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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我覺得怪里怪氣的,沒看清楚長相,不過……有些妖異。”“妖異?”展昭和白玉堂納悶,唐彌這個詞算什么意思?“以前江湖上,有個妖教,你倆聽說過沒有?”唐彌問。展昭和白玉堂挑挑眉,“聽說是聽說過,不過這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吧。”“嗯。”唐彌點點頭,道,“因為當年我爹就是跟妖教的人斗才死的,所以我娘小時候總跟我念叨那些妖教的事情,講到妖教很多奇怪的神功……所以那天我看見了,猛的就想到了。”“神功?”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皺眉看唐彌,感覺他像是要宣傳什么邪教似的。“你倆聽我說,我說的是正經的。”唐彌道,“你們見過沒人抬的轎子在空中飛沒?”展昭和白玉堂又對視了一眼,問唐彌——你這算換了個話題?準備講鬼故事?唐彌無力地瞪了兩人一眼,道,“我說正經的,那個妖教當年就有這樣的能耐,然后那天我在途中遇到黑山派的人了,他們派主的馬車在天上飛呢。“那馬兒也跟著飛么?”白玉堂問。唐彌朝天翻了個白眼,道,“你倆就是不信我了是不是啊?”展昭和白玉堂同時失笑,見再逗下去唐大意就要惱了,便道,“行了,你說吧,不跟你鬧了。”“你倆輕功都算是江湖上數一數二高的了,能將轎子弄得在天上飛么?”展昭摸了摸下巴,道,“轎子倒是還行,不過馬車么……有這個必要么?多累?”“是啊。”白玉堂也點頭,問唐彌,“你看見那個黑山真人了沒?”唐彌聳聳肩,“我看到個輪廓,沒太看清楚。”“會不會只是新門派的人為了引人注意而故弄玄虛的?”展昭也道,“想當年妖教不是徹底滅了么,妖王被燒死了,整個教派的妖人也被活埋了……”“不過當年的中原武林也夠狠的。”白玉堂道,“將整個教派幾千人都活埋了。”唐彌輕輕嘆了口氣,道,“當年老一輩不少人都死在妖教手里了,所以才會弄出這樣的事端來……所以他們都很怕妖教的余黨報復。”白玉堂摸摸下巴,道,“這倒也是啊……如果當年真的有人沒死,那和中原武林也真算是深仇大恨了。”說話間,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說到了仇恨二字,兩人都下意識地想到了剛剛在知府衙門里,劉卞對著夜幕說的那一番話……似乎,也是說到報仇雪恨的。而且……還跟原老爺子有關……還有莫磯……“對了。”展昭問唐彌,“當年的事情,原老爺子和莫磯有參與么?”唐彌一愣,摸摸頭,道,“那我哪兒知道去?”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無力,“你娘唐老夫人肯定知道吧。”“哇……”唐彌趕緊擺手,道,“就我娘那火爆脾氣,若是知道妖教的人再次出現了,非拉著全唐門的人殺過來給我爹報仇不可,我可不敢多問啊。”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覺得也有些道理,便也不做聲了,只是心中暗暗納悶,會不會真和當年妖教有關系呢?“我也就是想不通了,才跟你倆說一聲。”唐彌道,“你們有空就留意留意吧……別到時候真的捅出什么亂子來,這里那么多江湖人,一亂可就麻煩了。”展昭和白玉堂點頭,都表示知道了。隨后,唐彌起身告辭離去了。等唐彌走后,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房間里,關上門,白玉堂伸手,揪了一把展昭的頭發,問,“貓兒,怎么看?”展昭讓他揪了一激靈,狠狠一眼瞪過去,道,“干嘛?”“你怎么總跟只炸了毛的貓似的?”白玉堂抬手架著他肩膀,湊過去道,“貓兒,你知不知道貓的可愛之處在哪兒啊?”展昭挑挑眉,“會抓耗子。”白玉堂眼眉顫了顫,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擺了擺,道,“不是……貓最可愛的地方就是他有時候特別不聽話,有時候又特別聽話,有時候特別不親近人,有時候又特親人。”展昭干笑了兩聲,道,“親近的是人也不是耗子。”兩人對視,怒視……轉臉,準備洗澡。辰星和駱桐清回到了他們住的別院里頭,駱桐清一直都低頭不語,似乎是在沉思著什么,辰星看見了,笑瞇瞇湊過去,問,“駱呆子,怎么樣?”駱桐清抬眼看他,道,“沒大沒小。”辰星瞇起眼睛,鼻子里哼哼了一聲,道,“不過啊,話還是得說回來,曾師叔祖和那個展昭,真厲害啊。”“那是。”駱桐清道,“他倆的師父都是世外高人,天下數一數二的能人,之所以會選擇他們兩個作為徒弟,就因為兩人是難得的練武奇才!”辰星撇撇嘴,道,“可是駱呆子你也是練武奇才啊,只是際遇差些罷了,若是你從小遇到的也是暮青云,說不定現在比曾師叔祖還厲害呢……哎呀。”辰星話沒說完,就讓駱桐清一個燒栗打中了頭,“別胡說,今日師叔祖指點我之處,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是精妙非常,見解天分,遠在我十倍之上,還如此年輕,假以時日,一定會比暮青云老前輩更有成就。辰星撇撇嘴,小聲嘀咕,“你要夸獎他們,也別貶低你自己么,將來說不定你也有出息呢。“駱桐清看了看他,道,“以后別瞎說,不然又該被欺負了。”“我才不會被欺負呢!”辰星沖他做了個鬼臉“只有你才會被人欺負!”說完,跑進屋里去準備睡覺了。駱桐清站在院子里,將刀抽了出來,閉目凝神細細地回想剛剛白玉堂跟他說的那些招法的精髓之處,在腦中反復記誦體會……再睜開眼,便在月光之下使出了一套刀法……使得行云流水霸道非常,辰星在房門口看得直叫好。駱桐清收起了刀,心中也很是欣喜……走到房門口,突然問辰星,“辰星,你說,以后我要是還有不懂的地方,能不能去問師叔祖?”辰星失笑,道,“自然可以去問他。“會不會有越級之嫌,或者……給他添麻煩?”駱桐清猶豫。“所以說你是呆子吧。”辰星不滿地說,“世人都說白玉堂是什么玉面羅剎啊,不近人情翻臉不認人……我覺得啊,那全部都是誣陷!”“你也這么覺得啊?”駱桐清問。“我覺得他不過是性子隨意了些,乖張了些,又不是壞人。你看,剛剛他一點不小氣就肯指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