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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因此我們二人前來向沈宗主討個說法。”沈厭夜愣了愣,下意識就想回頭向無極長老等人確定,但是他忍住了——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弱勢。他知道負責書寫這些請帖的華明長老一向對棲霞閣和凌霄劍派嗤之以鼻,但是他好歹一把年紀了,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如此幼稚地“置氣”,尤其是在這種置氣還能引發可以預見的后果的時候!內心百轉千回。沈厭夜想好了一個說辭,剛想回復,不料應天宮的宮主再次搶先了一步:“雨閣主這么說可就不對了。”青衣男子抱起手臂,有些看戲似的表情停留在雨玲瓏與靈寶真人的臉上,“你既然說太乙劍宗對你夫婦不敬,那么你倒是拿出那不敬證據啊?那請帖呢?拿出來讓大家看看!”葉青竹說這話可并不是為了幫沈厭夜或者為了把他往進退兩難的窘境上推,而是他實在看不慣這道貌岸然的夫婦倆,因此只要有能擠兌他們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你!”靈寶真人咬牙切齒,卻又一面惱恨自己昨夜太沖動,居然毀了所謂的證據!而他的妻子則恨恨地嘆了一口氣,別過頭去不看葉青竹,而是狠狠地瞪著沈厭夜。“哦?拿不出來了吧?你們這兩個自詡光明正大家伙,卻干這種道貌岸然的勾當,比起你們不恥的妖修尚且不如。”葉青竹很自信——他就知道這個死女人和那個死老頭就是為了讓沈厭夜難堪才編纂的謊言,如今果然被自己戳破了!他越想越覺得解氣,一點也沒有“窮寇莫追”這種觀念。見雨玲瓏和靈寶真人臉上露出挫敗之色,頓時更加得意:“不過,靈寶真人剛剛說沈宗主是爐鼎,這是貨真價實的——”說到這里,他的目光落在花蝴蝶身上,唇角笑意更深,“我和花山主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呢。”雨玲瓏被葉青竹堵得無路可退,瞬間將矛頭指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沈厭夜:“……沈宗主,你倒是好厲害,居然收買了應天宮?看樣子連百花山都站在你那邊了呢?你難道忘記你們太乙劍宗歷來的規矩了嗎!”她的話已經很明確了——你太乙劍宗是名門大派,而你作為掌門,居然和一群賤//人還有一群妖孽勾結在一起!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說了,可就真的是要和百花山、應天宮徹底爭吵起來了。雖然她一直很看不慣這兩個門派,但是這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先別扯這么遠,雨閣主。你的夫君剛才可是真的把沈宗主叫成爐鼎了。你們認還是不認?”一直作壁上觀的花蝴蝶以及在場諸人無一不為這位新繼位的太乙劍宗之主捏一把冷汗——葉青竹的性格他們都有所了解,然而就是這種什么都不顧及的性格,完全把沈厭夜推上了風口浪尖!本來沈厭夜還可以逃避是否被叫做爐鼎這個話題,然后規避可能到來的爭吵,而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花蝴蝶站的離他們最近。她敏銳地察覺到沈厭夜皺了皺眉,但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黑衣的少年已經恢復了淡然的神色。“絕對沒有此事!”“那小子不就是個爐鼎么!”雨玲瓏愕然地回過頭去,卻看到自己丈夫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他本來以為就要破罐子破摔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在權衡之間選擇改口。而雨玲瓏則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靈寶真人,那眼神大概傳遞的意思就是:“我們是來給沈厭夜難堪的,不是來把自己賠進去的!”事已至此,靈寶真人真的就破罐子破摔了。他諷笑著看著面不改色的沈厭夜,道:“就算他本身不是爐鼎,干的也是爐鼎才做的事!也不知道是陸欺霜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孩子,長著和陸欺霜一模一樣的臉,恐怕也干著一模一樣的事!”此句一出,眾皆嘩然,全部指指點點。在一片沸沸揚揚的討論聲中,沈厭夜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降到了冰點。怎么辦……現在該怎么做……如果息事寧人,代表自己吃了個悶虧,還會讓太乙劍宗顏面掃地。如果義正言辭地指責,則代表太乙劍宗正式與棲霞閣、凌霄劍派結仇!“那個老不死的,怎可以罵陸宗主……”玉鈴兒喃喃道。忽然,她飛身上前一步,卻再次被老者的拂塵攔住,頓時氣憤而不解地看了回去,“師父!他不僅在罵沈厭夜,還在罵陸宗主!我們怎么能忍這種奇恥大辱!”無極長老臉上的表情也是罕見的嚴肅。只是,在攔下玉鈴兒和另外幾位看不下去想要幫忙的門內核心弟子,對他們道:“再等等。萬不得已,我們才能上。”——如若現在就上前,不僅直接代表撕破臉皮,更代表他們新任宗主無法獨自解決問題,而沈厭夜也將無法建立威信。“天啊,靈寶真人居然這么說了……這是在逼沈宗主和他們決裂啊!”“你覺得沈宗主會不會動手?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可是,沈宗主不過明虛期的修為,對上雨閣主和靈寶真人,不會有任何勝算!”“……夠了。”少年略帶些稚嫩但是冰冷的嗓音以擴音的法術傳遍了全場,像是一盆冰水傾盆澆下,熄滅了沸騰的火。雨玲瓏閉著眼嘆息,靈寶真人睥睨著他,吹胡子瞪眼。葉青竹這個時候倒是閉嘴了,而花蝴蝶臉上的表情罕見地嚴肅,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厭夜。“靈寶真人,您不覺得您今天有些太失態了嗎。”少年的聲音聽上去并沒有太多感情//色彩,他臉上的神色依舊沉靜。只有被他握在手中的劫火劍能感受得到,沈厭夜的握力極大,滲出冷汗的手心也不斷地在顫抖。沈蓮不知沈厭夜到底是在強力克制著多大的憤怒,但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隨意現身,因此只好暗暗地將今日之仇記在心里,等到來日必將讓雨玲瓏與靈寶真人十倍奉還!在場諸人無一沒有不看向靈寶真人。沈厭夜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太失態了——單憑在這種莊重的場合以那樣的稱呼來稱呼一派之主,還辱及對方的門派先輩,不管兩派之間關系如何,都是絕對不應該的。“我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不勞煩您告訴我,我自己清楚得很。而您對她的評價,沈厭夜會一字一句地記在心上,永志不忘。”每說出一個字,沈厭夜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平心而論,他并沒有見過自己這位“母親”,但是從玉鈴兒等人對她的描述中,他足以看出她和中那位孤身闖蕩秘境、降服劫火妖劍的劍修一樣,是一位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