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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有樣學樣,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茶湯,纏著三哥和他碰杯喝酒,李耀祖心還在滿桌的美食上,隨意敷衍了他兩次后就不搭理他了。吃罷團圓飯后,天邊的晨光才慢慢的升了起來,因為下了一夜的雪,從窗子里照進來的光比平時的更亮眼。“阿青,我剛才出去見了,雪還下的挺厚的,等你消會食后我們可以出去玩玩雪。”這話說的不大,可讓耳朵尖的李耀榮給聽見了。“娘,我出門找二虎他們玩去啦!”他隨意的抓了幾塊糖后便跑了出去,心早就被那白皚皚的雪給占滿了。“你別把衣裳全給弄濕了,再給凍著!”李楊氏在屋里大聲叫了幾聲,李耀榮早就跑的不見影兒了,哪還會搭理她。李耀宗笑著搖了搖頭,據他對他小弟的了解,回來時身上定會全濕透了,他可是一下雪就要去雪地里打滾的人,誰都攔不住他。收拾完后兩人相約著去后山賞雪,那山就在李家的院子后面,不大點一個小山坡,平日里只撿柴撿蘑菇的時候去那兒。小小的一座山上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樅樹,因為李家人常上山走動,在林間有一條還算干凈的小路,這時候鋪滿了白凈的雪,看著很賞心悅目不忍踏上去。謝松青見離李家院子也挺遠了,便走過去慢慢的抓住了李耀宗的手,李耀宗好似一個常年不熄火的火爐,不管天氣冷成什么樣,他的身上都是暖的,晚上的時候摟著睡舒服,在雪地里當一個方便的湯婆子也是極好。“你看那樹上,剛竄過去一個松鼠。”李耀宗把他有些冰的手包在手里揉了揉,眼角正好看見一道棕色的身影在那樹間飛快的跑來跑去。“這么冷的天,它們出來怕也是尋吃的來的。”謝松青抬頭看了看,只看見了一個蓬松的小尾巴。“你帶花生了沒,咱們把花生在樹下撒一點,讓它們帶回去吃。”謝松青轉身拽了拽李耀宗的衣袖,臉上的表情是真正的為那些無糧過冬的松鼠的擔心。李耀宗不禁莞爾,從懷里奇跡般的掏出了一大袋的帶殼花生,“本是帶了自己吃的,便宜這些小家伙了。”他搖了搖頭,松開了松青的手,把花生抓了好幾捧放在了樅樹的底下。謝松青卻在看著樹上隱約的跳躍的影子,暗道萬物皆有靈,希望那些小生靈們能度過這樣寒冷的冬天。兩人牽著手繼續在靜謐的林間慢慢的走著,陽光照在干凈的雪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李耀宗指著不遠處挨著的山頭,向著心上人說著他小時候的頑皮事兒,旁邊的山頭里有一汪清澈的泉水,他小的時候總喜歡去那兒泡澡。在旁邊的那個山頭腳下的那戶人家養了很多只雞,他還和鐵牛,劉寶林三個人悄悄的去那家偷過雞,偷了以后弄到自家的山頭上烤了吃了。說起這些趣事,李耀宗眼里總是噙著慢慢的笑意,謝松青也從他的口氣中一同感受到了那份喜悅,他很認真的聽著,也隨著他笑了起來。“松青,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樣的,我光說我了,你也說說你以前的事唄。”李耀宗捏了捏謝松青的手,低頭問到。“我們家住在一條河的旁邊,周圍都是田地,山比你們這兒少多了。”謝松青的眼睛看著遠方,不管在年少時受過怎樣的侮辱和苦痛,家鄉依舊是他心中很珍惜的地方。“你小的時候是在山里野著長大的,我小時候呢,就經常去我家門前的河里抓魚,鳧水。”謝松青眼里帶著柔柔的光,“有時候還會用竹筐在淺水處的河泥里抓泥鰍,帶回去后我娘就會做我愛吃的辣泥鰍。”“那個時候年紀小,想著我能多抓點魚娘就不會那么辛苦了,還曾經為了抓一條大鯉魚在水里泡了一整天,但最后還是沒撈著。”這些曾經的過往現在謝松青已經能很自如的說出來了,但李耀宗還是從他故作鎮定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的悲傷,他輕輕的攬住了謝松青的肩頭,無聲的安慰著他。都過去了,未來會變好的。“二虎二虎,你看看我堆的雪人,像不像那戲文里說的菩薩!”李耀榮隨手推了個圓乎乎的雪球,用碎石頭給他安了兩個眼睛后就去玩伴兒面前獻丑了。“你行了吧,你這還菩薩,你這是菩薩屁股下的那個石凳子!”二虎嗤笑了一聲,狠狠的把他給嘲笑了一番。“看我的,我給你來堆一個好的。”二虎和小龍兩人分工合作,不一會兒就堆了一個胖墩的雪人。“鼻子還差個蘿卜,你等著,我去旁邊那塊地里偷一個來。”李耀榮自告奮勇的去了村里孫寡婦的地里,準備摘一個蘿卜就走。大冷的天,李耀榮偷摸著進了孫寡婦家的院子,在她家的菜地里拔了兩根蘿卜正準備悄悄走時,孫寡婦家的門吱呀一聲響,一個男的邊系著褲腰帶邊匆匆走了出來。李耀榮趕緊往地上一趴,借著籬笆下頭的那點泥巴墻擋住了身子。他是聽村里有些娘們在背后說這孫寡婦不檢點,盡勾搭男的,這親眼所見了果然所言非虛,大過年的還讓他給上門來了。李耀宗往門里看了看,見沒人再出來了,忙用袍子包著兩個大蘿卜又跑到一起玩的那地方去找二虎他們去了。天還早著呢,多的是玩耍的時間。第49章果園雙旗鎮的一家小酒館內,程縉和李耀宗二人正一同喝著茶,等著馮員外家的大管事來,他來了以后才能把李耀宗的差事給安排好。李耀宗漫無目的看著窗外,時不時的往嘴里扔上一粒花生米。眼瞧著門口走進了一個體型富態,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正在猜測這是不是就是那馮員外家的大管家,程縉已經先他了一步,走過去笑呵呵的行了個禮,將他帶到了他們坐著的那桌來。“胡大管家,這就是我給員外介紹的果園的管事,叫李耀宗。”程縉趕忙將李耀宗向胡管家介紹了。胡管家聽后朝李耀宗拱了拱手,銳利的眼神不留痕跡的在他身上打量了幾圈。年后三人相聚時,程縉給他說了不少這未來東家的事。這其中就有一點,馮員外很信賴這胡管家,大小事體一應交給他處理,在下人面前胡管家有時說的話甚至能抵得上馮員外。故程縉小心叮囑了他,見了這胡管家一定要小心行事,過了他這關才能說把這好活計攥到了手里。李耀宗面上不顯,只帶了一絲禮貌的笑,拱手回了一個禮,眼中不帶一絲功利的心思直直的看著胡管家,坦蕩的迎接著他的打量。胡管家看了幾眼后便收回了打量的眼神,臉上忽的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配著他銳利的眼眸和圓滾滾的身子有一股說不出的滑稽感。“程掌柜,李家兄弟,你們都坐,坐下說話!”李耀宗聞言便撩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