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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枕頭上。“你這枕頭真軟,我也去讓我娘做一個來!”李耀宗往后倒了兩下,抬起來看練字練的入神的謝松青。“阿青,寶林說雙旗鎮有個活,想介紹我去做。我想了一下可以去試試,等過了年后我就去鎮里了。”李耀宗拿手捏著花生仁,朝著謝松青說著話。謝松青把手里的事忙完后,把筆放下了,轉了轉手腕抬眼說到:“挺好的,你覺得行那就能去試試,再說是寶林給你介紹的,我也放心些。”他喜歡和李耀宗呆一塊,但他更喜歡自己喜歡的人有一份他熱愛的事業,但據他看來,每日在那些田中種地不是李耀宗所熱愛的,他的能力也不只于此,他能有更好的前途。李耀宗心里暖了暖,像吃了一粒定心丸,站起來走到謝松青的后頭幫他揉了揉背。“我想著雖然現在我們家看著不錯,可從地里刨食吃餓是餓不死,那也不能有什么大出息。我家中兄弟又多,坐吃山空終歸不是個辦法!”謝松青放松了后背往后一仰靠在了李耀宗的懷中,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雖說現在耀榮耀祖還小暫時沒有這些世間俗事需要擔心,可耀祖看著就要娶媳婦了,耀榮也很快就要長大,一家子兄弟都呆在家里吃老本早晚會壞了兄弟情義。為了一畝地兄弟扯破臉皮的比比皆是,他不愿李耀宗家成為其中一個,相信李耀宗自己也是如此想的。“把背再給捶捶,酸得很。”謝松青昨天晚上沒睡好,可能是晚上太冷了,他又沒及時添被子,一整個晚上都像個蝦似的縮成一團,早上起來后就發現背僵的厲害。李耀宗聽話的像捏餃子般往下捏去,這手捏著捏著心里就有點跑偏了。松青這腰上的rou真軟……他怎么像沒癢癢rou似的,都捏腰了也不動彈兩下。“腰上不酸,給按按背!”謝松青的腰上雖然不敏感,可也耐不住一雙溫熱的手在那兒來來回回捏來摸去,無奈發聲低叱了一聲。李耀宗只好又老老實實的往上按了按,謝松青把頭在他懷里蹭了蹭,舒服的瞇上了眼睛。屋內的木炭不時炸裂,往空中揚著細碎的火星。墨汁濃郁的氣味被碳火的氣味烘的滿屋子都是,李耀宗鼻翼翕動了兩下,卻只聞到了謝松青身上傳來的清冽的氣味。“松青,寶林說明兒要回來,和我約好了去村里胡老爹的酒館兒那兒見,你和我去不?”李耀宗慢慢的揉捏著謝松青背上的軟rou一邊輕聲問到,等了半晌卻不見有回應。低下頭一看,謝松青面色詳合,呼吸平穩,竟是在他懷里睡著了。他不敢再喚醒他,忙輕手輕腳的把他抱到了床榻上,蓋被子的時候手指一捏就知道被子薄了些,上衣柜里又給他拿了一床蓋上了。謝松青醒著的時候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而這主要是來自于他的雙眼和嘴唇,他的眼睛比較細長,看人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而他的嘴唇偏薄,嘴角天生的有些往下耷拉,不笑的時候像板著一張臉似的。可他睡著眼睛閉著以后,嘴唇也會微微的合著,李耀宗發現他整個人變的柔和了很多,也讓李耀宗想起來謝松青是比他還小一歲的。屋外的幾縷陽光透過紗紙糊過的窗照在謝松青的床上,在他的被子上形成了一團小小的光暈,那小小的一團仿佛能曬破人的腦袋,李耀宗也有些暈乎乎的,陡然生了困意。他脫下了外袍,把衣物都搭在了被子上,鉆進被窩側身摟住了謝松青,謝松青微微動了兩下,自動在他懷里調整好了位置,就好像是倆人已經是一同臥榻多年的夫妻一般自然。李耀宗笑了笑,拿下巴抵著他的頭頂,兩人相擁著一起補了個舒服的覺。都過了吃午飯的時辰,謝松青才迷蒙著眼睛醒來,李耀宗早就醒了,正在那兒看著他。見他那副剛睡醒的樣太過勾人,他實在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上一頓亂親,親完后便把問他是否和他一同去和劉寶林吃飯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翌日,胡老爹的酒館內,劉寶林早就定好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他一去跟掌柜的打了聲招呼正欲坐下,卻發現劉寶林還另帶了個人來,瞇眼一瞧,就是那個在柴房里碰著的叫什么程……程縉的人。“耀宗,坐!這是我內人,程縉。阿縉,這是我鐵哥們,李耀宗。”程縉聽后端正的和了見了個禮,李耀宗見劉寶林這么正式也不敢怠慢,正經的回了他一個禮。“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和跑堂的說,我剛點了一個山雞鍋子和醬豬蹄,你喜歡吃什么再自己加。”李耀宗和他多年感情,自不會在吃上面和他客氣,他自是點了平常愛吃的菜不提。“耀宗,馮員外家的那差事你想的如何了?活你能接下來,那今兒回去程縉就能幫你把這事給說定了。”劉寶林給李耀宗倒著酒問到。“這事還是多虧了程縉細心,馮員外就提了一句他便記在心里了,要我的話我就當是一句閑話過了耳,哪還能記著呢?”劉寶林打了個哈哈,既讓李耀宗知道是程縉給了他這個機會,又不露痕跡的奉承了程縉一把。李耀宗聽后哪有不懂得呢?忙說自己愿意去果園做管事,又對程縉拱了拱手,真心的向程縉道了一句謝,程縉也笑著自謙了兩句。三人把酒言歡,推杯換盞中情誼又深了一些。劉寶林和程縉處了多年,在時間的磨合中兩人都熟悉了對方的習性,這在飯桌上便不經意的表露出了,他們兩人早已習慣不覺有他,卻直把李耀宗看的好生眼熱,心里直呼后悔,沒把松青一同邀了來。“耀宗,我這回過年可不回老家了,我和程縉兩人在雙旗鎮單過,咱倆要想再聚可得等來年了。”劉寶林幫程縉把菜里的花椒一粒一粒的挑了出來,放在了一個空碗中。程縉不愛菜里有花椒,聞那味都有些反胃,可有些菜不放花椒又不行,每逢此時,劉寶林就只好幫他細細的全挑出來他才勉強能吃下。“好了,吃罷。這一碗我都給你挑干凈了。”劉寶林把弄好的鹿rou推到了程縉那一邊。程縉笑了笑,朝劉寶林眨眨眼,拿起筷子這才吃了起來。“你不回來,劉伯不叨叨你?”這些小動作李耀宗自是看見了,心里一頓犯酸,拿起酒杯輕咂了一口,疑惑的問到。“這你就別擔心了,我都想好了說辭,我爹有我哥他們陪著過年,況且我二嫂又懷上了,過年可熱鬧了,不差我一個。”劉寶林拿酒杯和李耀宗碰了一碰。他和程縉的事,家里也多少聽了些,但他一直沒說明,家里人也沉得住氣沒先問他。但他不想再這么一直朦朦朧朧的瞞下去了,他和程縉好了這么多年,他心里早就把程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