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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突然很擔心韓紹輝,這樣的打擊他絕對受不了。“那你哥現(xiàn)在怎么樣?”“暫時還好?!表n非想,有關九看著,應該不會出事。“那你要把他看住,千萬不能讓他做傻事??!”崔玉珍慌了神,她不能在同一時間失去兩個親人。她一慌就覺得頭暈,伸手想抓個東西穩(wěn)住身體,抓了個空。韓非發(fā)覺她的異常,趕緊扶住她:“媽,你怎么了?”崔玉珍定定站了會,眼前恢復清明:“沒事,有點頭暈?!?/br>“怎么突然會頭暈,待會讓醫(yī)生給你做個全面檢查。還有,你要保重身體,不能每天不吃不喝的就在這里坐著,就算你……”韓非停下,終是沒有把話說完,軟了口氣說:“我不能沒有你。”“我沒事。”崔玉珍摸摸兒子的臉,還是拗不過他,最后被他拉走,吃了飯后預約了明天的體檢。韓非陪著她做完體檢再去找韓紹輝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醫(yī)院的病房沒人,護士告訴他,病人一早就出院了。他打了個電話給關九,問為什么他哥這么快就出院了。關九不知道在干什么,那邊傳來嘭嘭的聲音,他說:“你哥堅持要出院回家,我能攔得住。”韓非覺著他的話有問題,想了下才發(fā)現(xiàn),他那個意思,好像是他哥什么事都沒有。“我哥沒跟你打架?”“沒有?!?/br>“沒發(fā)瘋的要去找蘇錦?”“沒有。”“沒發(fā)狂的要毀滅這個世界?”里面?zhèn)鱽黻P九的笑聲:“沒有”怎么會都沒有,這不正常。韓非心下疑惑,生出個可怕的念頭,叫道:“遭了,我哥肯定是打算去陪蘇錦,你怎么不看著他!”“等等,你別急,他答應了我不會?!标P九阻止他的沖動。韓非覺著他說話越來越玄,有些聽不懂,只一天多的時間,他就說服他哥了,怎么可能!“你現(xiàn)在在哪里?”“打保齡球。要不要過來玩玩?”關九在他發(fā)飆之前又說,“你過來的話,我就告訴你為什么?!?/br>最后一句話起了效果,韓非屁顛的就過去了,沒想到等他的是好多天的啪啪。正如關九所說,韓紹輝真的是不吵不鬧也不著蘇錦了,他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關了五天之后就出來,然后生活一如既往。韓非納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問關九,關九賣著關子偏不說,說這是他跟韓紹輝的約定。他越是不說,他就越心里癢癢,不過好在眼下事情太多,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纏著關九問。在關九回法國的第二天上午,韓成章去世,直到他死,韓紹輝都沒來看一眼。韓成章去世的第二天,韓非就對外公布了這個消息,葬禮的時間也確定了下來。因為之前一直隱藏得很好,所以消息一公布就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韓家的大門被記者跟媒體堵了,好在韓非平時不在家,韓紹輝的住處沒人知道,崔玉珍也是閉不出戶,他們也撈不到什么小道消息。葬禮很隆重,只要是跟韓家有點業(yè)務往來的人都來了,想跟韓家套點近乎的人也趁機湊上去混個臉熟。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了點問題,韓家的長子韓紹輝沒有出席葬禮。崔玉珍對外的解釋是,韓紹輝前些時候出了個車禍,至今躺在床上還不能動。雖然大家表面上表示理解,暗地里卻是早就議論開,去年那件報道韓家兄弟倆不合的事又被提了出來,甚至有人猜測,韓成章的死說不定還是非正常死亡。謠言越來越擴大化,瑞禾的股價發(fā)生了很大的波動。在這種浪尖上,崔玉珍親自去找了一次韓紹輝。“小媽找我有事?”韓紹輝還是喊她一聲小媽,但是態(tài)度很語氣都疏遠很多。崔玉珍瘦了很多,原本光澤的皮膚現(xiàn)在也是暗淡無光,整個人很沒精神,她勉強笑笑,說:“我就來看看你?!?/br>“那你現(xiàn)在看到了。我還有事,您隨意。”韓紹輝起身要出去,崔玉珍趕緊拉住他。“紹輝,你爸爸都下葬半個多月了,你有時間能不能去看看他。”“我很忙,沒時間?!?/br>“可是……”“如果你來就是跟我說他,那我們沒有任何可說的?!表n紹輝甩開她的手。崔玉珍的表情很受傷,她跟著韓成章快三十年,一直都是以夫為綱,現(xiàn)在丈夫死了,她的天就踏了半邊,很多事她現(xiàn)在都看開了,她不能強迫韓紹輝去做什么事,但是她還是想完成韓成章的最終遺愿。“好,我不提他。有樣東西我來送給你?!贝抻裾鋵蕚浜玫臋n案袋遞給他,“這是你爸臨死前立的遺囑,韓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歸你,這是你應得的那一份?!?/br>韓紹輝瞥了眼東西,“他這是打算用錢來替自己贖罪?”“紹輝,他都死了,你還要一直恨著他嗎?”“如果時間回到五年前,蘇錦回來,我就原諒他?!?/br>這不可能,一切都不會回到以前的軌跡。崔玉珍以為他不會接受,沒想到他拿了過去,說:“這是蘇錦應得的賠償,我替他先收著,等他回來再交給他。”蘇錦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回來?崔玉珍疑惑,不過也沒把這話問出來,她不清楚韓非是怎么跟韓紹輝說的,她也不想多管,可是看到他對韓成章如此冷漠,她還是不甘心。“紹輝,你爸是找人教訓了蘇錦,但是后面的事都不是他吩咐的,跟他沒關系。”“怎么沒關系?如果他沒有找人,蘇錦就不會被辱,他就不會瘋,更不會失蹤,也不會離開我!”韓紹輝一下很激動,“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崔玉珍語塞,他說的也沒錯,但誰會料到命運弄人,會發(fā)生后面的那些事。“你爸一直很痛苦,別看他對你很強硬,其實他早就后悔了,他……”“他活該痛苦!”韓紹輝阻止她繼續(xù)說,“不要再替他辯解。你沒什么事,以后就不要來找我,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br>雖然他這么說,崔玉珍后來還是找了他幾次,都被他拒絕之后,她就不再去了。韓家比以前冷清了很多,韓非回家也少,崔玉珍把家里傭人都辭了,只留下吳媽。以前韓成章在的時候,她還會跟其他闊太一起出去逛逛街,至少去附近的公園走走,現(xiàn)在就是整日呆在家里,后來不知怎么喜歡上了念佛,幾乎就是閉門不出。七月下旬,韓非領了個男人回來。高高的鼻子,淡藍色的眼睛,深邃的五官,周身有一種貴族氣質,一眼讓人覺得很難靠近。崔玉珍看著牽手站在一起的兩個人,一碗雞湯端不穩(wěn),啪的摔在了地上。雞湯是她特意吩咐吳