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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啟齒。“你傷了他哪里?”不等他回應(yīng),傅默又換了個(gè)問法。顏千言抿唇搖頭:“不是傷了他哪里,是……”“既然沒讓他受傷,又何來傷他性命之說?”“呃……欸?”顏千言抬眸與傅默對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想說他沒錯(cuò)么?當(dāng)然不可能。傅默說完那句話后,停頓片刻,繼續(xù)道:“千言,你的確錯(cuò)了,但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千年之前的海嘯若真因他而起,他殺你國人,弒你君王,當(dāng)以命償還,而非尊嚴(yán)。他從未羞辱過你,你又為何要羞辱于他?”顏千言啞口無言。“既然你用那種方式羞辱了他,那我對你的懲罰,也便如此罷。”說完這句話,傅默抬手掐起一訣,顏千言只覺束縛著自己下身的金環(huán)陡然緊縮,微微發(fā)燙。他壓抑地呻|吟了一聲,腿一軟跪坐到地上。“下不為例。”傅默淡淡地說著,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去一只手,“起來。”顏千言沒有搭理他,換跪?yàn)樽タs在墻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心里卻是不滿地哀嚎——傅默,你欺負(fù)我,我生氣了!你聽到?jīng)]有?我生氣了!聽著他的心聲,傅默哭笑不得:“是你讓我懲罰你的。”顏千言側(cè)過頭,將視線瞥向一邊,依舊面無表情,在心里回應(yīng)——我讓你懲罰你就懲罰?那我讓你睡我你就睡我么?傅默:“……”或許是因?yàn)閯偙唤瓠h(huán)刺激了的關(guān)系,顏千言在心里說完那句話后,腦中的畫面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傅默不忍直視地抬手捂眼,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感到后悔——他這只御妖,要順毛摸……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在顏千言面前單膝跪下,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掰回他的臉,然后在他驚愕的視線中,將自己的唇覆上他的唇,輕輕一吻。“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起來吃花。”他說著,從地上站起,再次向顏千言伸去一只手。這一次,顏千言沉默片刻后,乖乖抬手,將自己的手放進(jìn)了他的掌心,然后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顏千言吃了花后,身上的力氣恢復(fù)不少。他與傅默各自換上干凈的衣服,然后幫昏迷中的黑蛟少年也挑了套合身的衣服。黑蛟少年一直昏迷到第二日清晨才醒,剛睜眼便看到顏千言那張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臉,嚇得渾身一顫。顏千言把手從少年額上收回,自顧自地摸了摸下巴:“該說不愧是蛟龍么?才一個(gè)晚上燒便退了,這體質(zhì),真令人嫉妒。”少年狠狠咬了下唇,欲言又止。“我再問你一遍,千年之前,大陸中部遭海嘯席卷,兩個(gè)國家就此覆滅,是否與你有關(guān)?”說這句話時(shí),顏千言微微瞇起雙眸,琥珀色的眼眸間一片冰涼。少年側(cè)頭避開他直勾勾的注視,抿了下唇才淡淡地回應(yīng):“只有人才會謊話連篇,蛟龍不會。是不是千年之前我忘了,我只離開過一次千尺海,淹沒了大片陸地,無數(shù)人因我而死——若是其中有你認(rèn)識的人,那真是抱歉了。”顏千言沒從他語氣里聽出半點(diǎn)懺悔之意,忍不住發(fā)出冷笑:“人類屠殺你族,你淹沒大片陸地。你屠殺人類,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少年皺眉回頭,與他對視,暗紅的眼中沒有一絲光澤:“你想怎樣?”顏千言下意識地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傅默:“我主人說,殺人,當(dāng)以命償。”確實(shí)如此,少年無法反駁,可他不甘就這么償命,于是掙扎道:“就因?yàn)槲覀兪球札垼皇钦嬲凝垼裕裁醋匀粸?zāi)害都要怪罪到我們頭上。十次海嘯里,有九次與我們無關(guān),卻非說是我們引起的,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將我們趕盡殺絕。我是千尺海最后的蛟龍,我只是想為我的族人報(bào)仇罷了!”顏千言才不會被他忽悠過去:“報(bào)仇,沒問題,可你牽連了無辜的人——你的族人確實(shí)無辜,可你罪無可恕。”聽完這句話,少年本就黯淡的眼眸更暗了。他心里很清楚,顏千言所言都對——他有罪,必須償還。可他已經(jīng)是千尺海最后的蛟龍,他若死了,他千年前為蛟龍一族報(bào)的仇又有何意義?無論他報(bào)仇與否,都逃不脫滅族的命運(yùn)。少年絕望地閉上雙眼,半晌,沙啞著嗓子道:“那你殺了我罷。”顏千言單手支著腦袋,好笑地看著他視死如歸的樣子:“我不。”少年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疑惑地睜眼與他對視。“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命救回來,救活之后再殺掉?我是不是傻?”顏千言說著,抓起一旁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隨手扔到少年臉上:“人死了,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被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若你真對那些被你殺死的無辜之人感到歉疚,對我感到歉疚,便用你的一生來償還罷——從今往后,我要你對我唯命是從!”少年本能地抓下覆在臉上的衣服,愣愣地聽完這段話,尚未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鎖鏈驀地碎裂成點(diǎn)點(diǎn)星光,消逝在空氣中,與此同時(shí),剛才還在床邊與他說話之人,轉(zhuǎn)眼間便投入了另一個(gè)人的懷抱。顏千言靠在傅默身上,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有些得意地說:“這樣的處理方式,你覺得如何?”傅默無奈地抬手,順了順?biāo)X袋上的毛:“隨你喜歡。”少年從床上坐起,望著顏千言的背影,臉上的神情十分復(fù)雜,心里的情緒也如翻江倒海,五味雜陳。他欠了這個(gè)人,卻也差點(diǎn)因他喪命。身上的龍鱗被他毀得七零八落,尊嚴(yán)也遭他踐踏,顏面盡失。卻也是他,為他上藥包扎,將他從死亡邊緣拯救回來,最終饒他一命,寬恕了他的罪。好煩啊……究竟是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還在煩躁,視線中的顏千言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唇邊揚(yáng)起一抹純粹的笑,煞是好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少年幾乎是本能地側(cè)頭避開他的視線,半晌,淡淡地吐出了兩個(gè)字:“敖夜。”“熬夜?”顏千言詫異地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難怪你黑眼圈那么深。”敖夜:“……”傅默對顏千言的冷笑話早已見怪不怪,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平靜道:“敖夜傷勢未愈,千言,你若真想帶他上路,便在這里多住些時(shí)日,待他傷勢好了再走也不遲。”“嗯。”顏千言爽快應(yīng)下,“反正也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在這里住多久都成。”說罷,停頓片刻,狡黠一笑,“傅默,倘若有人說要對我唯命是從,是不是無論我對他做什么都行?”傅默微微皺眉,直覺顏千言的話里有陷阱,卻又偏偏找不出問題所在,只得點(diǎn)頭:“是。”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