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吳璐璐的槍口掉轉方向開炮,爭取在五年內把弟弟給安安全全地接回家。與江濱花園項目相比,這個項目難度也很大,顏大同不由得搖搖頭。他的寶馬從遠處駛過來。同時金友武也從他身后冒出來,拍他的肩膀想嚇他,可惜不成,因為他早發現對面的曹望和蔣鷹兩個人陰笑的模樣。“哎喲,是金總啊,你一個單身漢,為什么不多玩會?”“顏哥,我學你呀,領導離場,員工萬歲嘛。”“得了吧你。喂,友武,你說那個隋宏偉還真厲害,怎么就嗖地一下混成金輝地產的老總了呢?”“是啊,顏哥,我也覺得奇怪。這個姓隋的,街頭混混出身,就我妹夫那條街長大的,怎么就走狗屎運了呢?半年不見也成老總啦?”“去你的,什么叫‘也’成老總啦?我跟那人不是一個溝的。”“嗨,顏哥,我嘴臭,該死。我不是把他和您比,是和我自己比。”顏大同搖搖頭道,“這年頭魚龍混雜,反正是老實人吃虧。”感嘆一番,顏大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轉頭露出神秘的微笑,道,“友武,你這么早離場,是不是有約會啊?”“沒有,絕對沒有。”金友武像被刺猬扎了一樣,往后退步,高高地舉手發誓道。“你小子從來不愛笑,這幾天那臉蛋卻比桃花還燦爛,敢說沒有——那個?鬼才信。我告訴你,前幾天忙,沒時間收拾你,今天可得老實交待。”顏大同滿臉堆笑,湊近金友武,猥瑣地低聲說道,“哥又不反對你那事。說吧,說吧,我絕對保密。順便打發個大紅包如何?”“真沒有,顏哥,”金友武舉著手節節敗退,臉上的疙瘩差點要掉地上。這時,手機響了。顏大同失望地頓住腳步,金友武大大地松了口氣。“喂,紹振,我已經到樓下了。好,馬上過來。”金友武收起手機,朝顏大同揮揮手,急忙忙要走。臉色大變的顏大同從后面一把扣住金友武的肩膀,厲聲問道,“你們——你們倆——?”金友武回過身來,神色緊張地望著保鏢的方向說,“沒有——絕對沒有。”顏大同放開金友武,假裝給他拍灰,湊近耳邊道,“有種你再否認一次。你們兩個,我誰不了解啊?”金友武的臉垮下來,“顏哥,他不讓我告訴你。怕你生氣。”“我當然生氣,這么大的事居然瞞著我?而且——友武,你傻呀,他已經結婚了,你還愿意?”“我愿意,顏哥。我追他追了五年,怎么著我都愿意。”“我要打斷那小子的腿,這種缺德事也做?早到哪去了?”“顏哥,你不要怪紹振。一切都是我愿意的。他一直不答應,最近——可能心情不好,才答應的。你別怪他。”“為什么呀?友武,你這是為什么呀?哥不反對你找那個,可是你找他干嘛呀?沒結婚的人不多的是嗎?而且你們家還催著你結婚呢?”“我不會結婚的,”金友武突然神經質地大吼一聲,然后看看停在不遠處的車和人,又壓低聲音道,“顏哥,我就喜歡他。喜歡一個人就沒道理可講。要是他這次不答應,我也不會去找別人。我就一根筋,我就傻,我就——沒辦法。”說到后面,金友武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委屈。顏大同的牙齦又隱隱地痛。“這不公平。”顏大同緩緩地說。“顏哥,這世界什么時候公平過?要公平,就不能要別的。可我現在至少還得到了一點東西不是嗎?我先走了,等久了他會發脾氣的。”金友武不等他回應,便沿著半圓形的花壇往外走。那個微微佝僂的背影漸行漸遠。顏大同的牙齦比剛才更加疼了。要是汪紹振此刻出現在他眼前,他說不定會狠狠地揍那家伙一頓。顏大同坐上車回家。在車上,他陷入漫天的瞎想中。如果汪紹振的老婆知道了會怎么樣?如果他父母知道了會怎樣?他會離婚嗎?離婚了孩子怎么辦?孩子是無辜的。就算一切順利,他們又能怎么辦?何況一切不會順利的。社會的發展總是慢于理想的步伐,它總是保守的,總是求不變。任何一個小小的變化都會像刀片一樣,劃過你周遭人的臉。除非你能看著每張臉的鮮血往下落卻無動于衷,否則你能怎樣?“老板,到家了。”司機小龔提醒他。“哦——”顏大同從夢中清醒。握住手中的手機在此時響了。屏保顯示8:46。顏大同用手劃一下,十條同樣的短信跳進來:【哥哥,我要死了,你快來救救我。】顏大同第一秒的想法是誰這么無聊。然后他臉色大變,立馬想撥打電話,轉而低頭飛舞手指,連發短信。【怎么回事?】【圓圓丟了。】【圓圓不是在趙家嗎?為什么跑省城去了?】【你現在哪里?】【什么時候丟的,在哪里丟的——】最后一條短信還沒發出去,顏默的回復如潮水般涌進來。【哥,我今天帶圓圓到音樂噴泉廣場玩,我老在思考一個設計問題,之后圓圓就不見了。我真該死。】【我不該在那個時候想問題的。】【我去報警,但是派出所的人說要24小時之后才能立案。他們不給我找。】【哥,我到處都找了,也等了很久,圓圓沒有回來。我確定她是丟了,怎么辦?】【哥,要是圓圓有什么萬一,我就不要活了,哥。】【不要著急,我馬上就到。具體地址?】“小龔,馬上開車,我們要去省城。”顏大同對站在車外剛剛把煙點燃的司機說。“什么?現在?”“快開車。你們兩個也上來,快點。”顏大同對為他開門的曹望說道。三個人莫名其妙地重新上車,發動,寶馬如箭一般沖出去。車后傳來吳母不解的聲音,“怎么不進門呀?”?(10)顏大同撥通任局的電話。十分鐘后,任局回話說聯系到省廳的路隊長,他會去噴泉廣場找顏默,帶他去附近的派出所立案。“大同,不要著急。我會隨時跟進的。也許只是走丟了,遇上好心人會送回來的。”任局說。“好的,任伯伯,我只是擔心葉子一個人,一沖動會做出傻事來。”“不會的。他不是沖動的人。他的抗壓能力比你強。”“可是他在短信里都說不想活了?”“那是他在對你撒嬌。不用擔心。”掛掉電話后,對于任局把求救定義為撒嬌,顏大同感到大惑不解。不過他沒時間想太多,接著給汪紹振撥電話。汪紹振從給大老板當保鏢開始,慢慢搞,自己在省城成立了一個保安公司,把范波波等一批老戰友拉到一塊,負責日常保安、貨物押運和人身保護等,生意還不錯。顏大同認為汪老板總能幫點忙。可是對方不接電話。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