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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東西,人也看起來像是個什么事都沒有的全乎人。謝知禮回過神來,沖輔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清潔車旁把一籃子車厘子核扔了進去,兩手空空地沿著花壇走到了門診大樓旁邊,坐在長椅上繼續發呆。冬天的B市室外溫度不高,特別遇上有風的日子,那更是讓人感覺天上可能在下刀子。盡管謝知禮雙手揣在大棉襖的兜里仰頭思考人生,但還是沒過多久就感覺整個人僵成了一座冰雕,他嘗試著抿了抿嘴角,驚恐地發現臉上根本做不了任何表情了。不是吧。謝知禮暗道一聲不好,使勁想要做一個張大嘴巴的口型,卻連張嘴這樣原本應當易如反掌的事情都完不成。懷著又驚又怕的心情,謝知禮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勤勤懇懇地打開手機百度的網頁,在搜索欄里輸入“臉上不能做任何表情是什么毛病?”開始用百度給自己看病。百度知道里有很多等級很高的熱心網友,謝知禮一目十行地掃下來,主要可以分為“整容失敗派”和“面部神經病變派”,然而不管是什么流派,最終通向的結果都是“如不及時采取措施,情況嚴重有可能導致死亡”。被死亡威脅的謝知禮騰地一下站起身,也顧不得去思考自己方才的小情小愛,抓著手機就往門診大樓里跑,打算趕緊掛個急診科來挽救一下自己的性命。還沒等他跑進門診大樓,就聽得身后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謝知禮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擁入了身后人的懷中,那人堅實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攀著自己。幾乎把半個B市給翻遍了的蘇答懷著碰一碰運氣的心態找來了人民醫院,才下車就看到那個消失了大半天的小伙子雙手插兜望著門診大樓側邊的玻璃窗發呆。看著這個場景,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蘇答記得久到還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室友和一個喜愛浪漫的姑娘交往,每周總要抓耳撓腮地給她寫情書,里面有一句他偶爾瞥見,用在當下再貼切不過。——初次悸動是我愛你,愛上你后的悸動是命中注定。蘇答覺得謝知禮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要不然為什么他會在和自己鬧不愉快之后還選擇來兩人初次約會的地方感時傷懷呢?“都是我的錯,你要怎么樣都好,先跟我回去好不好?”蘇答用力地抱緊懷里的人,下巴擱在謝知禮的頭頂微微摩挲兩下,感覺懷里像抱了個大冰坨子,皺了皺眉去握他的手,“怎么出來不多穿一點?圍巾和帽子呢?”我要是知道我要出來作,肯定渾身貼滿暖寶寶了。謝知禮被抱得動彈不得,一張臉又做不了任何表情,只能杵在原地癱著臉做心理活動。見謝知禮不回話,蘇答心忖大概是男朋友還心懷怨懟,只能用手捂著謝知禮的手,側過身幫他擋住一部分向兩人投來的好奇打量的目光:“先跟我回車上。”說著自然而然地牽起謝知禮的手往后走,腿一抬,沒拉動。蘇答扭頭,發現謝知禮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自己造的孽還是得自己承擔責任。冷面總裁蘇答先生罕見地在男朋友身上吃了癟,語氣更顯和緩:“阿禮……我的錯你回去和我算賬,這里冷,我們回去再說好嗎?”我也想說好啊,可我他媽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啊啊啊啊啊。謝知禮想要張嘴解釋,發現連牽動肌rou的能力都喪失了,整個人冷著臉倒更像是平日里的蘇答蘇總本總。話癆謝知禮不說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更可怕的事情是話癆謝知禮不但不說話了,連表情都喪失了。蘇答感覺心中空了一塊,忍不住胡思亂想男朋友是不是想要分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來最初的愛情紀念地緬懷一下逝去的感情。路過的人里已經有忍不住悄悄掏出手機準備給爆料的了,蘇答見狀,不著痕跡地護住謝知禮的腦袋往門診大樓里靠了靠,往左閃進了樓梯下堆放雜物的三角空地。“阿禮,你聽我說。”走到空地,蘇答趕緊扶住男朋友的肩膀。謝知禮腦子里下意識地接上“我家的表叔數不清”,奈何面部不能動作讓他無法皮那一下,想到這里他又急著往掛號處跑,打算讓醫生再搶救一下面部神經疑似壞死的自己。見謝知禮攔不住地想往外跑,蘇答用力拖住了他,神情嚴肅地打算搶救一下自己的愛情:“阿禮,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認出你的嗎?”我現在管不了你什么時候認出的我,我得去和醫生交流一下我臉的問題。謝知禮急得想往掛號處走,然而現在只能被蘇答死拽著聽他的心路歷程。如果放在平日里,能聽高高在上的蘇總和自己剖析一下心理活動,謝知禮是很樂意的。而如果放在平日里,謝知禮再怎么戲精的誕生,蘇答也能做到風雨不動安如山,穩如磐石地把話憋在肚子里什么都不說。偏偏此情此景之下,兩人都有點美妙的誤會,以至于一個覺得男朋友要和自己鬧分手,另一個則感覺男朋友似乎想讓自己死。蘇答哪里知道兩人之間想法南轅北轍,一門心思地想要留下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朋友,不惜從沉默寡言變身為回憶大師:“九月的時候有個小朋友在我微博留言里發了自己的照片,我看到照片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和小時候幾乎沒什么變化,所以很好認,”蘇答在想起這些事的時候,嘴角微微帶了點笑,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灑落在半邊臉龐上,照得人朦朦朧朧地美好,“我還記得小時候總是喜歡偷偷躲在我家窗臺下看我的那個小朋友,我考上初中的那一年花了我所有的獎學金買了兩張門票,想要邀請他和我一起去看俄羅斯舞團的演出。”“但是等我從購票點買了票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小朋友已經跟著家人搬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蘇答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謝知禮,感覺心不由往下沉了沉,“我當年好像一直忘了告訴他,其實我也經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注視著他。”小朋友謝知禮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然而他目前想要表現出震驚和發出感慨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以至于他只能略略瞪大了眼睛盯著蘇答。殊不知面無表情地睜大眼睛更像是用眼神詮釋了什么叫“眼刀殺人”,在蘇答看來謝知禮更像是在用表情控訴自己的“累累罪行”。“我找了他很多年,終于在那天找到了他,”蘇答眼神溫柔,看得謝知禮十分感動,只能把眼睛瞪得更大以表內心的震動,“當我知道他是支持了我很多年的粉絲的時候,我感覺我在英國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得回國回到他身邊,用我的余生陪伴他。”見謝知禮仍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蘇答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