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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說:“我是一個有些潔癖的人,我曾經以為我會因為這個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愛上什么人,我也以為喜歡上誰會是一種痛苦的事,直到我喜歡上了你。我有過忐忑和失落,但是,我也體會到了從沒有過的快樂,喜歡上你,便是一件美好的事。你已經給了我這么多美好的感受,我沒有那么不知足,來希望你一定要給我回報。我知道你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有你要去實現的夢想,有你所愛所望,我不敢過分,來要走你的時間精力,只希望你可以給我一些機會,讓我能夠做一些讓你高興的事,只要你高興,我也就會高興。當然,要是你愿意給我更多的機會,我只會更加感激你。”周凝:“你這樣講,讓我很有壓力,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再說,我沒有做什么值得讓你感激的事。”周洵:“兩個人能夠好好相處,在一起生活,便是要感激對方的事,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立自我的個體,每一個毛孔里的汗毛都帶刺,兩人互相接近,就必定是要被刺到而感受疼痛的過程,為什么能不滿含感激地和對方在一起。”第22章清蒸八寶魚大約是和趙啟晟在一起的日子給了周凝很多傷害,之后再來回想,總感覺意難平,所以周洵的話讓周凝非常感同身受。也許是他的行為縱容了趙啟晟,自己過得憋屈,趙啟晟也不見得就開心了,他們互相把對方推得越來越遠。說到底,應該就是不合適吧。他沒有義務教導趙啟晟如何和他相處,趙啟晟也沒有權力總從他身上索取,和趙啟晟分開后,他感覺自己徹底想明白了,如出迷霧,眼前柳暗花明。他如今事業剛起步,本來就忙,加上和趙啟晟在一起多年,積累了滿腔失望和怨氣,本來沒想過短時間再和人交往,但是不知為何,此時面對著周洵,他并沒有多么激動的愛戀之情,卻也并不想讓他失望。周洵大約看出了他的猶豫,他是真不想讓周凝為難,再說,周凝并不了解他,他這么冒冒失失對人告白,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不免就有逼迫對方的嫌疑。這時候靈活的淘淘又跳上了桌子,他用爪子去撥弄桌上的竹根缽,竹根缽一下子扣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被砸懵了,又看不見東西,驚慌地喵喵叫,甩著腦袋要把那缽甩下來。周洵馬上上前一步,替他把那缽子拿了下來,又對周凝說:“我們先做朋友,你了解我之后,覺得我還算合適,然后再給我更多機會,可以嗎?”他說得忐忑,而被那竹根缽蓋過的淘淘根本不知道吸取教訓,非要和那缽子斗到底了,用爪子拍周洵手里的缽子,周洵不得不把缽子哪高,剛拿起來,淘淘就跳起來,給了那缽子一爪子,卻抓在了周洵的手背上,周洵痛得微微皺了眉。周凝自是看到了,他趕緊把淘淘抓住了,伸手捏了捏他的爪子,“你又不乖,晚上不給你吃魚了。”淘淘疑惑地看向他,周凝把他放下了地,又去看周洵的手:“抓傷了嗎?”周洵將缽子放在桌子上,把手給周凝看,周凝經常給淘淘剪爪子指甲,周洵的手倒沒怎么受傷,沒有流血,卻也有一點紅痕。周凝對淘淘很生氣,呵斥在地上團團轉的淘淘,“今天沒有魚給你吃了。”淘淘好像是聽懂了,一臉懵地仰頭望著他。周凝拉著周洵的手,說:“快去用水沖一沖,我給你拿碘酒。”周洵被他的手抓著,感受到他手指的熱度,不由心旌蕩漾,卻又只能克制住,在水龍頭下沖著水,他才說:“不用搽碘酒,我沒有傷到真皮層,沒有事。”“要搽一下才好,而且我看還是最好去打狂犬疫苗。”周凝說。周洵道:“打狂犬疫苗就算了,沒有流血,不會有問題。而且淘淘本身又沒有攜帶狂犬病毒。”“上次你都讓我打破傷風,你怎么反而不去打狂犬疫苗。”周凝皺眉道。周洵:“……”被搽了碘酒消毒之后,周洵只得可憐兮兮地說:“還沒吃晚飯呢。”周凝一想,道:“我們吃了飯了再去打吧。”周洵說:“不用了,我明天去醫院了自己去打就行,反正我們醫院里可以拿到內部價,比較便宜。”周凝道:“明天去打也太晚了吧。”周洵說:“沒有關系,狂犬病毒在身體內是沿著神經纖維前進擴散,速度很慢,大約一個小時只前進3mm,而且有時候還會在入侵的傷口潛伏,明天去打也沒關系。”周凝蹙眉看著他:“借口。”周洵趕緊說:“這是真的,我是做病原微生物檢驗的啊,對這些很熟悉。”周凝默默地看著他,他的眼在溫柔的光線里顯得朦朧若晨雨之中的薄霧,像是冷清,卻又溫柔,景深悠遠,周洵被他看得心軟成了那晨雨里的清泉水,水上全是漣漪。“嗯,可以。”周洵:“啊?我可以明天去打疫苗了?”周凝:“可以試著先處處。”周洵:“……”在驚訝之后,周洵就剩下了狂喜,狂喜之后,他又些許不自在了,因為周凝那么看著他,真是太要命,他好想擁抱他一下,他不得不轉過了眼,但馬上又發現這樣不對,便又看向周凝,說:“謝謝。”周凝不由笑了,“這也要說謝謝,你真是太有禮貌了。”周洵也只好笑了。而淘淘看周凝和周洵都不理他,就用rou掌去拍周凝的褲腳,周凝低頭說他:“不想理你了,自己玩去吧,今晚不會給你加餐了。”淘淘:“……”周凝做了清蒸八寶魚,又用臘rou炒了筍片,還燉了排骨湯,烤了杏鮑菇,做了耗油菜心,然后還有芝士紅薯……周洵一邊在旁邊幫忙,一邊說:“做太多了,我們吃不完,你也辛苦。”周凝回頭瞥了他一眼,周洵就趕緊閉了嘴。吃飯的時候,周洵讓自己盡量多吃點,周凝說他:“沒想到你這么瘦,食量還挺大的。”周洵停下了筷子,很尷尬又有些發愁地說:“你這么辛苦做的,我應該多吃點,不然剩的,你可能也就倒掉了,那太對不住你的用心了。”周凝:“……”周凝也不知道該罵他傻呢還是該怪他盡說些讓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話。這簡直給他一種兩人是高中生在談戀愛不知如何相處的感覺,或者是他以前和趙啟晟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太沒有談戀愛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