了,項權發現唐脈一點動靜都沒有,已經是第三天了,要換做幾天前,早就巴不得時鐘快點兒走呢。“什么淳于生?他就是個呆子,蠢豬!”唐脈坐在項權的后面,支著下巴轉著筆。最后一節課是自習,老師坐在前面給問題的學生解答,沒時間打理他們這些嘮嗑的閑人。項權側坐在椅子上,假裝和唐脈在研究題,可嘴里說的就不是題了,“誒我說唐脈,不對呀,你和那呆子吵架了?”“別跟我提他成不成?”“成,那你告訴我你倆為啥生氣。”想了想,項權恍然大悟:“不會是那一堆硬幣惹的吧?”“……”唐脈深吸一口氣,完全一副被人拆穿的嘴臉,他氣不過把筆甩過去就打在了項權的臉上。項權接過筆,握在手里晃悠,“唐脈,該不會是那呆子完全不上套,你快瘋了吧?”“我是快瘋了。”“……得,看你這樣就知道我猜對了。”項權撇嘴,“我看那,你也別費心思了,直接把他拽到賓館來一/炮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