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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客舍青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5

分卷閱讀275

    這些年存的金銀錢鈔,你告訴她,現(xiàn)在都是她的了。我是沒法兒子娶她了,我過不來那種日子,早晚要厭煩,我只能給她錢。那些錢,她省著點用,這輩子也該夠了。再不行,替我說一句,我對不住她……”

一個蹲身,抓住李沉舟的腳腕,掄起大力,想不到這么瘦的老公雞,能有這么大的力氣——將李沉舟掀過船舷,直推到江里!

李沉舟怔忡不及,天旋地轉(zhuǎn),“撲通”一下,已是江水刺骨,濕冷浸衣。一入水,調(diào)轉(zhuǎn)頭腳,連蹬幾下,“嘩啦”浮出水面——

老公雞站在船頭,望著水里的李沉舟,揮手呼道:“再替我告訴秀音——不要怕日本人,我們岳陽城人義水甜!——”

一聲呼過,將煙斗往甲板上砸去,抱著汽油罐,淋淋地澆了,打火刀一扔,半個甲板立刻熊熊燃燒!

李沉舟泡在江中,眼望費老頭兒一瘸一拐忙活,然后扶著主舵,乘風直向日本人和吳財?shù)拇瑳_撞而去!一船紅艷的火舌,逆風飄出金黃的火尾,長長地拖曳斜飛,愈行愈快,愈快愈近,船炮響起之時,一聲驚天動地的“轟!”——

費老頭兒的船撞上一艘軍船,連帶著左近吳財?shù)拇换鹕噙B在一起,漸漸團成一個巨大的火影。濃煙沖上江天,警報尖銳地拉響。

水里的李沉舟,久久地震撼,胸中熱流激蕩,眼里火色連綿。然而不能久待,岸邊已經(jīng)有軍車開來,其余的軍船,也向這邊靠攏,沒有時間了。

于是又潛下水去,跟兩年前的情形一樣。兩年前,他遇見阿徹和費老頭兒,是在江邊;兩年后的今天,這兩人接連逝世,他又要一個人潛進水里,游向江邊了。這一次,他會遇見誰呢?

☆、何以寄余生

岳陽江口火起的時候,后生睡在床上,正是春夢未醒。夢一直都做得不踏實——這世道做不來踏實的夢,到處都是刺鬧,一下一下地戳煩著人的身和心。夢里,他正跟一具無上美好的rou體糾纏在一起,熱烘烘的rou體,熱烘烘的呼吸。手緊抓著對方的身子,溫熱而布著細汗的肌rou,充滿力量又無比順服地被他握在手里。喘噓輾轉(zhuǎn)之間,一兩聲呢喃低語,沒聽清說的是什么,也無需聽清。身下某處著火般得燙,廝刮著彼此的皮rou,低語急促了些,手上也加了力——

“嗚——嗚——嗚——”突然間,警報大作,漸起漸長,仿佛一個鷂子騰空,先是個曲折的陡峭上行,等到了一定高度,才是好整以暇的平滑回旋。鷂子巨大有力的翅,浮掠整個岳陽上空,驚怖著每一顆已然駭懼的心。

后生睜開眼,夢里的那具rou體消失了。警報敲鼓著耳膜,提醒著他面前這個空蕩殘破的現(xiàn)實,他還處于日本人的占領(lǐng)區(qū),一切都還很危險,要么他想法子趕快離開,要么他繼續(xù)這么掩人耳目地藏身在這個煙花巷里。情況不太好——情況一直都不是太好的,他還沒找到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而不久前他才在岳陽打探到一點消息。就是點蛛絲馬跡罷了,一個老鴇母樣兒的女人告訴他,她見過那么一個人,好像就是他所描述的模樣。其實那個鴇母幾乎什么都沒說,鴇母的嘴,必要時,會是非常嚴的。是他將那人的模樣描述給她,鴇母聽了,眼里有光閃過,卻對他說:“我見過的人太多,不確定你說的到底是誰……”然后借口宵禁,將他擋出門外。但是,她眼里有光——他是不會弄錯的,那樣的光,那種似驚異又似掩飾的光芒,在他早年的職業(yè)生涯中,見過的太多。他相信老鴇母是知道他要找的那個人的,他甚至確定老鴇母知道他要找的是誰,但她就是不告訴他,否認、撇清、把他打發(fā)。老鴇母有她的顧慮,而他有他的急切。為了那個人,他從上海一路向西,溯流而上,在長江兩岸搜尋了兩年多的時間。一邊找些小事情過活,一邊奔波于碼頭旅店,打聽那個人的蹤跡。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下來的,為了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一走就是近萬里。多數(shù)時候是在陸上,偶爾他會坐到船上去,向更為精通水上行情的船家詢問一些消息。他不是什么多么能干的人,只是憑借自己早先搜集情報的經(jīng)驗,鍥而不舍而已。然而地域?qū)嵲谔珡V,路線實在紛繁,他怎么才能確定那個人不是已經(jīng)去到相對安全的西南,而是仍然在長江沿岸徘徊呢?幾乎每一日下來,他都會陷入沮喪,有時甚至會懷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其實,就算不是為了找那個人,他大概也是無法避免掉沮喪的。前面說過,他并非非常能干的人,如果他是一個女人,這沒有任何問題,女人本來就不需要太能干。但他是一個男人,這個世界對男人似乎總是要苛刻一些。在雄性世界里,要力爭上游、做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而不是隨隨便便,滿足于做一個洋車夫或小職員。這個世界尊敬強者,鄙視弱者,對于介于強者和弱者之間的,則是一邊鄙視一邊忽略。后生就屬于這被鄙視又被忽略的龐大的一群:稍可以養(yǎng)活自己,不至于死得太快,但對于那更高更榮耀的位置,就無能為力了。真正的驕傲的雄性,其實僅指站在那峰頂?shù)娜舾扇耍湎碌乃心腥耍际菙∠玛噥淼陌腴帯8鶕?jù)社會習俗,這些半閹仍可匹配某些女性——當然不會是最美的那一類,而是被峰頂上的人挑剩下的、不屑一顧的,供其成家交/配,繁殖生衍。后生若是想要,自然可以娶個小戶人家的女兒,相得益彰地過日子。不會是最好的日子了,但也不會是最差,努把力,肯定是過得下去的。可惜問題是,后生想要的不是什么小戶人家的女兒,他想要的是那峰頂上的男人——峰頂上的那個他。男人也許已經(jīng)從頂上墜落,但對他而言,男人始終都站在峰頂,站在高處,是他翹望的對象。更不要說男人所交往過的人,女人不論,蕭家少爺算一個,柳五爺算一個。在這二人面前,后生沒有半分勇氣指望那個男人會多看自己一眼。真要說起來,自己好像也確實沒什么出色之處,值得讓人多加流連的罷!

警報足足響了一刻鐘,巷子里似乎有人聲呼喝。后生看看窗外,近傍晚的天色,肚子卻并不怎么覺得餓。他著地下床,點著洋燈,就著發(fā)陳的芝麻喝涼水。他知道自己需得小心些,既有警報,必是哪里出了事,叫日本人吃了虧。日本人自是吃不得虧的,稍微折損,必叫從旁處補回來;又好立一些當?shù)氐幕旎熳鲎ρ溃鸀楣芾韴?zhí)行。這些二鬼子又往往強兇不下其主,趁機刁難作jian,不計其數(shù)。進岳陽城的時候,后生就見到一伙“皇協(xié)軍”,正拉扯著個年輕婦人,一路哭爹喊娘。后生心里難受著,卻不好做些什么,只是加深了自身的沮喪。一勁兒地低頭走到巷口,亂闖進來,依著在碼頭探來的消息,摸到那個叫秀音的老鴇的院子,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