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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不等何婉茹作出反應,她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現。“我現在累的不行,何婉茹同志要不也的關心關心我。” “我這不正關心著?”何婉茹說著倒了杯水,遞給左靜。“你的水。” “多謝何婉茹同志!”左靜忙接過杯子,嘴上不忘道謝。 她喝了幾口杯中溫熱的水,抬頭看向何婉茹,面上也帶著幾分關切。“你今兒也在田里忙了一上午,趁著晌午這會好好休息休息,下午還要繼續。” “我一會去廚房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地方。”何婉茹說著看了陸文茵一眼。“這幾天本該茵茵為大伙兒做飯,她這一生病什么都干不了。我能幫把手就幫把手,免得文茵心里過意不去。” 知青點是由同志們輪流做飯,這幾天剛好輪到陸文茵。她一生病,自然不能再進廚房。 若是無緣無故的‘曠工’日后還能補,因病‘曠工’知青們也不好再讓她補足。廚房內的活兒,直接攤到了其他同志頭上。 “這幾天做飯可不是什么好活兒。”左靜靠在床頭,明顯有些疲憊。“鋤田間草不比收糧食輕松多少,在田里忙活完再去廚房里忙活,連個歇息的時間都沒有,難受的很。” “活兒哪還有什么好的壞的。”何婉茹笑了笑,“累的活兒工分也多,讓你做那些輕松的,你一準兒不應。” “何婉茹同志說得對!”左靜沒有否認。 她的視線不經意間看向陸文茵,隨后小聲說了一句。 “只是,累的時候我也會羨慕躺在床上陸文茵同志。剛好在鋤田間草的時候生病,等她病好了田間草可能已經鋤得差不多了。本來她攤上最累的時候給大伙做飯,現在沒人敢讓她進廚房。這一病省了多少活?少了幾天工分,日后也不是沒機會補足……” “左靜同志!”何婉茹面色倏地嚴肅了起來,阻止左靜繼續說下去。 左靜本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說話的時候本是無心。被何婉茹這么一嚇,她才反應了過來。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絕不是說陸文茵同志逃避勞動。這人什么時候生病,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左靜看了陸文茵一眼。 話雖這樣說,她心下卻是多了幾分狐疑。 陸文茵并不是身嬌體弱的女子,甚至比大多數人都要康健。入冬的時候,她和好幾個同志都受了寒,陸文茵可一點兒事沒有。 這一次大家都一同吃飯、喝水,也沒聽說陸文茵自己添了什么零嘴。怎么其他人都沒事,就只有陸文茵拉得虛脫? 大多數時候人生病是不能被自己控制的,故意讓自己生病卻也不難。 她們的運氣還算好的,一些人插隊的地方更加艱苦,知青們很難撐下來。那些地方的知青,有不少都會裝病或故意讓自己染病。 何婉茹似是沒有看到左靜那閃爍的眼眸,又叮囑了一句。“以后可要注意些,有些話我們聽了沒什么,若讓旁人聽了影響不好。” 左靜忙道,“我一定注意。” 何婉茹面上這才重新浮現出笑意,左靜也松了口氣。 兩人的氣氛剛剛緩和,一直默不作聲的陸文茵突然開口。“我下午與你們一起進田。” “靜靜也是無心之言,文茵你別往心里去。”何婉茹面上再次浮現出擔憂之色,心中卻并不意外。 這段時間的相處,何婉茹對陸文茵的性格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陸文茵雖沉默寡言很少與人交談,但她很重視他人的看法。此時明知臥病在床會讓一些人誤解,哪還能躺的下去。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早就準備下午進田。”陸文茵來之前,祈愿人的確打算下午和其他人一起進田。 陸劇情中祈愿人最后沒能如愿,不少同志因此對她有了誤解。 陸文茵第一世的時候沒什么要好的朋友,但旁人提到她多數都會以勤勞、老實之類的詞匯來評價。第二世她有了何婉茹這個朋友,在風評上反倒要差了不少。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眼前這個‘逃避勞動’。 在這個時代,勞動最光榮。誰家若是有個懶漢,家人走出去都抬不起頭來。若是有個懶姑娘,少會媒人愿意上門說親,家中的其他姊妹都會跟著受牽連。 別看左靜在土坯房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到田里做起事來不比大多數男同志差。 “你這幾天連床都下不了,怎么能下得了田?!”何婉茹一副不贊同的模樣。 “這是急病,也就前兩天嚴重。”陸文茵說著將身上的被褥掀開。 何婉茹一手抓住被褥,想要給陸文茵重新蓋上,“要不你今天再歇歇?如果沒事兒,明天和我們一起進田。” “整天在床上躺著連點光都見不到,也該下床走兩步。”陸文茵沒有應下何婉茹,也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我要去廚房幫忙,不能和你一起,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何婉茹有些猶豫,視線從左靜身上劃過,眼眸微微一亮。“靜靜,要不你陪陪文茵。” 左靜忙擺了擺手,“還是我去廚房幫忙吧!” 在剛剛從田里出來的人眼中,出去走走可不是什么好事。在廚房工作,若是碰巧了還有機會提前嘗嘗。對于糧食并不充裕的他們而言,每一口吃得都值得珍惜。 “我又不是小孩子,出去走兩步,哪用人陪?”陸文茵說著下了床。 這具身體的確有些虛弱,腿腳有幾分綿軟。前兩步的時候明顯有些無力,多走了幾步也就緩了過來。 走了幾步后陸文茵便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何婉茹。“想去廚房幫忙動作可要快點,再拖一會兒廚房那邊就要忙完了。” 何婉茹面上有些猶豫,與陸文茵對視了片刻方才開口。“好,我先去廚房,你自己注意點兒。” 左靜看了看陸文茵,又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門前的何婉茹,連忙追了上去。“我也一起。” 她現在可不愿意與陸文茵獨處,剛說了讓人誤解的話再和人待一起,換做是誰都會有些尷尬。 陸文茵視線落在被重新關好的房門上,等到腳步聲徹底從耳邊消失,抬起手為自己號了號脈。 從系統給的信息中能知曉這具身體現在的狀態,但在陸文茵看來不如自己確認來的穩妥。 這具身體的確是吃壞了肚子,因祈愿人對其不怎么重視,拖得久了才顯得有些嚴重。 陸文茵心下有了計較,走到柜子前,拿出鑰匙打開柜子最底下的鎖頭。 祈愿人的針線活在女同志中是一把好手,平日里經常使用。她一打開柜門,便看到了針線。從線團上取了根最細的針,別在衣服上。 陸文茵伸手在整理了一下衣物,確定旁人很難察覺到那根針的存在,方才走出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