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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客舍青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3

分卷閱讀423

    微笑。

簾幕后邊,康出漁探出個腦袋,掃視整間屋子,納悶兒地回頭道:“怪了,劫生跑哪兒了?這些天都沒個人影兒,怪了,怪了!”

簡陋的后臺,小妮子踮著小腳,嚀嚀不休地,“我想演青青!我想演青青!”攥著他師哥白云紗霧似的戲服,瞧著秦樓月用螺黛筆最后一次將長長的眼線描抹得斜飛。

鏡子中,秦樓月聽見康出漁的話,一下下慢慢地拉動筆尖,筆尖下是一張堆花琢玉般的臉。臉上有一種古井或深潭的清寒之韻,和著那身戲服,靜靜看去,說不出得如妖如仙,質格高艷。

好了。筆桿按在桌臺上,秦樓月說不出什么。他也好幾日沒見著康劫生了,那個心心念念跟在他身后的急躁而稚嫩的青年。那個青年前些天還對他軟語相告,他要跟他一同上臺,他要給他扮許仙。他逐斥了他,一日既往地,看著那青年發急、失望,看著那青年為他笑為他愁。心田里一溝清渠,違背了自我意志地汩汩流淌,細細的水流濕潤了土壤,于炎囂的塵世里替蹣跚的他送去一葉蔭涼。葉子拈在手中,不讓任何人察覺地,甚至也不教他自己察覺地,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地瞧上一會兒,抓緊著瞧上一會兒,因他知曉過不多時,綠葉就會枯萎。失去了那盈滿的水分,只余一岔經脈和干黃的片子,留給人做那往昔的懷想,微甜微苦的懷想。

繡絨簾幕那一側,柳五的聲音高起,“這就唱罷!還等什么!”

康出漁拍著頭,去看秦樓月。后者點了下頭,籠著寬袖率先出去,簾子一掀——

大屋頓靜,孟東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嘴巴張著,想要將誰吞噬一般,直瞪瞪地盯住了秦樓月。還是一旁的鄭營長低聲道:“孟營長先坐下吧,這看戲不興站著!”

孟東來腦子里的血一浪浪地上涌,那股香氣將他罩個嚴實,他欲就地軟倒,更欲抱花壓碾。一聲簌簌的胡琴響,敲了下他的腦殼,他登時半醒了來,望望四周,望望那臺上白衣的花妖,低下頭。他自己的臂彎里,正正擁著束嬌艷欲滴的花,花雖嬌艷,卻趕不上臺上那人之萬一。

秦樓月站定在簾幕中央,知覺到下面一雙雙虎狼的眼,啃舔什么似地灼在自己身上。他好像是站在大漠之中,前后無路,近有豺犬;沒有一絲蔭庇,沒有半點支援,昔日或曾有,可止于幾日之前。他心中那片葉子,開始一點點地萎謝,多么短暫的綠意,已然開始失去……

胡琴拉到彎角處,該他扮唱了,該他當作自己是那白娘娘,怨訴那懦怯負情的許仙,“冤家啊!”眼望屋墻盡頭,還有什么字能比這三個更加貼切?“……素貞我本不是凡間女,妻原是峨嵋山一蛇仙。都只為思凡把山下,與青兒來到西湖邊。風雨途中識郎面,我愛你神情惓惓,風度翩翩……我愛你自食其力不受人憐……怎知道良緣是孽緣!——”

和著康出漁的胡琴,秦樓月舉袖開音,字字如珠,滾紗潤綿。簾幕后坐著康出漁,半邊剖個縫兒,是柳橫波的小臉兒嵌在中間,羨慕不已地看著他師哥扮戲。臺下的眼睛,大多鎖緊了那西湖煙雨般的白蛇,欲念大的如孟東來,全程張著大嘴,腹下不知什么在蠢動;聽不懂戲的如鄭營長,怪有意思地來回瞧瞧這個,又望望那個,間或抬腕看一眼手表,心道得早早結束了,好回去繼續給那繁多的祖宗燒紙錢。最前排,柳隨風聽了兩句,就斜了身子,去看李沉舟,凌凌一對冷眸,像是借著那白蛇的口,數罵老sao貨——

“端陽酒后你命懸一線,我為你仙山盜草受盡了顛連。縱然是異類我待你的恩情非淺……妻盼你回家你不轉,哪一夜不等你到五更天。

可憐我枕上淚珠都濕遍,可憐我鴛鴦夢醒只把愁添……”

隔著兩張倚,李沉舟都能感受到柳五刺過來的視線,那如譏似嘲頂好能在他身上鉆個窟窿的恨眼。他心里是明白的,這廝顯然認為自己是好白蛇,而他是壞許仙——多么無稽的類比,這廝哪一點像那白蛇了呢?卻早就不會去爭辯,迎著那辣刀子似的目光,這么不溫不火地對視一眼,那廝好像在用眼神擊打他。這個東西……李沉舟看回到臺上,阿秦就要唱完了,這些都是很難熬的,可是熬過了也就很短——

“唉——賢妻把真情說一遍,忍千辛受萬苦為的是許仙。”大簾一翻,一個生角兒音先到,人后至,撩著那不衫不履的長袍,“你縱然是蛇仙我心不變!”

臺下大嘩,孟東來又一個霍然起身,“小白臉你使jian計!”吼著就要沖上去揍人,被鄭營長等攔腰捺肩硬扯住。柳五饒有興味地來回瞧看,手一揮,“不許吵,接著看戲!”大家便都噤聲,一伙人逼緊了孟東來,團團將其堵在座位上,不叫他出岔生事。孟東來鼻口噴氣,瞪著雙獸眼,直聽那弱白臉一步三搖,渾然不顧其他,向著那端立而驚訝的白蛇行去,“端陽那日我嚇破膽,輕信法海去逃禪。才知娘子心良善,千辛萬苦為許仙,你縱是蛇仙我心不變,你縱是蛇仙我心不變!”

白蛇紗袖輕顫,“許郎……”

那簾幕后露頭的小妮子,用力地撇著嘴,不由自主道:“許官人你又來蜜語甜言!”隔著大幕,著急地跺腳。

“娘子,青兒!”康劫生扮相的許官人面露微笑,極其溫柔地,“許仙再把心腸變,三尺青鋒尸不全。塔倒水干度塵劫,許仙永不負嬋娟,許仙永不負嬋娟……”

臺上的白蛇,眼睫忽落,那心中的碧葉,終究翠綠生發,成就濃蔭一片。

斜對著他們的李沉舟,望著眼前這一幕,不知是何滋味;該憂該喜,為誰憂又為誰喜?他目閃微光,遇上同樣眼神閃爍的柳隨風,兩個人在前排隔著兩個座位交換鋒芒,當著臺上兩個情兒的面,當著快哄成一團的整屋人的面。

柳五突然站了起來,“今晚,許官人便跟白娘娘合房罷!”笑瞇瞇地,同時耳后一聲獸的驚嚎,那是孟東來甩開所有人的禁錮,不敢相信自己所聞,這怎么可能呢?!團座難道不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嗎?!這怎么可能呢?!

然而柳五已經大步走出去了,留下一屋子震驚互望、哭笑不得的人們,人們死死地控住孟營長,讓臺上的一對怨侶趕緊下去,又拿眼去瞄李沉舟,想看他是什么反應。簾幕后,柳橫波哼嚶哭泣,“壞蛋五爺!壞蛋許仙!”他的好阿秦被搶走,他果真要被遺棄了!

就被扔了胡琴的康出漁摟到懷里,“阿柳莫哭,阿柳莫哭!五爺這是說渾話呢!咱們讓幫主跟他說說,幫主疼你,一定勸動了五爺,讓他改口……”眨眼向外看,他寶貝兒子跟阿秦已經不見了,李沉舟也不見了。

李沉舟跟著柳五回到一樓的正屋,前后只差八/九步。李沉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