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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點事情沒忙完。” 柳茉解釋道:“她畢設報銷沒弄完,可能碩士導師這邊也要幫忙什么的,正好我開車過來,幫她和她表姐把宿舍清一下。” 張瑞謙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向丁洛。 丁洛的心揪了起來。 張瑞謙當然知道,學工處的人已經放假了,現在就剩個鎖門的老大爺了,而且丁洛也沒有碩士導師,她休學了一年。 但好在他沒有戳穿她,而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啊。” 丁洛趕緊轉移話題:“那你呢,怎么還沒回上海啊?” 張瑞謙笑咪咪的,嘆了口氣道:“只有在帝都我才有機會見到你啊,你好像沒聯系過許染,害得我一點消息都沒有。” 丁洛心頭一顫,抬起眼盯著張瑞謙。 張瑞謙的目光里沒有一絲退縮,他的表情很真摯,似乎呆在帝都真的是為了等她回來。 柳茉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些許曖昧。 她的目光在張瑞謙和丁洛臉上流轉,眼底浮起些笑意,揣度著分寸問道:“洛洛之前說跟同學出去玩了,是跟你嗎?” 張瑞謙點點頭:“是我,我們去了一趟魔都。” 柳茉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向張瑞謙的眼神多了分親近。 “這樣啊,你叫什么名字?” “張瑞謙,祥瑞的瑞,謙和的謙。” “真好聽。” ...... 柳茉和張瑞謙熱絡的聊了起來,顯然已經不把張瑞謙當陌生人了。 她當然以為丁洛和張瑞謙是一對。 丁洛耗了這么久不肯回家,張瑞謙也沒回家,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其實丁洛真沒必要瞞著她,張瑞謙帶著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場,而且說話謙和有禮,肯定家里培養的很好。 只要人優秀,對丁洛又好,她又什么不放心的。 丁洛都這么大了,她不會不同意的。 丁洛在一邊站著,跟本插不進去話。 她無奈的扭過了頭,卻意外瞥見一點忽然明亮的火星。 那是香煙被人吸過后,瞬間閃耀的一下子。 她看到了吸煙的人。 郁晏慵懶的靠著食堂的圓柱子,一條腿伸直撐著地,一條腿半曲著,隨意搭在地面上。 他的衣服沒有完全系好,拉鏈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半截單薄的T恤衫。 這樣的天氣,足以帶走他身上全部的余溫。 但他依舊懶得把衣服裹緊,他嫌麻煩。 上次還是丁洛幫他扣好了每個扣子,又將領子豎起來,把帽子抽緊,固定在領子上。 郁晏漫不經心的注視著丁洛的方向,他手里夾著煙,慢條斯理的抽。 煙灰被風吹得瑟瑟發抖,努力燃燒著自己越來越短的身體,仿佛掙扎的飛蛾,脆弱又倔強。 丁洛的腦子里嗡了一聲。 郁晏什么時候來的? 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她媽和張瑞謙說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 丁洛焦慮的望著郁晏的方向,覺得心口被什么擰了一下。 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在這里看著張瑞謙對她說曖昧不清的話。 但因為柳茉在,他得忍著。 因為柳茉在,所以他只能躲在暗處,什么也做不了,而張瑞謙卻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被柳茉當成未來女婿看待。 丁洛的手指發涼,她有種快要控制不了的沖動。 她想過去把郁晏拉過來,當著柳茉的面,承認她是為了郁晏才留下的,其實她一直喜歡郁晏。 季悠敏感的發現了不尋常,及時伸手扯了扯丁洛的袖子。 正巧一陣風吹過,吹涼了丁洛的腦子,她冷靜了下來。 張瑞謙正在夸她媽年輕,柳茉捂著嘴笑彎了眼睛。 看起來一派其樂融融。 這么一瞬間,丁洛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一個渣男,而郁晏是不被承認委委屈屈的小白菜。 “張瑞謙,你女朋友呢,怎么自己來吃飯了?” 丁洛的話問出口,柳茉的笑容立刻收回來了。 她先是吃驚,隨后有些尷尬的望著張瑞謙。 張瑞謙皺皺眉:“什么我女朋友,你聽誰胡說什么了?” 丁洛疏離且客氣的笑:“沒聽誰說啊,我在新T大學堂看到了。” 張瑞謙挑了挑眉,眼神有片刻慌亂:“原來那天你也在。” 柳茉更加尷尬。 她好像會錯意了,這個張瑞謙似乎跟丁洛還沒到那一步。 丁洛笑:“我在啊。” 張瑞謙解釋道:“那是我表妹,我媽讓我帶她來帝都玩的。” “哦。”丁洛努力的點了點頭。 看似相信,其實一點都沒信。 表妹能摟著你的胳膊,一臉愛意的看著你? 搞笑呢,像誰沒談過戀愛似的。 張瑞謙變得有些著急,似乎還想跟丁洛解釋,但礙于柳茉在場,有些話,他不能直說。 “那有咖啡機,你跟我去買幾杯,天太冷了,給阿姨也暖暖手。” 他是想找個跟丁洛獨處的機會,好好說明白。 他還是喜歡丁洛的,只是他媽非要讓他跟別的女人接觸,他懶得麻煩,也不想得罪人,只能被迫屈從。 但他心里從來都沒變過。 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過,他對丁洛的執念比他自己想得還要深。 丁洛卻道:“沒事兒,我們馬上就回酒店了,我媽也喝不慣咖啡。” 柳茉微怔片刻,連忙點頭:“對對對,我不喜歡喝咖啡。” 她恨不得趕緊走,心里對張瑞謙的好感也漸漸的淡了下來。 她雖然不知道丁洛和張瑞謙之間發生了什么,但她明顯能看出來這個男孩子喜歡她女兒。 可喜歡卻還和別的女孩子相處,這就有點過分了。 丁洛固執的拉著柳茉和季悠走了,沒給張瑞謙解釋的機會。 郁晏把煙碾在一邊的垃圾桶,從嗓子眼兒擠出一兩聲低笑。 他口中呼出白花花的霧氣,也不知道是煙絲還是水霧,總之,他終于感覺到冷了。 于是他胡亂把衣服扣緊,又從兜里摸出一塊薄荷糖來,清掉嘴里煙的味道。 到了學校門口,柳茉停住,對丁洛道:“你別送我們了,晚上學校黑,你快回宿舍吧。” 既然丁洛非要住宿舍,柳茉就把季悠叫去住酒店了。 丁洛正想回去找郁晏,趕緊點頭。 等季悠挽著柳茉出了校門,走上寬闊的大路,丁洛立刻掉頭往回跑。 風聲在她耳邊呼呼嗡鳴,地上緊實的積雪牽絆著她的腳步。 但她不敢慢。 她怕郁晏受傷走掉。 郁晏骨子里一直是個很孤傲的人,別看他現在變得比以前輕松活潑了,但小時候被嫌棄的經歷一直是他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 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