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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孟見琛知道這是別人送的,可是誰會把錦旗掛在這種私密的地方啊。 對著這面錦旗,他是真·不行了。 “把它拿下來。”孟見琛道。 “不行!”陳洛如不樂意了,“我要每天一睜眼就看見它!” 陳洛如虛榮心很旺盛,如果不是因為太奇怪,她晚上真想蓋著錦旗睡覺。 孟見琛懷疑陳洛如小時候要是拿了獎狀,是不是得貼滿一面墻。 陳洛如:“這面錦旗在鼓勵我再接再厲,我爭取早日把這面墻都掛滿錦旗!” 孟見琛:“……” 好吧,她果然是這種人。 第98章 本文獨發晉江文學城 孟見琛管不了那么多, 他二話沒說就下床把那面錦旗摘了下來。 陳洛如:“你干嘛?” 孟見琛慢條斯理地將錦旗卷起來, 放到墻角處,說道:“回頭讓老吳給你清一間房,專門放錦旗,行嗎?” 陳洛如還未對此事發表評論,孟見琛便欺身又壓了過來。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 聲音暗啞道:“我們繼續。” 陳洛如發現自己方才根本是出現了錯覺。 這狗男人哪里需要去看什么男科, 他短短幾秒便重振旗鼓,將她折磨得夠嗆, 交的公糧夠她攢著過年。 孟見琛沒騙她,過兩天吳管家便將陳洛如的錦旗陳列室布置好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掛了一面孤零零的錦旗, 這愈發刺激了陳洛如——她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房間里都掛滿錦旗。 * 時間像兔子的尾巴, 轉瞬即逝。 到了年底, 家家戶戶一片喜氣洋洋, 孟家也不例外。 今年大年初一居然破天荒地和西方情人節撞到了一塊。 大年初一照例是去爺爺那里過年, 等過了大年初三, 孟見琛會陪陳洛如回一趟娘家——這還是他們婚后第一次一起回廣東過年。 是日一早,恰逢北京今年初雪。 孟見琛醒來時,見臥室的落地窗前有一個俏美的身影。 陳洛如微蜷的長發垂落腰際,兩條腿折疊著席地而坐。 她穿了一件珊瑚絨的家居服, 這件家居服的袖子和褲子部分是黑色, 其余地方是白色。 光看背影, 就像一只可愛的小熊貓。 窗簾只拉開了一人身的寬度, 漏出一縷天光。 窗外鵝毛大雪紛紛而落, 重巒疊翠穿上白色新衣。庭院里光禿禿的玉蘭樹枝上,落了一層絨絨的雪花,仿佛開滿了梨花。 整個世界銀裝素裹,惟余莽莽。這是真正的北國風光。 陳洛如坐在晨光中,指尖撫上薄冷的玻璃。她的眼睛猶如一面黑色的鏡子,一年四季的景色映照在她的眸光里,最終又落到了他的心上。 孟見琛起身走到陳洛如身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陳洛如赤腳踩著地毯,偏過頭又去看窗外的雪。 孟見琛將她的長發撥至耳后,問道:“沒見過下雪啊?” 陳洛如抿抿唇,說道:“當然見過。” 她好歹也去過世界各地大幾十個國家和地區,沒見過雪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陳洛如常年生活的地方,不論是廣東還是香港,亦或者是英國,冬天都是不下雪的。 在一個正兒八經的南方人心中,雪是特別神圣的東西,這個認知并不以她此時此刻所處的地點而轉移。 “去收拾下,”孟見琛說道,“一會兒去爺爺家拜年。” “你讓我再看會兒嘛。”陳洛如撒嬌道。 “爺爺家院子大,到時候陪你堆雪人。” 孟見琛伸手卷起她家居服的下擺,露出她纖細的腰身——他竟然上手幫她脫衣服。 陳洛如拍了下他的手背,眼睛里有一丟丟羞赧的神色,她道:“我自己會脫。” 陳洛如換上羊毛針織衫,披一件正紅色的羊絨荷葉邊斗篷。下半身穿一條裸色的厚打底襪,再套一雙黑色過膝長靴。 長發被吹風機吹得很蓬松,她又加了一頂兔毛貝雷帽,整個人顯得喜慶又優雅。 大過年的,大部分的司機和傭人回家過年。 孟見琛親自開車,載著陳洛如前往爺爺孟沛群位于小湯山附近的宅子。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半年前,那會兒是夏天,熏風陣陣楊柳依依。 現在到了冬天,這座古樸的宅院改頭換面,景色更加別致,恍若一朝夢回大清。 灰色飛檐上蹲著一只小石獅,小石獅身上積了一層晶瑩的雪。 池塘也冷凍結冰,平日里歡快游動的錦鯉已提前被撈出,養在屋內的魚缸里。 陳洛如呵出一口白茫茫的氣,孟見琛牽起她的手,兩人從石橋上款步走下,前往內堂。 爺爺穿著厚厚的棉襖,坐在房屋正中的黃花梨木椅上,手里端一個青花瓷杯,正在喝茶談天。 他右手邊坐著孟見琛的父親孟祥東,還有他姑姑孟祥蓉。而左手邊,則是孟建澤和章以旋。 中間的那條不寬不窄的走道,顯得像楚河漢界一般,涇渭分明地切割開了這兄妹三人。 孟老爺子見孟見琛帶著陳洛如過來,不禁喜笑顏開。 孟見琛挽著陳洛如給各位長輩挨個拜年,首先是祝福孟老爺子,“爺爺,新年好。” 接著便是孟祥東和孟祥蓉,“爸,姑姑,新年好。” 最后才輪到孟建澤,“小叔,新年好。” 至于章以旋嘛,兩人都心照不宣地無視了她。 孟老爺子笑呵呵地放下茶杯,對陳洛如說道:“小如,你穿這么少,冷不冷啊?” 陳洛如:“不冷啊。” 孟老爺子嘖嘖搖頭,說道:“你褲子都不穿,到老會變老寒腿的。” 陳洛如:“……” 這會兒孟祥蓉開口對孟老爺子說道:“爸,你這就不懂了。現在小姑娘冬天都穿這種裸色的打底褲,叫什么光腿神器。” 陳洛如連忙點頭附議。 “我家小青也愛穿這個,還給我送了兩條。別說,還挺暖和的。”孟祥蓉笑著說道。 既然提到了葉又青,孟見琛順口問道:“表妹不在嗎?” 孟祥蓉道:“她去她爺爺家了,估摸著晚點來。” “姑父呢?” “今年南方突發寒潮,他過去了。” 葉家根正苗紅,孟見琛姑父的未來不可估量。 當然,這條路并不好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姑父大約有一半時間在外奔波,就連過個年,都難以闔家團圓。 孟見琛也該去他外祖父家探望的。 可惜他母親去得早,前些年他的外祖父也過世了,那頭只剩下舅舅,他和舅舅聯絡不太多——并不是關系淡了,而是因為他舅舅跟他姑父一樣,難以得見。 所以他一般會在大年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