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客舍青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2

分卷閱讀372

    好,沒什么破綻,也不會有疑問。一群蒙在鼓里的人罷了,自己活得好,便不會想要走到鼓外面去,瞧瞧世界到底是什么樣,你們到底有無自己所想象的那樣正派。呵呵,也是自然!非到遇上另一些級別不同的人,強行對比,你們這些人不會走到鼓外來,看清自己。李沉舟遇上蕭三,不就遭遇了這種對比的痛苦了麼?李沉舟充其量活在個銅鼓里,可人家蕭三少爺生下來就在個精致的金銀作成的鼓中。那些團在小金鼓里的人,會容許你一個銅鼓里過活的人闖將進去,窺探出他們那深藏其中的敗絮?”

“鼓越是小,材料越是精致,那些鼓里的人越不會走出來,人們需要對自己感覺良好嘛!可惜——我無法強迫蕭三參軍,卻可以把你送去前線,讓你體會一下真實世界的模樣。李沉舟說他有貞cao了,為了你有貞cao,這著實不可思議,他這個人、這樣一個人,突然有貞cao了。所以把你們分開,各自在熔爐里煅煉,幾年后來看看彼此的變化,應該是很有趣的。來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那么深情,而你到了戰場上,會是個膽小鬼呢還是別的什么東西。這種考驗我要強加給你們,不經受考驗便自我感覺良好,這在我看來很不公平,也很可笑。話說回來,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去了前線之后,李沉舟對你會是個什么心思?也許情感更深,也許慢慢變淡,都是有可能的罷?……畢竟,以前在南京那么久,李沉舟都沒正眼看過你,怎么突然就對你有貞cao了,實在讓人費解啊!”

柳隨風撣了撣褲縫,如愿見到兆秋息臉色一白再白,兩手手指難受地絞在一起。他失了神的眼睛沖著樹林最深處眺望,嘴唇翕動,卻無聲無言。柳五的一席話給兆秋息的精神壓上沉重的擔子,因為他暗示了他,有朝一日李沉舟可能會忘了他,只要他們分別得夠久,只要他不再回來。想到這一點,兆秋息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整個天空都向他傾軋過來。

“可是……可是等我走了以后,五爺能跟李大哥好好地嗎?你們好好地相處吧,請五爺不要再給李大哥出難題了吧!李大哥一直都很不容易,他心里難過的……”

然而在重壓之下,兆秋息仍掙扎著說出這樣的話。他眼眶紅了,祈求地看著柳隨風。

柳五刻薄的唇中吐出回答,“李沉舟是你的信仰,不是我的。你大概愛李沉舟愛得死去活來,我沒有。”兆秋息的話讓他心底輕輕地一動,但瞬時就被他忽略了。

兆秋息極其悲傷地望著他,“……五爺從來沒有深刻地愛過什么人嗎?五爺不理解愛一個人的心情的嗎?”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為柳五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一股似要爆發的情緒滾過他的面部,看得出被他用極大的力氣壓制下去。然而余氣未消,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兆秋息,盯得兆秋息把手指捏得更緊。

可是柳隨風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盯了兆秋息一會兒,便越過他,望向更遠處豐茂的田野,一直連綿到天邊。

“你最好想法子活到戰爭結束,或者祈禱明天戰爭就結束。”他望著田野更深處道,“結束了,以李沉舟的德行,無論如何,肯定會要你的。我呢,那時差不多也該膩煩他了,就跟我之前膩煩他一樣。甚至不用到戰爭結束,也許只一年,就覺得他乏善可陳了。本來很多東西,也只有聞起來香,吃起來也就那樣……”越說聲音越低,好像只在說給自己聽。

兆秋息一下又惶急起來,“請五爺看在大家相識多年的份上,跟李大哥好好地吧!日子都過得不容易,就不要故意為難彼此了……”

柳隨風收回遠眺的目光,“等你從戰場上回來再說罷!你也知道日子都過得不容易,看來孺子可教啊。”

眼瞼一低,轉身往人群那邊去,表示談話結束了。徒留兆秋息心潮起伏、憂凄不已地望著他的背影。

秦樓月發覺李沉舟這幾日很是異樣。他似乎睡得很少,整夜整夜地在屋里走動,窗上亮著盞小燈,映出他來來回回的身影。時常,他還會摸黑去到院里,呀呀地打開院門,好像以為有誰即將回來,他想要早做迎接。到了白天,卻是支持不住,一個人在南廂補覺,時間并不長,稍微一點驚動就醒過來。尤其逢秦樓月上街買菜而回,剛進院子,看見小妮子坐在東屋的階上,抱著他的毛絨老鼠。屋里李沉舟聽見院門響,問一聲:“阿柳,誰回來了?”

柳橫波瞧一眼秦樓月,嘟著腮,悶悶道:“是師哥買菜回來了。”

屋里便低低的“唔”著,似有綿綿的失望。

秦樓月把阿柳叫起來,兩人一起摘菜洗菜、生火做飯。做飯之時,他問師弟,“李大哥一直在南廂待著?”

“嗯。”柳橫波撥拉著盆里的茨菰,依舊悶悶地道。

等到飯做好,李沉舟也起來。本該一道吃飯,李沉舟顛著一頭亂發,敞著皺巴巴的外褂,“你們先吃吧!我遛遛馬去!”

說完就去后棚,牽了嬌縱的馬駒子出來,手掌一下下地撫在小公馬兩側的頰上,神態極為親熱。李沉舟一直很喜歡這匹駒子,如今似乎更喜歡了,日日都要親自牽了出門,一去半天,也不知都逛了什么地方。

秦樓月不好說什么,只道:“早些回來!”

柳橫波咬著調羹,攢了眉尖瞧他的李爸爸牽馬出門,什么也沒說。

秦樓月就撥出李沉舟的飯菜來,另用碗碟裝著,他跟阿柳先吃。兩人也沒什么話,只有外頭樹上的知了在叫。蜻蜓和蜂,每每飛到門窗前面來,試探、忽繞,一晃無影蹤。

吃完了,柳橫波幫師哥洗完碗,自抱了毛絨老鼠,團到涼榻上。涼榻正對照壁,掛簾一歪,即可見李沉舟從外面進來,心里安坦。

廚房里,秦樓月收拾妥當了,獨自站在檐下,望著滿院的亭午的陽光發怔。他計數著日子,算著離他從北教場見康劫生回來已有幾天;想著到現在都無消息,不知結果好還是壞。多過一天,憂慮便增添一分。每日出門上菜市,不是瞧見頭發披散的老婦坐在家門口巴望,就是發見小西門一面又加了封鎖了。臨到這兩日,情勢變的越發得厲害,拎著菜口袋,能望見口子封鎖處,頭發花白的老人推著當值士兵的槍口,哭道:“讓我再看一眼我的兒罷!他們說明天就要送他去前線了啊!”

市里一圈攔的封鎖,外面的人難進來,里面的人難出去。進來出去,都要被細細查檢,怕你偷帶了什么壯丁離開,或是將已經定下的壯丁潛送回來。

一天熱似一天,滿城傳的消息也一天壞似一天。好像的確是明天,被劃成甲級壯丁的一批人要首先赴往鄂西,乙級壯丁暫留昆明。那么誰是甲級誰是乙級呢?又是一番眾說紛紜,標準隨眾人的口舌變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