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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玄妙又諷刺的一種社會形態(tài)。 齊藍心繼續(xù)說著:“我趕過去了,停車的時候,恰好遇見莫云央帶著喬辰離開。喬辰情況不大好,披頭散發(fā)的,穿著大衣,但是裸著小腿,赤著腳——她不是大冬天會在大衣里面穿小禮服的風格。 “郁薇又打電話,讓我到了就去二樓陽臺找她。我沒多想,趕緊進門,上了二樓。 “那時候,二樓有郁薇兩個朋友,跟我不怎么熟悉的一男一女,再就是喬怡然和你太太。 “兩方正在說什么監(jiān)控錄影的事兒。反正我聽到的大概意思是,賀既明習(xí)慣在住處的邊邊角角安裝攝像頭,而喬瑞拿到了相關(guān)的錄影帶、接收信號的一臺電腦。 “我聽明白之后就著急了,畢竟,去過的次數(shù)不少,不知道有沒有被拍下不雅視頻。 “于是,我?guī)椭艮备闾碚摗?/br> “郁薇情緒特別激動,說著說著,動了手。 “結(jié)果,沒打到人,反而被喬怡然打了幾耳刮子。 “這一動手,場面就失控了。 “我想幫郁薇,但是沒注意地勢——那邊的房子,陽臺要弄成落地窗,還沒裝上。我其實已經(jīng)掉下去了,是你太太手快,把我拽住,又拉上去的。 “后來……”齊藍心瞟了郁錚一眼,咬了咬嘴唇,“郁薇就趁你太太力氣耗盡的機會,去搶她的手袋,你太太不肯給她……后來……” “說下去。”郁錚看住她,眼神極冷。 齊藍心知道,他那份兒發(fā)自心底的冷意,并不是針對自己。她吸了一口氣,說:“郁薇當時并不清醒,和你太太爭搶之后……你太太本就站在陽臺邊緣,失足摔下去,還是被推下去,我并不知道。” 郁錚仍舊冷冷地看著她。到底是怎樣,他已經(jīng)在她的眼神中得到真實答案。 齊藍心急切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在當時,我剛剛幸免于難,根本沒有力氣了,感激你太太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幫著別人去傷害她?” 郁錚問:“后來——” “后來,那里樓上樓下就全亂了。”齊藍心說,“你太太摔下去之后,就有鄰居趕去幫忙,她沒有大礙,第一時間阻止鄰居報警,又打給喬怡然。 “喬怡然則是第一時間找到一把水果刀,抵著郁薇的頸部去了一個房間——應(yīng)該是監(jiān)控室,我覺得。過了十來分鐘,她扯著郁薇去了車庫,隨后撇下郁薇,和喬瑞先后開車走了。” 郁錚又看了齊藍心一會兒,閉了閉眼,再擺一擺手,“謝謝。你可以走了。” 喬瑞問過:郁錚,你那么在乎的親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你真的了解么? 他說不了解,也不能了解更多,再多了,那是窺探親人隱私。 和心理學(xué)專家丁潮頻繁來往以致傳出緋聞的時候,喬瑞的解釋是:郁薇的心理,我想請專業(yè)人士做出分析,順道預(yù)測一下婚姻生活會惡劣到什么程度。 他無比反感地說扯淡。 她就說,如果你是這個態(tài)度,那么,以后都不要再跟我談這件事,不要侮辱我和朋友的人格和智商。 去年情人節(jié),走在情侶人滿為患的步行街,他問喬瑞,最近兩年最大的感觸是什么。 她想了一會兒,說是孤單,稍微有些可怕的孤單。 他問,指哪方面。 她說是婚姻方面。 他把她攬到懷里,說聽著有點兒矯情。 她仰頭,看著他笑了笑,笑得涼涼的,“郁先生,你這是回避實際問題,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以后,你可別后悔。” 他當時認為她是依然不能適應(yīng)婚后生活,選用的彌補方式,是連續(xù)一周送花送禮物給她。 從春季到夏日,他們又因為一些與郁薇相關(guān)的事爆發(fā)爭吵。他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能把他的親人當做親人,哪怕半個也行。她不明白他為什么堅信他的親人在矛盾之中的過錯始終都是比重小的那一方。 “你們家簡直是一灘爛泥!惡心!”她說。 “我meimei就算壞到了根兒上,你也有必要包容一下,而不是求助于什么心理醫(yī)生!要是這樣,你心理也陰暗到了一定程度!”他說。 她愣了一會兒,冷笑,“我就是心理陰暗,而且打算一直陰暗下去。” 在那之后,他們談到了離婚。 要怎樣的惡意積累,才能把一個人——把親哥哥的妻子推下樓去? 父母不問青紅皂白地幫忙時,郁薇提議要喬瑞去錦苑,而喬瑞就在趕去的路上出了事故,只是偶然么? 到現(xiàn)在才明白,喬瑞曾說過的孤單,有多孤單,她提過的可怕,有多可怕。 第11章 辭了言驍,喬瑞收到丁潮發(fā)來的信息,一來一回聊了幾句,打車去小叔小嬸那邊。 喬敘銘和羅雅瑟早就拿了長假,在家陪著喬辰。 大門敞開著,喬瑞直接走進去。 庭院中植著四季常青的樹,喬敘銘正在修剪枝杈,聽到刻意加重的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到喬瑞,現(xiàn)出欣喜的笑,“小五?好利落了?” “小叔。”喬瑞笑著喚他一聲才答話,“我沒事了。” “你小嬸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辰辰在等你。” 喬瑞嗯了一聲,歪著頭打量他,“小叔,不是我說,您這架勢,一看就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的二把刀,別禍害這些樹了成嗎?” “瞎說什么大實話。”喬敘銘笑著攆她,“快進屋去。” 話音未落,二樓傳來喬辰的語聲:“五姐,上來吧,我在這兒!” “馬上。”喬瑞這才腳步輕快地進門。 喬辰跑下樓迎上喬瑞,攜了她的手,到自己臥室的起居室,“我在補習(xí)功課。”一邊說,一邊把散落在沙發(fā)、茶幾上的書本iPad歸攏起來。 喬瑞把手袋放下,脫去外套,坐到沙發(fā)上,“吃力么?” “有時候。不過沒關(guān)系,有兩個學(xué)霸幫我。”喬辰又給喬瑞倒了一杯茶,“茶沏早了點兒,將就著喝吧。” “我喝不出好壞。”喬瑞接到手里,喝了一小口,放到茶幾上。 喬辰剛挨著喬瑞坐下,就俯身,卷起她右腿褲管,手摸著腳踝。 “干嘛?癢,給我老實點兒。”喬瑞笑出聲來,揪著喬辰的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