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客舍青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8

分卷閱讀268

    滿身疲憊,重新審視著這個位置和自己所走過的路。十多年前,他站在這個□□,是帶著不滅的雄心出發的,十幾年后的今天,他回到原地,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帶著同樣的雄心再次啟程了。十幾年的光陰,改變了太多東西,他再也無法找回他十幾歲時的狀態了??梢哉f,他將人生最風華的十多年,獻給了對趙師容的追逐中,讓他對所有苦心志、勞筋骨的事甘之如飴。他走過了漫長的路,來到憧憬中的桃花源,最終只是發現,沒有人歡迎他的到來,他再一次成為一個闖入者、一個外來人,一個永遠都不會被接納的異類。又一次,隔了多少年之后,他被深深地羞辱,臉面喪盡,而他曾經發誓再也不會接受這個世界施加的任何辱謾的——他的客舍青青最了解這一點。

天,仍然藍的刺眼,最遠的天邊有游絲般的白云在飄搖。陽光照在柳五肩頭,跟十多年前照在那個蘇州流浪兒身上的陽光一模一樣:可憎的金黃,虛偽的溫暖。

車在私宅停下,唐燈枝輕喚他:“五爺,進來坐坐?”

坐在車內的陰影中,柳五看著下了車站在陽光下的唐燈枝,像是從幽冥之界看望著陽間。對那個陽間,對那個嫌棄他輕慢他拒斥他的陽間,他已經忍耐得太久?;蛟S,是時候做一點什么了。

將酒壺塞進口袋,他下了車,跟著唐燈枝走進大門。

☆、噴發

私宅內室,柳隨風拈著果盤里的牛rou脯,放嘴里大嚼,權當早飯。唐燈枝體貼情郎,特特又叫人從地窖里取出珍藏多時的西洋紅酒,以及好幾個印著洋文的罐頭。一一開啟了,呈給柳隨風,“來,五爺餓了吧?嘗嘗這個……三文魚,美國貨,味兒怪腥的,不過擱嘴里時間長了,卻別有滋味……”一大勺子粉rou的東西,遞到柳五嘴邊。柳隨風來者不拒,就著勺子吃了,跟口中原本就有的牛rou脯混在一起,也沒吃出什么特別的滋味來?!班!钡匾宦暎_了酒瓶,汩汩地斟了一杯,便左手rou脯右手紅酒地,吃喝地旁若無人。吃到半飽,擎著酒杯在屋里轉悠,拿起這個小物件看看,湊著那幅西洋油畫瞧瞧,半圈下來,差不多也摸透了唐燈枝的審美情趣。

跟所有同時代附庸風雅又一知半解的闊人一樣,唐燈枝并不清楚什么值得收藏,收藏的東西又價值多少。他的大半財力,都用在了對精壯床伴的討好和追逐上,余下的一些,還要對付著自家的吃穿打扮及整座宅子的日常開銷,于是能用在收藏上面的錢鈔,便不是太多。好在唐燈枝看重的,是這些東西的情感價值,而非實際身價。他用著不菲的價格,得來個——譬如正攤在柳隨風掌心的那個黃龍玉小彌勒,就是純粹覺得那尊小彌勒,說不出得rou感可愛。跟那些干過他的精壯車夫或跑堂的一般,又憨又直,在床上絕不偷工減料,回回都能讓他死過去。然而辦完了事,也是真的干脆,巴掌一伸,就是要過夜金的意思。彼時唐燈枝還沉浸在“死亡”的余韻中,遲遲不愿活過來,軟著腰肢撐起來掏皮夾,屁股眼兒一哆嗦,手指頭不由自主多點了兩張。甜甜蜜蜜塞到精壯漢子的手里,身子就順著貼過去,“梁子,過兩天中秋,你到我這兒過罷?”揪著漢子的淺棕色胸肌,直想多舔上幾口。叫梁子的洋車夫,一把揮開他的手,一張張把錢鈔數了,抓起衣褂揣好,不耐道:“沒興頭!中秋老丈人要來,走不開!”褂子一搭,軟軟地晃著那根diao,徑去隔間沐浴,徒留唐燈枝一人面對著這醒活后的虛寂。

但他是不氣餒的,他皮夾里的錢鈔,永遠夠厚,他唐家子弟的身份,永遠都有那么點用場,這個無比匱乏的世間,又永遠不會缺乏急需錢用的精壯的梁子們。這些梁子們支著憤怒的性/器,把他干得死去活來,為的是從床上的奮勇進擊中,找回那接過錢鈔時掉落在地的自尊。清楚這一點的唐燈枝,在床上盡撤唐家子弟的尊貴,扭腰擺臀地恨不得化身歷代艷史里的妖后蕩/婦,每日的存在就是為了獲得高/潮,在高/潮里醉生,在高/潮里夢死,在高/潮里青春永駐。他不介意那些漢子在床上對他做任何事——任何事,他都愿意,都匍匐,都俯首帖耳。在床下他當夠了老爺,到了床上他只想做個奴隸,一個在蹂/躪里品咂出人世極樂的赤條條的奴隸。

奴隸需要主人,沒主人的日子是不堪忍受的。而梁子們只愛錢鈔,對做他的主人不感興趣,這讓唐燈枝有點兒失落。不過他沒有失落太久,因為他找到了柳隨風——柳隨風,在他看來,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主人,而最棒的主人,則是所有奴隸都夢寐以求的。

柳隨風放下黃龍玉小彌勒,端著酒杯轉身,才發現不知何時,唐燈枝已經不見了。同時隔間的浴室里,傳來水聲嘩嘩,讓人輕易想到,是誰在里面。

半杯紅酒下肚,他周身熱了起來,走了幾步,大衣一撩,于一張浮雕龍紋太師椅上坐下。雙腿一架,搭在張西洋矮墩軟凳上,毫無意義地在臉上扯出一絲笑。

隔壁水聲持續,他大咧咧地一敲一坐,伸手取過那個三文魚罐頭,反手執叉,狠狠一戳,攫起魚rou一大坨,就向嘴里送。這次他吃出味道來了,又腥又冷,腥冷中滴著咸味的油,白糊糊的一層,不要錢似的。柳五舔著嘴角,對這個異樣的咸腥起了胃口,一連又開了兩罐,速度不減地全部灌進胃府,然后才心滿意足地用唐燈枝漂亮的法蘭絨桌布擦擦嘴。

叉子丟進空罐頭,金屬相擊,響聲清脆。柳隨風彈彈手指,從口袋里摸出香煙和打火刀,啪地打著了,就手一掠,打火刀封蓋,煙身上紅星一閃。深深吸上一口,仰頭向著天花板吐出筆直的一線藍霧,身心皆舒。

五指松開,煙盒和打火刀準確無誤地落入口袋,悄然無聲。高升的日頭斜照到他的手上,照出長而突兀的手指和一種異樣的慘白。柳隨風叼著煙側頭,望著自己的手,極有興致地,仿佛殺戮者望著自己的兵刃。他很清楚自己的這雙手有著怎樣的敏感度和力量,握著客舍青青時如此,在床上把玩時亦如此。所以他不奇怪唐燈枝那點直白到露骨的心思,像是只自動送上門來的丑陋的土狼,搖晃著尾巴圍著他這只獵豹打轉,只求自己能賞臉咬他一口——如果不是把他連皮帶骨吞了的話。

很快,隔壁的水聲就沒有了,屋子一頭,有了點兒響動。柳隨風瞥眼,就看見唐燈枝裹著輕薄的白浴衣,光腳直踩而來。

香風撲面,柳五的眉頭卻不禁皺起。

“五爺,”老土狼說,聲音里大約揉進了糖稀,“你熬了一夜,要不要到床上睡會兒?”

柳隨風夾著煙打量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最后下了論斷,老土狼身上最漂亮的部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