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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一直有些奇怪。又在想什么有的沒的了?”“……瞞不過主人?!鄙蛏彽皖^,“自從您將我?guī)С鲈噭咭詠恚瑥奈醋尳倩饎Τ銮省C慨?dāng)與敵人打斗之時,您寧可用靈力幻化出劍刃,也不愿意讓我效命……”沈厭夜愣了愣——畢竟“和敵人打斗”這件事情,在他取得劫火劍之后,根本也沒發(fā)生幾次。第一次是他繼位大典之時,當(dāng)時他向雨玲瓏與靈寶真人許諾,不讓劫火劍出鞘,這是近一年前些發(fā)生的事情了。還有一次,便是一個月前的門派弟子失蹤事件。沈厭夜作為宗主,責(zé)無旁貸地去探查那些弟子們失蹤的那個秘境,最后發(fā)現(xiàn)那秘境的最深處有一蜃妖。蜃妖擅長制作幻境,將那些功力低的弟子們的心神困住,并以他們的靈力取食。“和璇璣對戰(zhàn)那次,是情勢所需。”沈厭夜道,“至于那蜃妖……它的血太臟了,而且還散發(fā)著異味,我怕會弄臟你。”得到了主人的回答,劍靈露出了安心的表情,數(shù)日來籠罩在眉目之間的些許陰郁也散盡了。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沈厭夜就不由得慶幸——還好他的劍靈心思單純,臉上藏不住事,自己才能第一時間消除他的顧慮。如果他也像許多“人”一樣心思縝密,滴水不漏,想必兩人之間定要出現(xiàn)隔閡。“太好了,主人,我以為您不需要我了……”“我怎么會不需要你?!泵鎸χ齽Φ膭`,在旁人眼里一向情緒寡淡、表情淡泊的沈厭夜總是會露出許多笑容,仿佛對著他的劍,他總有著用不完的耐心。他站起身,長袍上的桃花也隨著他的動作抖落,“只是,沈蓮,希望你還記得我在試劍窟里對你說的話。我并不希望你只做我的劍,我希望你能和我一道,并肩戰(zhàn)斗。”“我明白了,主人?!鄙蛏?fù)?,“但是……請您以后不必顧慮我……如果您愿意的話,就算是用劫火劍劈柴,我都會很開心的?!?/br>沈厭夜含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劍靈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絲緋紅:“那個,主人,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那樣摸劫火劍的劍身可以嗎……那……那是我的原身……總感覺很奇怪……”沈厭夜倒是沒想到這點(diǎn),遂又復(fù)拿起劫火劍仔細(xì)端詳,目光十分認(rèn)真,認(rèn)真到讓沈蓮感到更加不知所措。劫火劍入世數(shù)千年,不知被多少修士以垂涎或者恐懼的目光注視過,他從未有過這般感覺。反倒是沈厭夜純粹的打量,居然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自然……“你感覺得到?”沈厭夜本想伸手摸一摸劍身,但見劍靈低著頭,好像隨時都要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又笑了起來:“你這是害羞了?抬起頭來看著我?!?/br>主人的命令,他不敢不從,故而艱難地抬起頭。冠玉般的臉頰上已經(jīng)染上了桃紅,映襯著那妖異的火獄蓮蕊的刺青,驚艷而美好。“看不出你居然這么害羞?當(dāng)初在我繼承大統(tǒng)之日,明心峰上,太乙劍宗正殿,你當(dāng)著眾人的面汲取雨玲瓏之女容秋的血?dú)鈺r,動作倒是坦蕩的很,這么現(xiàn)在倒開始害羞起來?”在他汲取她的氣血時,兩個人都快貼到一起了。沈厭夜本以為這是劫火劍靈引誘獵物的手段,就像當(dāng)初在后山,他假意“誘惑”自己一般。不出沈厭夜所料,沈蓮有些疑惑:“那有什么?”“你還真是什么都不懂啊?!鄙騾捯箛@了口氣,“你汲取她氣血的手段,像是夫妻之禮。說起來,你該不會是每次噬主時都用的這個動作吧?”——但是劫火劍靈有著和他的外表以及作風(fēng)完全不同的內(nèi)心。恐怕他自己都未意識到那動作代表了什么。“是的,如果用了那樣的動作,那些持劍者,無論男女,似乎都更加容易接受我的要求?!鄙蛏徖^續(xù)不解:“可我并未對他們做什么,亦不喜歡他們……何來夫妻之說?”此時此刻,饒是自詡淡定的沈厭夜也忍不住扶額。他十分了解那些持劍者為什么會“更容易接受他的要求”——面對一個顏值爆表的美男子對自己百般誘惑,而且他誘惑的籌碼還是自己向往的力量與權(quán)力,上鉤什么的根本就是妥妥的好嗎!“雖然我也很想教導(dǎo)你這具體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這項工作還是留給你喜歡的人吧。畢竟……由一個你不喜歡的人教導(dǎo)這一切,兩人都無法體會到真諦?!?/br>“我喜歡的人就是您。”沈蓮?fù)?。見沈厭夜開口要糾正,他立刻道:“我記得您的話。我對您的喜歡,和您說的那種喜歡,并不是同一種。只是……也許是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您以外的其他人……我并不知道這區(qū)分是什么……”聽完他的話,沈厭夜瞇起了眼睛,深深地望了他好一會,才道:“這世上有太多的東西我也不理解,就算在我理解的那一小部分里,有很多也是我無法教給你的。如果你有幸遇到與你真心相愛的人,你會明白我說的一切?!?/br>“也就是說您……也不清楚?”“人們對所有的感情進(jìn)行了不同的分類,并把它們置于倫理的框架之中,而對于其中的分類,我的確知道,但是我卻對它們抱有懷疑。我心存疑問,也一直想找到答案,可惜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論。”沈厭夜說,“如果你比我先一步明白,也請你告訴我?!?/br>“師兄。”話音剛落,身后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而沈厭夜也回頭望了過去,只見一縷翠色佇立于不遠(yuǎn)處,正是他的師妹玉鈴兒。玉鈴兒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場景,沒有說話,而沈厭夜雖然表情依舊淡然,但是內(nèi)心卻感到有些焦躁。每次和沈蓮談話,他總是會忘記周圍的一切,甚至連修為比他低上許多的師妹什么時候到來的,都不知道。之前在迎客居拒絕了她,他本來就不知該如何面對她,而今日她不知何時到來,亦不知聽到了多少。這個認(rèn)知更加讓他感到了一陣?yán)⒕胃?,但是這愧疚感卻莫名其妙。他不認(rèn)為自己和沈蓮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話,但是兩人的談話為玉鈴兒撞破,他心里五味陳雜,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緒。“過不久便是門派廣招弟子之日了,師父和三位長老請您明日去明心殿商談?!?/br>她靜靜地說完疏離的話語,然后也不等沈厭夜有所表示,便縱身一躍,身影化作了一道翠綠色的光芒,消失在沈厭夜的視線里,回到了她和無極長老居住的玉明峰。無極長老本來還在認(rèn)真地策劃著招收弟子一事,見到玉鈴兒歸來,本想問她是否已經(jīng)成功地傳話。然而,他一向最寶貝的小徒弟居然一頭扎進(jìn)了他的懷里,然后嚶嚶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