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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點了點頭,作勢要回去,看著孟曉轉身下了樓,才舒了口氣。他手扶在二樓的欄桿上,下面有很多人在吃飯,比較熱鬧。“聽說這次被抓走了好多人,楚中杰這個盟主也被擒了。”“那老匹夫根本就沒什么本事,這下可好了。那盟主的位子誰坐了?是不是駱大俠?”“還盟主不盟主的呢,駱大俠也沒擒住了,現下都是生死未卜。”“啊?!都被抓去了,那遼人怎么這么厲害!”小竹手抖了一下,有幾個人的嗓門比較大,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口中的駱大俠就是駱晟宇無疑吧?他腦袋里一陣混亂,什么被擒了?什么遼人的?他都聽不懂,只是那些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他又聽了好半天,看著時間,孟曉或許快上來了,這才匆匆的回了房間。關上門以后立時感覺一股壓抑的感覺,天地一陣倒懸,沒來得及扶住桌子就摔倒了下去。眼前一黑,便此不醒人事。等他在睜眼的時候屋里已然點了燭燈。孟卿就坐在床邊的小凳上,看到他醒了一下站了起來,上前一步,說道:“主子你覺得如何?!”正說著伸手又去給他探脈,這才松了口氣。“我怎么突然暈倒了?”小竹搖了搖頭,只覺得腦袋沉重的很,還不太靈光。孟卿臉色變了變,本來一張俊美的臉,表情扭曲了幾分,隔了半晌寒著聲音說道:“主子是身體太虛了。”“哦。”小竹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卻覺得孟卿表情實在很詭異,有些不解。孟卿瞇了瞇眼睛,突然像是咬牙切齒一樣,說道:“主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什么?”小竹更是一愣,孟卿驀地轉過頭來,盯著他說道:“那駱晟宇給主子吃了什么藥?他從來未告訴你么?”小竹愣著半天,說道:“藥?……上次楚妙衣逼我吃了個毒藥丸子,駱晟宇說那些藥是解藥……”他說著就看孟卿臉色又是寒了幾分。孟卿轉身一掌就將旁邊的小桌子給劈了個粉碎,說道:“那點分量的毒藥,早就解了,怎么可能連著用那么多次藥!”“那是……?”小竹迷糊著搖了搖頭。“是……”孟卿張了張嘴,又憋了回去,半天皺著眉一揮袖子推門出去大步出去。小竹更是一陣迷茫。孟曉正好和孟卿撞了個正著,一搖頭就走了進來。她倒是冷靜了幾分,說道:“主子放心,駱晟宇給主子吃的不是毒藥。”“我知道……”小竹點了點頭,他不信駱晟宇想害自己的……“其實是……”孟曉猶豫了半天,說道:“前幾日孟卿將主子救回來,本來以為主子只是被毒物傷到了,一診脈才發現……主子竟然是喜脈。”“喜脈……?!”小竹一時沒反應過來,傻了吧唧的瞪著眼睛。之后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緩過神來臉上立刻就紅了,說道:“怎么怎么可能。我是男人……”小竹雖然失憶過,可也知道只有女子才能懷孕的道理,自己怎么可能……孟曉說道:“本來是不可能的,不過主子前段時間喝過一種藥……”“藥……”小竹頭中一暈,就想起來前段時間駱晟宇天天叫駱建東拿藥給自己喝。正想著,喉嚨里又是一陣惡心的感覺,趕緊捂住嘴。孟曉嚇了一跳,折騰了半天,又把孟卿叫了過來,開了些方子去煎藥喝了,這才穩當了。小竹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就醒了,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太出乎意料了。屋里很黑,只剩下自己一個,他不禁伸手慢慢的挪下去,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真覺得像是做賊一樣。只是那里平平的,沒有任何異樣。他心里莫名其妙的亂七八糟,對于自己是男人卻懷孕了這種事情又是驚訝又是奇怪,可一點也沒有厭惡。倒是更加擔心駱晟宇現在的處境,不知道他怎么樣了,聽說是被遼人抓住了。小竹皺了皺眉,心想著,難道那個棺材下面的通道是個陷阱,根本就是遼人設下的圈套?那駱晟宇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他這么想著,心里七上八下的,再難安穩。想著去找駱晟宇,可是孟曉和孟卿定然是不同意的,一時不知道如何才好。小竹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起身穿了衣服。他怕被人發現,干脆開了窗戶想從這里出去。好在雖然是二層,不過下面堆了很多貨箱子,落得高高的。只是邁個腿就站了出去,小心翼翼的順著就爬了下去。小竹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一口氣跑得呼哧帶喘,忽然停了步子。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銀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如何找駱晟宇?他一陣為難,可要是回去了,定然又出不來了。不曉得為何,孟卿對駱晟宇是極為厭惡的。他在身上翻了半天,也就是腰上掛著的凝脂玉佩最為值錢的樣子,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好慢慢的向前走,等著馬上天亮了去鎮子上的當鋪換些銀子,才好買馬匹和干糧。小竹身上的那塊玉佩的確是個值錢的物事,換了好些銀子。他去買了匹好馬,打聽了自己的位置。此地距離肖莊不甚遠,若是趕路的話半天也就到了。他身體有些不適,到肖莊附近的時候已經快要日落了。鎮子上的人照樣不多,熙熙攘攘,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小竹也不知道駱晟宇他們到底在哪里,聽那些武林人士閑談的時候,才曉得他們是被遼人擒住了,可被抓到哪里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只好在鎮子上打聽了半天,有人說最近是看到了幾個遼人打扮的,就在郊外的大莊子附近。不過大家看到了躲還來不及,也沒人敢過去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小竹策馬一路向城外去了,快到的時候也不敢再這么明目張膽的過去,只好下了馬將馬匹藏起來,若是逃跑也好有個腳力。肖莊外面格外的安靜,大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靜的有幾分詭異,幾乎像是沒人的廢莊子,只是里面就完全不是如此的情景了。大廳里站了個男子,那人一身深紫色的長袍,袖子和下擺的地方滾了銀色的紋飾。男子背對著門口站著,右手搭在桌上的斷水劍上,似乎在擦拭。“主子,耶律將軍來了。”只聽背后一陣跫音,進來的人一身黑色勁裝不是駱建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