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簍已經(jīng)快要裝滿,大部分都是陸文茵置換的東西。秦峻采買的,就只有那些想要送給陸文茵的禮物。 以秦峻的性格,不可能把為陸文茵準備的禮物帶給家人。他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可不太好看。 “家里要的東西,前兩天奶奶剛置換了一些,不缺什么。”秦峻說到這里,面上帶著些許無奈。 奶奶這幾天去了好幾趟供銷社,不僅把該添的都添齊了,還略有盈余。 今早在飯桌上奶奶還不忘囑咐他,不用給家里買東西,留著背簍幫幫身邊的女同志。奶奶口中的女同志是誰,再明顯不過。 奶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關心他的終身大事,在得知他對陸文茵有好感之后,這份關心更是變本加厲。 陸文茵略加思索便領會了秦奶奶的意思。“秦奶奶很關心秦峻同志。” “嗯。”秦峻點了點頭。 哪怕要給家里添物件,秦峻也不會讓陸文茵受累,頂多是他自己累點。 秦奶奶這樣做,不僅想促成秦峻和陸文茵,也不想讓秦峻受累。 “既然沒有別的要買的,我們就先回村?”陸文茵提議。 秦峻看了眼日頭,“先去吃點東西,吃完我去找個車帶我們回去。” 秦家村的牛車一天就趕一個來回,走的早回的晚。 秦峻和陸文茵的動作比其他人快,現(xiàn)在也不過才晌午時分。 他們想要盡快回村,要么去找別的牛車,要么就干脆走回去。 如果秦峻是自己來的,他肯定會直接走回去,午飯也不會吃。 在外湊合吃點要用的錢,在家里都能吃上好幾頓。要想吃好點,每個家里十頓八頓的銀錢,根本打不下。 秦峻自己能省,卻不愿意陸文茵為了省這點錢受苦。 “坐車可不便宜,村子離這也不算太遠,我們走回去就行。”陸文茵看出了秦峻的想法,也知道怎么才能讓秦峻打消這個念頭。“要是坐車回去,指不定會有嘴碎的人說閑話。” 村里的女同志哪個不能吃苦,受不得累吃不得苦的女同志,會被說成地主家的大小姐做派。 這年頭,要是被人這樣說一句,那就是抹不去的污點。 “那就不坐牛車,我們?nèi)鵂I飯店吃完就走回去。”秦峻從沒在國營飯店吃過,以他的家境在里面吃一頓也是很奢侈的事。為了陸文茵,他愿意奢侈一回。 “我要盡快回村,買點能帶在路上吃的就行。”陸文茵隨口提議。“我覺得雜面餅子就不錯。” 秦峻清楚,陸文茵不是想盡快回去,而是想省點錢。 “你在這等我。”秦峻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給陸文茵阻止的時間。 不多時,秦峻拿著個油紙包回來。伸手從油紙包里掏出個白面饅頭,遞給陸文茵。“給。” “白面饅頭。”陸文茵看著眼前的饅頭,并不驚訝。 以秦峻對她食物的重視,會買點好的并不讓人意外。 “快拿著,那么些同志看著呢。”秦峻沒有解釋,只是催促陸文茵。 陸文茵看了眼旁邊路過的同志,這年頭誰家白面饅頭都不多見,哪能不多看兩眼? 有幾位男同志眼眸中帶著渴望,喉頭也在吞咽著口水。 見到他們的模樣,陸文茵沒有多說,將饅頭接了下來。 “吃吧,吃完了我這還有。”秦峻說著將油紙包重新折起。 陸文茵問道,“你怎么不吃?” “我今早吃的多還不餓,等餓了再吃。”秦峻把油紙包收好,邁步向前。“不是說好了邊吃邊走,我們走吧。” 陸文茵抬頭,一眼便看到了秦峻耳畔處的紅暈,這人還真不會撒謊。 秦峻之所以不和她一起吃,并不是因為他不餓。 油紙包著的不只是饅頭,還有一些雜面餅子,雜面餅子占了多數(shù)。 秦峻自以為遮掩的很好,卻瞞不過陸文茵的鼻子。 陸文茵沒有拆穿秦峻,她像是沒有察覺一般,撕了塊饅頭放在嘴里。 秦峻見陸文茵開始吃饅頭,心下松了口氣。 他打算等陸文茵把饅頭吃完,自己再開始吃餅子。那時候饅頭已經(jīng)沒了,陸文茵想把饅頭讓給他也沒用。 主要還是錢票不夠! 如果他能賺更多的錢票,就不用為了幾個白面饅頭費盡心思,也不用為了怕別人說閑話放棄租牛車。 他的錢要是夠多,可以天天吃白面饅頭,開小轎車。 秦峻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賺錢’,但他一時也沒有想好該怎么去賺。 除非他能在城里找到工作,否則就不能放下田里的活。如果家里有城里的門路,秦峻不可能現(xiàn)在還在種田。 放不下田里的活,那點空閑時間又能做什么? 陸文茵還有一手針線功夫,而他除了一把子力氣啥都沒有。 不,他也有其他手藝。 秦峻想到他曾經(jīng)接觸過的一件東西,頓時有了想法。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陸文茵的白面饅頭就有了! 秦峻再次看向陸文茵手中的白面饅頭,“好吃嗎?” “你也嘗嘗?”陸文茵說著將手中剩下的小半個饅頭遞給秦峻。這饅頭她是撕著吃的沒有上嘴,直接給秦峻也沒什么。 “我又不是沒吃過,哪還用嘗。你不說我也知道,白面饅頭肯定好吃。”秦峻笑了笑,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以后讓你頓頓都吃白面饅頭。” 陸文茵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說了什么?” 她很清楚,秦峻的這句話對一個出身農(nóng)村的人來說有多么遙不可及。 “我說,你還要不要再來一個白面饅頭。”秦峻說著又拿出一個白面饅頭遞給陸文茵。 陸文茵對上秦峻的視線,在他察覺到異樣之前,伸手接過了饅頭。“好。” 秦峻那句話并不是在說給她聽,而是在說給自己聽。 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便當做不知。 秦峻看著陸文茵把第二個饅頭吃完,開口詢問。“吃飽了嗎?我這還有。”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飽了。”陸文茵回道。 秦峻再次把油紙包收好,顯然不準備吃午飯。 直到他的肚子有了聲響,擔心引來陸文茵的注意,秦峻才從油紙包中拿出一個雜糧餅子開始啃。 “秦峻同志。”陸文茵喊了他一聲。 秦峻啃餅子的動作停了停,不等陸文茵繼續(xù)說下去,自己率先開口。“我不是買不起白面饅頭,只是覺得外面買饅頭不如買白面回家自己做。你在知青點吃不上好的,難得出來一趟肯定要補補。” 這理由的確能說得過去,但也只是個說得過去的借口。事實就是,秦峻現(xiàn)在想買的東西太多,缺錢! 陸文茵沒有和秦峻爭執(zhí)他買兩種吃食的事。“我把買白面饅頭的錢給你。”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